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
我两将尸体拖到楼上卫生间,秦西达坐在沙发上用布擦拭着枪管,他抬眼说:“兄弟,这是第二个找你寻仇的人了,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拿了人家什么重要东西了。”
“没有!秦哥!我说过了!这人目标不是我,纯属意外!”
秦西达双手摊开靠坐在沙发上,他笑着说:“昨天一个,今天一个,这两人身上都随身带刀,而且他们钱包里都没有身份证,以及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所以这两人百分之百是道上混的亡命之徒啊。”
“怎么秦哥,你怕了啊?”
“哈哈,我怕??”
秦西达猛嘬了一口烟,他指着我说:“你不知道我早年都经历过什么!在广东,我他妈十四岁的时候就帮人走水路开大飞了!只要钱到位,没人敢运的东西我他妈敢运,没人敢动的人我敢去杀!你别说就这两个人了,你就是在来二十个人老子都不带怕一下的。”
他翘起来腿,沉声道:“这么多年,我为人处事做生意,信奉的原则只有一个,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怪,凡当小人背地里出卖我的人,死!敢动我兄弟朋友家人的人,死!挡我财路运势发展的人,死!”
“秦哥你牛比,我比不上你,我长这么大了连只鸡都没杀过。”
“哈哈!”
秦西达爽朗大笑道:“我也是!我很有爱心,一般的事儿都提倡大家明解决!再者,我平常还会扶老太太过马路,我还给乡村希望小学和留守儿童捐过一百多万呢!”
“你看,你不信是??等着!”
很快,秦西达跑着找来了一堆荣誉证书让我看,上头都盖着大红印章,写着“某某乡村小学,由衷感谢秦西达先生爱心捐助,某年某月某日,特发此证,以表感谢。”
他小心翼翼收了证书,指着我说道:“所以啊,咱们这些有能力的人还是要为社会献点爱心的!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一个小时后,我离开前秦西达说:“兄弟,万一你以后出事儿了,就去广东,到那里提我的名字,不管是谁都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嗯,我知道了哥。”
.......
“快点儿的!麻利收拾东西!”
亮子帮忙往后背箱搬东西,他忍不住问:“表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么着急!”
我拍了拍他肩膀,认真说:“亮子,听好,这边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悦悦,如果有人跟你打听我去哪里了,你坚决不能说,明白了没有?”
“明白!那表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小影抱着孩子道:“圣童,圣童,快说再见。”
我笑道:“这才几个月大,哪里会说话啊,快回去,外边儿天冷。”
我分别和小影亮子抱了一下,然后连夜开车离开了。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而这份危险的来源要么是木偶会,要么是长春会,哪个我都惹不起。
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有陌生人来找范神医!就说这一次,要不是我遇上了连鬼都不怕的秦西达!事情的发展肯定会变得难以预料。
我16岁时把头就告诉过我一句话,“三十计,走为上计。”如果嗅到了危险,赶快跑路就对了,肯定不会错的。
“云峰,我们直接去湖南?”
“不是,要先去一趟福建,”车子走在出京高速上,我看着后视镜说:“福建那里有个朋友,等了我很久了,希望她还活着。”
“是吗?男的女的?”
“女的。”
范神医哦了一声,又低着头问:“女孩子啊,长的很漂亮吗?”
“不漂亮,但也不算丑,”我瞬间想起了蛇女那双在黑夜发黄的大眼睛。
“对了,我这朋友得了一种怪病,你医术这么厉害,到时帮她看一眼行不行?”
“可以啊,她得了什么病?”
“虫子病,肝脏里好像有虫子。”
“肝包虫病?”
我点头。
范神医惊讶道:“这种病很少见,潜伏期很长,一般都是沿海地区的渔民有几率得这种病,我们医上把这类病都叫外恶疾,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一旦发展到后期是很彻底根治的。”
“哎......”我叹道:“都是封建民俗惹的祸,可能和她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有关。”
范神医皱眉道:“云峰,你有时候太在意别人了,我觉得你更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病。”
“我有什么病?我身体好的很!三天不睡觉都精神抖擞的!”
范神医白了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相火过大导致精力太旺盛了!你不要在练那个什么炼精化气功了,我上次回家问过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说气功一类的东西,没有师傅在旁看着就不能瞎练,要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呵呵,”我笑道:“范姐,你虽然医术厉害,但气功这方便你真不太懂,这种练精化气功最早是由南宋时期的一名道长发明的,道家追求的是筑基结丹,返老还童,我虽然到不了返老还童那个地步,但我觉得我要是在练两年,差不多能筑基。”
“筑基!!”
范神医不满道:“那是和尚道士们追求的东西,你才20出头,就想出家啊,那你以后不找另一半成家了?”
“找啊,怎么不找!”我转头说:“不过那是我三十岁之后的事,现在我的目标是搞钱,搞够一个亿我就退休!”
“那你到时候就老了!你会错过很多人生美好的东西!”
“呵呵,”我不以为意的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大丈夫之志就如一汪大水向东流,怎能流连忘返于温柔之乡?”
“在说了,那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这世上没有姑娘能永远十岁,但是永远有十岁的姑娘!”
“歪理!”
范神医气的训我道:“那照你这个想法,你是想等到三四十岁了在出来找个十的啊?”
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身边这样的朋友多了去了,veryyes!”
“你.....你气死我了!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范神医气的把头扭向一旁,不在跟我说话。
我叹了一声,她还是不懂。
没人能理解我的,就像秦西达说过的那句话,“强者之路注定孤独,优秀的人总是单身。”
如果我让范神医看到谢起榕如今的一头黑发,在让她看看谢起榕身份证上的出生年龄,我保证她肯定会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