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砚态度比她还要坚决。
“对。”
行啊。
多少年了，还没人这么挑衅过她。
顾洛栖微微昂首，笑着说道：“好啊，那就试试。”
薄锦砚刚想劝说，女孩子突然摊开手，抖落一个怀表，啪嗒，一声响指，他的注意力仿佛被夺走了一般。
怀表缓缓的晃动。
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催眠曲，沉的没有一点起伏。
“你很困。”
“很想睡觉。”
顾洛栖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怀表，唇角微微勾了下，咧开一抹得逞的笑：“睡觉。”
啪嗒！
她响指刚打完。
男人没有闭上眼，反而，抓住了她的手。
顾洛栖：“？！”
薄锦砚似乎刚从混沌中抽身离开，他抬起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眼神还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迷离。
他看了眼那个怀表，模糊的眼神才找回了几分焦距。
“你刚才在……催眠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剩下一片虚无，只看见她唇瓣一开一合。
顾洛栖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十三岁学会催眠，到今天，从未出现过败绩！
可今天，她的催眠居然失败了？
薄锦砚看着女孩子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谣言跟传闻：“顾洛栖，在酒店催眠我的人，果然是你？”
“……”
顾洛栖倔强的咬了下唇。
然后，二话不说抓开他的手，下一秒，掐着他的下巴，踮起脚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薄锦砚，看着我。”
呼吸交融。
女孩子瞳孔很深邃，黑的像曜石，那么近的距离，让人很想沉沦其中，然后沦陷于此。
薄锦砚的思绪又一刻空白。
但是下一秒，他强制性让自己清醒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下子连疑问都省略了。
“果然是你。”
“……”
真的没用了。
为什么？
顾洛栖的脸色有短短一瞬的空白。
“你做了什么？”
她苦思了一番，没得到任何的答案，只好直接问了出来。
她的催眠技术几乎到达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而且，以前也不是没催眠过他，怎么唯独这次没效了？
薄锦砚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逼迫她，额头抵着他的。
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问的跟答的都是风马牛不相及。
顾洛栖挣扎着起身，在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之前，她只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结果，薄锦砚却没放过她。
他直接扣住了她的腰，稍微使了点力气，护着她，直接将她困在沙发跟自己之间。
“你！”
顾洛栖还想起来，就被他摁住了。
薄锦砚呼吸有些紊乱：“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挣扎不开，也逃不掉。
她还有伤在身，打也不是对手。
各个不利条件，她一下子都占据了。
顾洛栖恼怒的瞪着他：“松开！”
“你先回答我。”
薄锦砚摁着她的肩膀，以免她一时生气，扯到了伤口。
憋屈！
活这么大，就么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