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呼......”
有一道火光在四面城墙上点燃。
那,是一支被点燃了箭头的利箭。
然后。
“呼呼呼......”
是无数根利箭被点燃。
紧接着。
“嗖嗖嗖......”
一根根火箭从城墙上飞落而下,插在木房顶上。
“轰轰轰......”
立即引发了大火。
原来,那些木房顶上早就泼了火油。
荒州军很聪明,火油在木房屋顶,地上没有,就难以发现。
现在,城外大战,满城都是奇怪的味道,火油味道掺杂在空气中,更难分辨。
燃烧!
熊熊燃烧!
疯狂的燃烧!
木房街道,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天狼大军大惊:“不好!”
“这是一个陷阱,杀出去。”
但,这里四面城墙下的城洞忽然关闭了!
这里,就成瓮城!
何为瓮城?
听说过瓮中捉鳖吗?
也就是说,关闭瓮城的门洞后,里面就是无处躲藏的地方。
此时。
瓮城的四面城墙上。
“杀!”
六千天门山义军弓箭手现身,将领为赵大刀、杜君、白凤之父白蛟。
“哈哈哈......”
赵大刀顶盔贯甲,手中大刀一挥:“给我射!”
“嗖嗖嗖......”
乱箭如雨,根本不需要瞄准,对准瓮城地下开始射击。
“噗噗噗......”
一箭夺一命,一箭伤敌身,乱箭敌亡魂。
箭雨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入侵者的命。
刚刚还要屠城的天狼精锐,带着一脸狰狞,带着一脸不甘纷纷中箭,躺在了瓮城里。
血,流入火里,却没有让火熄灭。
“将士们,杀出去!”
天狼将领睚眦欲裂:“地洞中的将士,赶快撤回去,上面危险!”
洞中天狼兵惊骇欲死!
因为,人在洞中出不来,又被后面的天狼兵堵住,也出不去,若是遭到攻击,那就只有等死!
他们,真的不甘心啊!
不甘的血!
不甘的心!
天狼将领的手中刀舞动,磕飞头上箭雨,不甘心的嚎叫:“荒州人,这是你们的阴谋吗?”
“哈哈哈......”
赵大刀笑得意气风发:“我家主人说,这叫请君入瓮!”
火,烧空了瓮城内的氧气,让天狼骑兵越来越无力抵抗箭雨。
天狼武将们想蹬城墙而上,被一个个荒州武将格杀当场。
在六千弓箭手面前,就算宗师都要被射得气尽人亡。
箭雨覆盖。
一桶桶火油被倒入瓮城中。
火更大了。
火油带着火,直接冲入地道中。
洞中有些缺氧,火油燃烧得并不充分。
但,足以烧死无数天狼精锐,烧空里面的氧气。
顷刻间,地洞内满是熟肉的香味。
瓮城中,入侵的三千天狼精锐,死在了箭雨火海中。
地洞中,两千人进退不得的天狼精锐憋屈死去。
呼延朵儿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此刻她并不知道!
当瓮城内大火起时,冒出浓烟滚滚,杀声震天时,呼延菊花憋在胸中气出,欢呼道:“成了!”
“大皇姐,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在城内放火杀人了!”
“荒州城,我们的了!”
呼延朵儿看着荒州城内滚滚浓烟,脸色虽然没有变化,眼中却有了一丝兴奋之色:“传令各部将军,全力攻击城墙,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拿下荒州城!”
“是!”
军旗传令兵也很兴奋!
这一战,赢定了!
菊花公主的名,终于与保住了!
此时。
天狼十八部的将军听到军令,兴奋不已。
胜利就在眼前:“杀!”
“我们的人杀进去了,荒州守军的军心已乱--杀进去!”
“灭城!”
但是,城墙上的守军丝毫不乱!
后方的战情通报,已经传达到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
武义浑身是血的冷笑道:“看来,这呼延朵儿的名将之名,也名不副实啊!”
韩兵来到他身边,看着城墙下无边无际的天狼大军道:“不,呼延朵儿是厉害的。”
“但,她碰到了王爷,名将就变成了愚将!”
“武义将军,天狼人吃了这么个大亏,一定会狂怒,依照他们的性格,定会狂攻不休,定要雪耻!”
“王爷在兵棋推演中说......这一波,要顶住,防止无敌武将的偷袭!”
“敌人在狂怒之下,最有可能动用武将偷袭!”
“是!”
武义手中长枪一摆,眼神坚毅的道:“二十年了!”
“第一次,我荒州军在王爷的带领下,终于有战胜天狼人的机会了!”
“我们不会放弃的,死战!”
“因为,我告诉过一个小女孩,让她相信王爷,相信我们会赢!”
“我不能让她失望!”
韩兵放心的离开了!
他开始为接下来的大战进行布置!
天狼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战力依然强盛,不可轻视。
此时。
地洞的另一边。
一群没有憋死在洞中的天狼武将飞了出来,奄奄一息的道:“快报公主,我们的人在城内中了荒州人埋伏,全军覆没!”
“地洞被烧毁,我们五千大军......没了!”
不久后。
“报......”
天狼传令兵含泪来报地洞被烧,入城军被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
木塔上。
呼延菊花停止了欢庆!
她高挺的酥胸起伏如涨潮之浪,颤巍巍的,如同她正在颤抖的玻璃心。
她一脸痛苦的道:“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以菊花之名起誓,这不是真的!”
呼延朵儿脸色铁青:“你的菊花之名,已经没有了!”
“你以后叫喇叭花公主!”
“来人!”
“执行乙号攻击!”
“是!”
呼延菊花小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指着荒州城吼道:“打一个小小的荒州城,有这么难吗?”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啊?”
“谁能告诉我?”
“今年的荒州,究竟发生了什么?”
狂风吹,战鼓擂,荒州人终于让天狼小公主流泪。
风,没人回答天狼小公主的问题!
呼延朵儿神情凝重,玉掌重重拍在木栏上,杀意惊天的盯着荒州城道:“这一次,我看你荒州城拿什么挡?”
“怎么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