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
听到他的话之后,众人全都脸色一变。
这个风险?
这个风险就相当于陛下不悦,甚至是大怒。
那这个后果,一般的权贵谁能承受得起?
现在陛下对这个先生以及一整系列的计划到底有多么的上心,所有人都能看得出猜得出。
谁敢去当这个绊脚石老鼠屎啊?
疯了?
“我看诸位没有一个傻子,都不愿意承担,是?”
冯去疾说道,“既如此,那让别人来承担不是更好吗?”
嗯?
什么?
听冯去疾的话,众人一愣,全都眼神一变,心里一动。
让别人去承担?
嘶?
这话确实有道理呀!
首先这个活未必十分轻松,第二这个活还有风险!
既如此,那最难的活让别人干了,最大的风险让别人承担了,岂不是不错?
而且!
最为关键的是,卡在中间的他们,哪怕不需要那么努力,可到头来的福利他们也是会有份儿的。
因为他们是最大群体,未必是最突出最优越的群体,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群体。
当然,不管怎么样,他们也不敢把一帮没有什么头脑的人往里送!
至少,那也是有点聪明的。
所以,还能一事无成吗?
当然也不会。
“丞相英明啊!”
“丞相说的对,这光只有我们的人是不好,也不安全。”
“嗯,那也可以找一些头脑灵光的少许人来,帮我们的子孙把事情给做了!”
“对,如此一来,还能彰显咱们,为了陛下,那是可以做出如此的牺牲让步的!”
“对啊,这不只会说明咱们为了陛下,都是有大局观的吗?这是咱们对朝廷好啊!”
“没错,那说起来朝廷还得欠咱们人情呢!”
众人说着,一阵乐呵。
“嗯……”
冯去疾听了,也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其实陛下那里虽然说愿意把这个人情和恩赐交给这些权贵们,但是心里更想要的,肯定是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又快又好。
所以,如此一来,是最能够让陛下中意的,他冯去疾,自然也能比较满意的交差了。
“至于这第二件事。”
冯去疾说道,“你们所说的这文化城,派人去?呵呵,只怕是,你们太小瞧了这个!”
什么?
太小瞧了这个?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个什么文化城,还能有多大的作用?”
“他不过是需要一些人罢了,而且我听说,不过可能是当个乐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对啊,他再重要也只是在山村之中,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咸阳呢?”
众人忍不住纷纷说道。
“哎,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冯去疾说道,“诸位,难道你们以为,这学堂,就是单单独独的建起来放在那里的吗?难道你们以为,陛下建造这个文化城,就没有别的想法和心思?”
“还,还请丞相大人明示?”
“你们都知道李斯现在掌管全国纸张的售卖?”
冯去疾问道。
“这,这自然知道。”
“他倒是占了不少便宜呢!”
“是啊,说起这个,我们就一肚子气!”
如今纸张在咸阳城大卖特卖,几乎所有的士族和权贵,都有不少的需求,那种售卖量,虽然大头是朝廷的,但是李斯的分红,也着实多的惊人。
这好处,能给他?
谁不眼红啊!
“这只是其中一项科技罢了。”
冯去疾说道,“陛下真正的用意,是要把这一座文化城变成一座科技城!”
什么?
文化城变成科技城?
众人听了,无不诧异。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在往后,能像纸这样非常火爆,非常值钱,非常畅销的东西,不止一件?”
“呵呵,不是不止一件,是远不止一件!”
冯去疾说道,“如果不是大秦有用的东西,那陛下,会这么心甘情愿大费周折吗?”
嘶?
这倒是!
听到冯去疾的话,众人不禁一阵醍醐灌顶,瞬间醒悟。
有道理呀!
“若是如此,那,那我愿意亲自前去!”
“我愿携带家中家眷家仆一起前去!有多少,我就去多少!”
“我也愿意如此!”
“冯相,可一定要给我留个好地方啊!”
“对对对,冯相,可一定要给我们留下一处才是!”
众人纷纷一改颜色,急忙求道。
“唉,诸位,你们怕是误解了一些,或者不明白一些。”
冯去疾说道,“你们想要带家眷前去,那也不是不行,只怕是,不能带家仆前去!”
啥?
还不能带家仆?
为啥不能带?
他们身为达官贵人,要是身边没有什么人伺候,那能受得了?
更何况,这赵家村,还是深山老林里面的!
“丞相,这是为何呀?”
“难道是陛下不愿意看到?”
“非也。”
冯去疾摇头说道,“不是陛下不愿意看到,是陛下怕那先生看到!”
啥?
陛下怕那位先生看到?
“这……这乃是什么意思?”
“是啊,那位先生为什么不喜欢有仆人?”
“难道那位先生是奴隶出身不成?”
众人纷纷不解问道。
“奴隶?倒也不是……”
冯去疾说着,却是心里一愣,“不过他好像说过什么人民公仆之类的……”
“人民公仆?人民公之仆?”
“人民公是哪位公爵?”
“确实没听过呀……”
“不对啊,他不是说来自未来吗?那我们岂能听得?”
“哦,那估计是未来某个公爵的仆人。”
“嗨,他又不是咱们的奴仆,咱们又未曾使唤过他,他为何如此抗拒?”
“是啊,这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
冯去疾说道,“倒也不是如此……”
“不是如此?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不解。
“总之,他来的那个时候有些特殊,有些怪异,是没有什么家仆的。”
冯去疾说道。
啥?
他的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家仆的?
“这,这岂不是矛盾吗?”
一个权贵听了,忍不住满脸困惑的说道,“他是那个什么人民公的仆,还说没有家仆?这是何意?”
“是啊,既是仆人也不是仆人,那到底是不是仆人?”
“哪有不是仆人的仆人?”
“对啊,要是仆人那就是仆人,要不是仆人那就不是仆人,哪有自称不是仆人的仆人?”
“是啊,哪有自称是仆人,又不是仆人的人?”
“哎,你们都把老夫给绕晕了!”
冯去疾听了,当即摆手说道,“总之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好像是,他们那个时代,这当官的才是仆人。”
卧槽?
你说啥?
“当官的才是仆人?”
“这天下倒过来了?”
“都当官了,还当什么仆人啊?这怎么可能?”
“对对,当官的哪个不是有权势的?”
“既然是有权势的,还用得着做仆人?”
“是也,权势在手,那没有权势的人,才会给你当仆人才是。”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
众人纷纷不解,也不知道这赵龙到底来自于一个什么神奇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奇怪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