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就挺生气,没想到张一梅这么混蛋,竟然还能胡说道!
越想就越生气:“既然是她都见了,那请她过来还原一下当时的现场。”
公安记录后,着周朝阳:“周同志,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肯定会再走访调查,如果能找到目击证人更好,如果找不到,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周朝阳冷笑,冲着隔壁院子喊着:“张一梅,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你想栽赃我,也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缩在屋里的张一梅不敢出声,更不敢出来,报警还是肖燕给她出的主意,她本来都以为没办法了,只能认了。
肖燕告诉她,只要一口咬死就是周朝阳推了老太太,然后去公安报警,这样周朝阳肯定跑不了。
还告诉她,在单位闹肯定不行,而且周朝阳背后还有周时勋撑腰,肯定没人愿意管这事,要不就是和稀泥,不如直接找公安,让公安来解决。
张一梅瞬间心动,不顾一切地去镇上找公安。
没想到公安来得这么快,一直缩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对话,听到周朝阳喊着她出去对质,还让她还原之前的现场。
心里顿时慌了,她压根儿没见,怎么知道现场什么样?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
周朝阳又喊了一声:“张一梅,你要是不敢出来,那你就是报的假案,就是冤枉人,到时候一样要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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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公安就在一旁听着,女人打架挺常见,只是打得住进医院还是少见,所以不能不管,却也不能狠管。
哪个背后没个人呢?
张一梅一听报假案要吃牢饭,吓得赶紧牵着儿子出来,板着脸恨恨地着周朝阳:“你不要以为你大哥是队长就了不起,还有你们家是京市大官又怎么样,那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周朝阳都要被气乐了:“张一梅,你不要觉得你家没本事就有理了,那你也投胎去个好人家,你也找个有本事的哥哥照着你?你这样什么意思,你没本事就可以胡说道,乱冤枉人?”
说着招手:“来来来,你过来,你都见了,你来演示一下,你婆婆是怎么摔倒的,我是怎么推人的,你只要说对了,我心服口服,医药费我全出。”
张一梅抿了抿嘴角,牵着儿子过去,然后记得婆婆摔倒的位置和姿势,就找了个位置站好,然后冲公安说道:“我婆婆当时就站在这里,周朝阳出来说她是小偷,身后这么一推,我婆婆没站稳朝后摔了过去,头磕在桌子角上。”
周朝阳冷笑,还真是能胡说道。
抱着胳膊冷眼着张一梅:“你说你婆婆是来给我们关水龙头?”
张一梅倔强地点头:“对,没错,就是过来给你们关水龙头,你们家的水那么哗哗流着,老人不惯。”
周朝阳呵笑:“那问一下,我家水龙头在什么位置,她来这里干什么?还有这里离鸡笼很近。”
张一梅愣了一下,没想到周朝阳会这么说。
水龙头靠在她家那一边,而鸡笼在靠孙玉凤家。
周朝阳追问张一梅:“你婆婆不会是顺便想帮我们把鸡蛋也收了吧?还有一点,你在你家哪间屋里能见我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周朝阳这么一问,连公安也发现了端倪,就是从张一梅家的屋里,根本不可能见这边的情况。
张一梅脸一白,感觉谎言就要被揭穿,却不能就这么认输,也不能这么承认了,要不回头王文刚的工作怎么办?
梗着脖子:“反正我就是见了,要不是你推我婆婆,她好好个人怎么会摔倒?”
周朝阳懒得再搭理她,着公安:“你们也见了,她就是满嘴胡说道,她怎么可能见?除非她眼睛能拐弯。”
公安皱着眉头着张一梅:“你婆婆虽然受伤了,但是也要讲证据的,不能胡乱一说,还有你婆婆是真的过来关水龙头,到时候我们也会在院里调查。”
张一梅心慌,眼底闪过慌乱,如果调查,就婆婆的人品,那也不是帮人关水龙头的热心人。
正要解释时,王文刚匆匆跑了过来,他听人说张一梅竟然跑到镇子上报警,吓得赶紧回家,没想到公安已经来了。
赶紧过去跟公安解释:“公安同志,我是李金凤的儿子,我母亲是自己摔的,不存在任何人推倒,我媳妇不知道所以才去报警的。”
公安皱眉着王文刚:“你确定?还是你害怕什么?”
王文刚连连点头:“我非常确定,我母亲这个人占小便宜,肯定是来偷鸡蛋,没想到家里有人,所以害怕之下想跑才会摔倒。”
张一梅惊慌地喊着王文刚:“你在胡说什么,咱妈怎么可能会偷鸡蛋。”
王文刚脸一沉,瞪眼着张一梅:“你闭嘴,偷没偷鸡蛋你心里不知道?我妈平时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周朝阳同志,我们虽然了解不多,但我相信她不会冲动对一个老人动手。”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周朝阳动手,但仔细想想,如果周朝阳真动手,就他母亲那个性格,怎么可能任由一下就推倒,肯定没等周朝阳动手,她先冲过去动手。
所以,自己摔倒的可能性最大。
躺在屋里的盛安宁还在犹豫要不要起来,现在听见王文刚的话,来还是有个明事理的,索性躺着继续听。
张一梅被问得心虚,低头不敢说话。
公安见伤者儿子都不追究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对张一梅批评教育了一番:“虽然你们的遭遇值得人们同情,但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
张一梅红着眼不敢说话,心里却害怕,要是王文刚一会儿找她算账怎么办?
王文刚客客气气地送走公安,又回来给周朝阳赔礼道歉:“对不起,是我母亲和媳妇的不对,给你们造成了伤害。”
周朝阳不乐意:“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