盛安宁冷哼,都不想给盛承安最后的倔强上洒一把盐:“你会怕?反正周时勋说过,朱珠不是合法入境,所以我觉得她肯定是赶紧回去了,毕竟得不到你的人,在这里耗着也不安全啊。”
现在对人员流动管控那么严,再住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盛承安皱着眉头,心里没来由的慌,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港城一趟,朱珠是不是到家了。
还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主要朱珠是来了京市,他不能着她在京市出了事情,所以要确保她已经回了港城才能心安。
盛安宁又心软,见不得哥哥这样:“你要是真不放心,可以去啊,不过你还是正规渠道去对面啊,偷渡太危险。”
盛承安依旧嘴硬:“谁说我要去港城了?既然你说她没事,那我就不管了。”
盛安宁嘟囔了一句:“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我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午饭时,盛安宁又跟林宛音聊了朱珠的事情:“还是我小人了,以为朱珠会利用我呢,这样她就有借口渗透到我们家,也方便接近我哥。”
林宛音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我也以为会这样,没想到她竟然走了,这姑娘是想干什么啊?”
盛安宁也不知道:“我们理解不了,你没见我哥都一点儿办法没有。”
林宛音想到盛承安难道吃瘪,有些幸灾乐祸:“活该,让他以前清高得不行,谈哪个女朋,不是他站主导位置?最后说分手就分手,就该有个人能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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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撑着下巴还是有些疑问:“妈,我哥着也不像胆小怕事的人,之前他一个人在国外创立公司,生活在黑人街区,也没见他害怕过啊。这次倒是一直拿人家是黑道的事情说事。”
毕竟港城的黑道,一直到九十年代,还是存在并没人管的。
一直到回归后,才好了很多。
林宛音想了想,小声说:“你哥也不是害怕,他是不喜欢。他以前有两个最好的朋,一个是傅东城,还有一个叫苏明熙的,你还记得吗?”
盛安宁点头:“记得,苏明熙没有继承家族事业去参军,后来还去了维和。”
再后来的事情,盛安宁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林宛音叹口气:“你那段时间没在国内不知道,苏明熙在国外出事了,就是死在黑帮手里,而且死得很残忍,割了舌头又活活打死。”
盛安宁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林菀音也很心疼那个孩子:“所以,你哥特别讨厌任何黑帮。甚至是痛恨的,他才不想跟朱珠有任何牵连。”
盛安宁倒是没想到盛承安心底还有这么一道伤疤,他和苏明熙还有傅东城,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
所以苏明熙的死,对他影响肯定很大。
林宛音还是挺自信:“不过,我觉得你哥还是会栽在朱珠手里。”
盛安宁想想盛承安口是心非的表情,也非常赞同:“就怕我哥自己情根深种不自知,回头伤了朱珠又伤了自己。”
林宛音也发愁,要是儿子真受了情伤,她也会很心疼的:“希望你哥这个傻子早点明白过来。”
母女俩发愁时,盛承安已经做好了决定,去火车站买了三天后的火车票南下。
买好票后,才通知家人。
一家人正围坐着吃午饭,盛承安默默把车票拿出来放在桌上,还找了个很完美的借口:“我还是要过去一趟,我怕彪子一人在那边应付不过来。”
林宛音和盛安宁对视一眼,都是心知肚明。
盛明远虽然没掺和母女俩的聊天,却也都听见了,这会儿知道盛承安要去南方,皱着眉头:“你要考虑清楚,还是要小心一些。”
盛承安还在掩饰着:“都是已经谈好的项目,过去盯着对接和施工就行,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那边冬天也可以施工,所以过年我就不回来了。”
盛明远懒得再和他打太极,很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说你要去港城的事情,尽量从正规途径过去。”
盛承安倒是难得安静的没有反驳,默默收起放在桌上的车票装进口袋里。
多多还没仔细,好奇地伸着小手要:“哥哥,,多多。”
盛承安胡撸了下多多的小脑袋:“小孩子什么,你又认识字。”
多多不乐意:“多多认识,多多会写名字,多多会写人口手。”
盛承安呵笑:“你可真厉害,那也不能给你,万一你给我撕了怎么办?”
多多见哥哥不给,就去找妈妈告状。
让多多这么一闹,也没人再说盛承安去南方的事情,毕竟也是成年人,以前也是见过大风浪的。
盛明远和林宛音对孩子们的成长,也都是建议和引导,所以两个孩子长大后也非常的有主见。
吃了饭,盛承安也出去办点事,盛安宁也跟了出来,一直沉默的走在哥哥身后,到了单元门外才喊了一声:“哥,你真的要去啊。”
盛承安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顶:“你们放心好了,我肯定命很值钱,不会轻易搭上自己的小命。”
盛安宁哦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朱珠给她的那包金饰,塞给盛承安:“这些你拿去黑市卖了,还能变现,我拿着也没用。而且我们就要搬家了,到时候再搬丢了。或者让安安他们当玩意拿着去扔了。”
盛承安多少有点儿意外:“干什么?怕你哥没钱吃饭啊?再说这些不是给安安他们的,你收好就行。”
盛安宁摇头:“那不行,我本来拿着是想你和朱珠两人有没有的进展,万一朱珠真成了我嫂子,那我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把这个当成她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可是现在来不行了,人都走了。你把东西也拿走,我怕以后你再有女朋,见这些小镯子时,我会说漏嘴。”
盛承安气结,呵呵冷笑两声:“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