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高大人,但出这个门,我可就不认账了”赵大善人先来了个免责声明。
“你说,不会拖累你便是”高翰文这里赶紧许诺,却不管对方将来认不认账。
“杭州城里五大姓,这第一的既不是郑泌昌郑大人的郑家,也不是何茂才何大人的何家,更不是我这种徒有其表晚上知府的赵家,而是徐家。这个徐家可是正儿八经没出五服的华亭徐家的表亲,而且是当今徐国公的表连襟,此外,其子还是小阁老的门生,正在国子监读书,算起来还是你的同门师弟。你说这背景深不深厚?徐家主要就是经营土地,在杭州城外三个县都有土地,约莫10万亩是绰绰有余的。另一家则是沈家,据说是沈万三那死鬼的后人,主要经营织造。不过他们这一辈青年人中有个不得了的人物,沈一石。其独立出去,傍上了皇宫大内,作者织造局的生意,顺便照拂下家里人的营生,占地少说几万亩是有的”赵大善人,仔仔细细的帮高翰文梳理行情。
“那,最后一个问题”高翰文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不能过多纠结,越纠结越露怯,到时好不容易过来的盟友再次反水就麻烦了。
“赵员外,你真名叫什么?”
“哦,哈哈,高大人,我都几十年没讲过真名了,都叫我赵大善人。我想想”赵大善人,有些不好意思,摸摸了脑袋才想起:“我叫赵真善,字真美。你不问我都快忘记了,我还是大宋赵管家的嫡传子孙呢。不过都是些搞不清楚的事前,也只有家里族老清楚具体的”
“有了绰号,就差点忘记真名。你这日子过得,还挺粗心的”高翰文有些觉得可笑。
“没办法,天生粗枝大叶的,不过好就好在这,因此我都信任我手下掌柜,从不乱插手商业上的事情,不像其他家要思前想后的”赵大善人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粗心大善人的人设。
“好,既然赵员外愿意帮忙,那就多谢多谢了。我待会儿中午会会合两位知县去码头清点物资。还得麻烦赵员外先行一步,准备并核实好清单,我这边还得与王知县合计一下。”
“好的,那我先去布置,然后恭迎几位大人”说完告辞就出了衙门,在门口还主动跟于老头示好,打赏了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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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您昨”王用汲还是关系这个顶头上司安危的,毕竟没高翰文,这国策不仅得黄,还不知道惹出多大的事端。
“不要纠结昨晚了,是我想当然了以为对方会玩权谋,结果我这个品级看来还不配享受对方的权谋了。以后我会加强护卫的。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高翰文打断了王用汲的关系,没办法,这事用脑袋想都知道不好解决。过多纠结,错过了春耕就真完蛋了。
“好,我这边昨天已经预定了足够多的农具,木料、匠人。但都是拿管凭做的保,要今天中午在码头钱货两讫,大概20万两银子的花销,昨天到富户募捐,只得银子3000两。那个赵真善捐了100两,徐员外150两,沈员外120两,郑大人和何大人家各90两。其余最大金额不超过50两。
好在今早遇到赵员外,既然同意以租代买,等会儿让他提前出一部分,抵到租金里面就是了。他那里大概能出5万两。资金缺口还有14.7万两。不知知府衙门和布政使衙门那边可还有库银救急?”王用汲现在化身王急用,掰着手指头催债一样。
“知乎衙门还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我问问同知呢”说完,高翰文转头去吩咐管家,看看同知大人来点卯没。
刚吩咐完,高翰文才想起,这同知姓徐啊,典型的徐家门人。然后又想了想通判姓赵,推官姓郑,经历姓何,知事姓沈,照磨姓马,检校姓胡,司狱姓杨。好家伙,全员内鬼了属于是。
想到这里,高翰文吓得满头大汗。昨晚能活着简直是命大中的命大了。
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福利,新手村保护还没过期吗?
“高,高大人”王用汲看着这个高大人多少有些不正常,突然的脸色煞白。怕出什么问题。
“没,没事”高翰文回过神来,看管家独自一人过来,一扬手,说道:
“看来属官都还没到,你先回去准备下,顺便先去码头清点,我一会儿问清了再去布政使衙门问个明白,实在不行,我外放时家里还准备了1000两呢,这写都全部算上”高翰文,暂时可不敢有什么计划了。得等待会儿开过衙门点卯大会了解清楚才行,只好先从自己身上开刀了。
“高知府,高风亮节,破家为国,我王用汲感佩莫名,我就是江浙人,我也出2000两”说完纳头就拜,然后再退出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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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站的王用汲跟海瑞讲了经过。
先是把海瑞羞得,毕竟自己还非议揣摩过高知府,没想到真是个好官。
另外,对于那个王员外,海瑞则没那么放心了。
士绅一体,不可能徐家去杀,他去救的。
如果说同是严党就是支持高知府,那昨天下午捐钱时就该带头了,何必搞得如此惊险。
不过好在高知府命大,
但知府衙门的属官听说都是当地的士绅占据的,可不比知县里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好收拾的。
只希望后面这个新来的知府一直这么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