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营地。
随着杨凡和楚怜心的回归，营地明显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
“要开战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
“功勋！”
“财富！”
“上民！” ??
“上邦梦！”
这些对上邦梦深信不疑的方山界民，眼神全都充满了狂热，他们认为只要靠着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成就上民，做一个真正的大明人！
从此住庄园，出入驾豪车，奴仆成群，成为人上人！
为此，他们不惜一切！
而此刻，中心大帐。
聂老九恭敬地站在杨凡的面前，将这段时日营地内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尽皆详细奏报。
此外，还有关外传来的消息，他也汇总成册，呈递到了杨凡的面前。
杨凡翻阅着这些消息，不由的抬眼看了聂老九一眼，短短时日不见，没想到此人竟已经提升至了天人级！
而且，还是走的炼皮一道的一境通天人！
虽然对方看上去邪异之气极重，犹如披着人皮的妖魔一般，甚至皮相上时不时会闪过异形生物，眼眸里也沉淀着深沉的紫意，有种行将失控之感！
可是，终究是并未失控！
“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杨凡点点头。
相比于姬左道，有九皇皮相作为修炼资粮，对方却能够以凡俗之身，成就一境通天人，无疑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苦心人，天不负！
正是用人之际，对方能够突破，杨凡的心中自然颇为高兴。
更何况，一旦对方领悟肉身神通，晋
升神藏，那无疑是可以承担更重要的任务了，甚至有可能在这场前出萨满大清的战争中做出不小的贡献！
而且，对方身为他的内卫首领，若实力太低，也显得他不体面。
“你可感觉到了天人五衰？”
杨凡问道。
“回禀主人，卑职已经有所感觉……”
聂老九低下头，内心也有些忐忑，毕竟天地虽然开禁，修行速度大大提升，可是，天人五衰仍旧是一个绕不开的坎！
若是过不去，终究是一抔黄土，无望非人！
“无须紧张，五衰并未无解。”
杨凡淡淡说道。
随着他修行渐深，对于衰劫的体悟也越发深刻，毕竟，他不仅亲身经历过，而且还曾经插手过姬左道的衰劫。
所以，对于天人五衰，他已经有了一些设想。
“你且坐在我面前来，让我看一看！”
“是，主人。”
聂老九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杨凡的面前，杨凡的眼眸里闪烁淡淡神光，却是以天眼通在观察对方的体内状况！
只见对方体内，三尸虫已经在蔓延滋长，衰劫之气弥补全身，时刻侵蚀着体内元气，一旦元气耗尽，便是真正的寿衰！
可见，其实并非天人五衰还未到来，而是来到时，已经迟了！
“不过，对于来说，以补天神通补齐元气，再以宿命通欺骗天机，未尝不可从容渡过衰劫！”
杨凡有了打算，便开始出手。
嗡！
聂老九浑身一震，周围陡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宿命洪流，而属于他的宿命线上，却盘亘着一条条狰狞可怖的尸虫，在不断啃咬！
那恐怖狰狞的模样，令他都暗暗心惊。
“宿命斩杀！宿命掩盖！”
“补天神通！”
杨凡连续施展神通，神光罩落下去，那些三尸虫就好似感觉到了不妙，打算逃遁，却顷刻间被斩杀成碎片！
而它们的尸身中吸收的元气也泄露出来，重归于聂老九的体内，配合着补天神通快速转化出来的元气，他体内的状况很快稳定下来！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聂老九感觉到整个人似乎都被洗练了一遍！
“我，渡过了衰劫？”
他感受到体内的状态，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之色，然后跪倒在杨凡的脚下，“多谢主人成全！”
“起来吧！”
杨凡一挥手，一股无形大力将之托起，“我观你体内有神光孕育，想必是诞生出了神通，你可仔细感应一番，此神通或许就是你的神藏根本！”
“是，主人！”
聂老九连忙感应，很快，他就在体内感觉到了那股冥冥中熠熠生辉的神光，不断温暖着他的身躯，似乎要将他的身躯转化为更高等级的存在！
“这是……”
他在感悟到神光中蕴含的信息后，眼眸豁然亮起！
神通拟真换命！
你可以操纵自身皮相，千变万化，真实程度取决于你对于拟化形象的了解程度，了解越深，就越真实，直至由形到命，取而代之！
“变成你，替
代你，成为你……”
聂老九呻吟一声，身形一卷，一个个形象不断显现而出，每一个都极其鲜活。
有聂家的族老，亦有极西的贵女和伯爵，杨凡竟还从中看到了聂诚的身影一闪而过，以及聂家老七和楚肖云的身影！
良久后，他才回归原身。
“主人恩德，属下百世难报，今后必当竭尽忠诚，回报我主！”
聂老九跪在地上，说道。
杨凡自然是不会信这些话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对方根本没有资格和实力背叛他！
于是，在杨凡的询问下，对方也将神通的细节一一讲述而出。
听到“由形到命，取而代之”时，杨凡微微挑眉，这倒是与陆持的“大盗窃天”神藏可窃夺人命数玄机的力量类似！
不过，明显要逊色不少。
毕竟，聂老九只有通过深入了解，直至无懈可击，才能完成拟真换命，而陆持却是依靠窃夺，抢掠完成这个过程。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不过，这并非代表着这个“拟真换命”神通不强，虽然篡夺命数方面较弱，可是，能够替代对方这一点却效果惊人！
毕竟，这可是能够完完全全替换一个人的手段，可谓是皮魔王的超级进阶版本！
若是用到合适的地方，那无疑会发生恐怖的效果！
“萨满大清……”
杨凡记得，按照情报所言，此时乃是努尔哈赤主政，也就是说，皇太极和多尔衮这两个人，想必是已经出现了。
他不由的眼神诡谲的打量起聂老九，露出了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