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看着李牧阳的表情,花蕊急了。
“我怎么就没心没肺的了?”李牧阳笑了。
对于花蕊能够特意跑来帮自己,他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不过有些话不需要说,这份感激他在心里记下就好了,他相信,自己以后报答花蕊的机会会非常多。
“你没有听到麻衣的话?”看到李牧阳这个态度,花蕊更加着急了。
“他可是要要你的命的!你懂不懂?他是想要杀了你!”
“我当然懂了。”李牧阳无奈地说,“只不过他也就只能说说而已,想要杀我,就凭他,根本就做不到!”
听了他的话,马胖子感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我说李哥,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都是从哪来的?麻衣和裁缝公会的其他人可不一样,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级裁缝,而且据说很有希望突破成为裁缝大师的!”
马胖子觉得自己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死了之后我会帮你收尸的,也算是咱们认识一场,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说完,他就匆匆地离开了。
在他的眼里李牧阳已经是一个注定要死了的人,他可不想继续陪着一个死人待下去,最主要的是他怕被这个即将死掉的人给牵连到。
马胖子的离开,并没有让李牧阳感到意外,在他的认知里,马胖子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势力的小人。
事实上,马胖子能说出帮他收尸这样的话来,已经很让李牧阳感到意外了。
“看到了吧,所有人都觉得,你已经死定了。这次文斗,你绝对是必输的。”花蕊看马胖子离开,很是不爽地说。
“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会输?”李牧阳笑着反问。
“这还用问?”花蕊觉得他现在头脑很有问题,“麻衣可是一个老牌高级裁缝,你才多大?就算真的也是一个高级裁缝,跟他也没法相比的!”
李牧阳摇了摇头,或许麻衣会做的高级衣服比他要多一些,但是文斗可不是比这些。
他也是有他的杀手锏的,他的杀手锏一旦拿了出来,别说是高级裁缝,就算是裁缝大师,恐怕也会感到很棘手。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告诉花蕊,毕竟这件事还是需要保密的。
不是不信任花蕊,只是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一旦试探了,就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这是作为一个地球人的生存智慧,李牧阳把它用到了这个世界。
“放心吧,我有把握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花蕊。
至于花蕊会不会接受,他也管不了了。
“算了吧,你好自为之吧,我也懒得多说了。”花蕊叹了口气。
如果李牧阳真的一意孤行,那恐怕就是离死不远了。
一个死人,是不值得她投入太多精力拉拢的,能够成为红岩城的一大巨头,这点道理,花蕊还是很清楚的。
她果断地离开了,在她的眼里,李牧阳只是一颗流星,虽然足够夺目,可惜转瞬即逝,不值得留恋。
更何况,她已经在这里捞到了不少的好处,虽然花了点钱,但是这点钱花得还是很值得的,她的收获,远远不是那点钱所能够比拟的。
看着花蕊的背影,李牧阳没有说什么。
花蕊的行为虽然让人有些寒心,但是没有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毕竟李牧阳都做不到对她无条件的信任,自然也没法要求她无条件信任自己了。
但是,花蕊对他做得已经算是不少了,一些恩情,李牧阳是不会忘记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文斗应该很快就会开始,在这之前,他还是要继续熟练自己的杀手锏。
李牧阳趴在了桌子上,抄起了剪刀,开始了一个新的制作。
他安静了下来,但是红岩城却无法平静了。
李牧阳向裁缝公会会长麻衣提出文斗这件事,迅速地传遍了全城,一下子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红岩城只是一个边陲小城,辅助职业系统并不完善,文斗这种事情也是很少发生的。
上一次文斗,还是十年前,麻衣刚刚成为了高级裁缝,成为了裁缝公会的会长。
被他用阴谋害死的裁缝公会老会长的儿子向他提出了文斗,结果是惨败。
而那个可怜的老会长的儿子,被麻衣打断了四肢,浑身浇上蜂蜜扔出城外去,最后活活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蚂蚁给咬死了。
那一次,也彻底成就了麻衣心狠手辣之名,也震慑了红岩城十年,再没有人敢提出文斗。
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文斗,挑战对象还是麻衣,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城主府在第一时间批准了这次文斗,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在城中广场上举行,到时,城主,三大家族的家主,以及锻造师公会会长五人将会成为这次文斗的裁判。
文斗的消息传开了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李牧阳这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麻衣已经成为高级裁缝十年了,早在去年,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冲击裁缝大师了,虽然一直没有成功,但是能够冲击裁缝大师,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李牧阳这个名字,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只有少数人听过这个名字,那也是和丹药,迅敏罩衫,魔线连在一起的。
不过,纵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看好李牧阳。
因为他太年轻了!
任何一个职业,都是讲究经验与资历的。
高级以下,或许天赋还比较管用,但是到了高级这个层次,经验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麻衣的经验自然是无比丰富,他每年都要做十来件高级衣服,这些年都做出近百件高级衣服了,这份经验在红岩城,无人能比。
可是李牧阳,一个不过才十八岁的小年轻,在这之前,因为裁缝店的生意太过于惨淡,眼看都要吃不上饭了,他能有什么经验?
这是一场还没开始,但是结果早已经注定了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