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会馆玄关内。
电压不稳,灯光变的忽明忽暗。
年人转头看着我,开口说:“年轻人,我叫吴乐,现任职长春会北三省干事,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我争取了很久的结果,我真诚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让双方以最和平的方式解决此事。”
我没直接告诉他蓝药水在哪,而是反问。
“豆芽仔呢,红姐呢,廖伯呢,还有那只手是你们送来的,谁的?”
他听后道:“百年前三教九流本一家,你们土夫子这一行统归盗门,陈红爷爷煤马陈是江湖义士,他的后辈我会尽量照顾,副会长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现在不能死,你手里的东西或许能救命。”
“叫豆芽仔的受了点轻伤,你给了我们东西,我们自然会放了他,至于那个叫廖伯的。”他拍了拍手,很快,之前开门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其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我一看。
正是廖伯。
廖伯进来后眼神呆滞,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我,我叫了他两声都反应。
他如今的状态,就和当初的红姐一样!
我瞬间联想到了那个玩鸟的猫头鹰女人,温云!
现在控制人的这种本事一直存在,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说,路人碰到有陌生人叫不能回头,如果被陌生人拍了肩膀就会被拐卖,还有现在有低级点的迷魂水听话水,只是猫头鹰女人的手段更高级而已。
他们只是让我看了一眼就把廖伯带走了,随后自称叫吴乐的长春会干事说:“我知道太突然你有些接受不了,所以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自己去取东西,当然,也可以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放心,等收到了东西你的这些朋友都会平安回去。”
我听后冷着脸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解决?”
“关于这点不是我能做主,”他摆手说:“我听说白春点后人之前和你有过节,所以特意送了你礼物,可收到了?”
“白春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春点......陈建生?!”
我想起来了,吓了一跳。
“泡沫箱里装的是南派陈建生的一只手!”
就在这时,年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皱眉说:“消息属实?半个月了为什么没人通知我,查到那人的行踪了没。”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皱眉陷入了思考。
过了两分钟,他开口叫来了那个年轻人吩咐道:“我刚刚收到消息,说那人在半月前逃出来了。”
年轻人脸色一变,扭头看了看我,“大人,我可能没什么把握。”
“有几成把握?”
年轻人低头道:“若对上那人,我不计后果,最多也只有三成半胜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在调来其他人,怕是结果也一样。”
“嗯.....”
年人皱着眉头,不停的来回跺步。
过了一两分钟,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年轻人,你离开,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你们现在住那个地方隐蔽性不错,听我的,近些天不要出来,可能有人会来找你麻烦,我会尽快解决此事。”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问他什么叫这两天有人来找我麻烦,谁?
他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总之尽量小心点。
结束了这场光明会馆的深夜访谈,我和鱼哥被人下令送客。
出来后我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短,是一串电话号码。
长春会悄无声息来了银川,甚至连我们的秘密落脚点都一清二楚,这个自称叫吴乐的年人来了次先礼后兵。
他很礼貌的请我过来,告知我小蓝瓶的秘密,随后意思又说给我三天时间,要是不给他蓝药水,豆芽仔和廖伯作为人质就会有危险。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没出问题?”离开光明会馆走到马路上,智元哥打着双闪,把车来了过来。
“出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摇摇头,直接拉上车门说回去再说,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3点多了。
智元哥点点头,左打方向过了红绿灯。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并且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正想着,我忽然听到正开车的智元哥低声说:“屁|股后面有人跟着。”
我从思考回过神,侧身看了眼后视镜。
我们身后百米处的确有辆车尾随着,黑色的,看样子应该是老款的虎头奔。
过了两个红绿灯到了英才巷路口,这辆虎头奔突然拐弯进了英才巷,智元哥故意放缓车速盯着后视镜看了好几分钟,那辆虎头奔一直没在出来。
随后我们特意绕了路,确定在没有车尾随着,我们才敢回蜘蛛巷。
“还好,没出事。”回来后拉上手刹,智元哥松了口气。
他把白布包着的砍刀藏到了车座下,他不敢往回拿,怕常小霞看到了会生气。
回去后我发现小萱一夜没睡,正坐在凳子上控制不住的打盹。
我拍了拍她。
小萱猛的惊醒,看到面前是我才松了口气。
“事情怎么样了云峰,豆芽仔呢,廖伯呢?”
我摇摇头,说人暂时回不来。
我想了想,“小萱我问你个事,你们香港那种能寄存东西的报亭知道不?”
小萱说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那种报亭有很多。
我又问:“要是有人在报亭寄存了东西,又一直没来取的话会怎么样?”
“这样啊.....那要看时间多久了,那边儿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一般会当做无主物,正规的报亭寄存点都会向警察报失,这样做是为了怕某一天主人突然回来要东西,要是自己处理的话就算不合法,一旦事后被举报会被吊销证件。”
我听了有些紧张“大概多久会被当做无主物处理?几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小萱摇摇头:“这方面我不清楚,怎么了云峰,你在香港还存着东西?”
我起身走到洞外看了眼,见四周无人又关好了门。
我小声对小萱说:“你那边儿还有没有能联系到的朋友,帮我去一个报亭问问看。”
“问报亭?”小萱疑惑的问我具体哪个报亭。
我想了想告诉她:“从港码头到那里不到8公里,挨着西环路小巷子,附近都是胡同民宿区,那个小报亭就挨着民宿。”
“那里.....”
小萱告诉我,她离开后就没跟李伯联系过,李伯也从来没有找过她,她爸出事后跟那些亲戚也断了联系,她只记得自己班主任的手机号。
就是以前小萱让他爸找人打的那个班主任。
李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