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集不开口,夏建也不好当着何玮的面提,于是三个人又喝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雄集借着酒劲不断的拿何玮开夏建的玩笑,夏建装聋卖傻,嘴里胡乱应付着,可何玮毕竟是女人,她脉脉含情的看了一眼夏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本以为夏建会挽留何玮,或者说咱们一起走,可让何玮没有想到的是夏建却淡淡一笑说:“慢走!不送。”
夏建的沉稳,让这个商界女强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她略有不悦的猛然起身,然后扭着好看的身子从夏建的眼前走过。
“夏总先喝茶醒会儿酒,我送送何总。”
雄集给夏建一边说着,一边眨了一下眼睛,夏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十多分钟过后,雄集终于返了回来。夏建眉头一皱说:“送个人要用这么多时间吗?你再不来我可走了。”
“不要着急嘛!还不是你惹的祸,让我给你善后,你还有理了。”
“啥意思?我惹什么祸了?你说清楚。”
夏建说着站了起来,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刚才坐久了,他都有点想睡觉。
雄集呵呵一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何玮春心荡漾,她的那池春水还不是你给激起的?什么人嘛!把人家哪团火给点起了,你又退缩了,真是坏透顶了。”
“别胡说八道,你把夏建当成什么人了?”
“嗨!在我这儿还装起正经了,谁不知道富川市的知名企业家夏建为人风流,身边的美女如云。”
雄集有点喝多了,他一说到这方面便有点收敛不住。
夏建眼睛一瞪,他甚是威严的说道:“我今晚来找你难道就是为了泡何玮?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我直接一个电话不就行了。怎么着?最近生意火了,你又开始胡闹腾了?”
“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要不是你把平都市养殖场的建设项目给我做,我雄集早就完蛋了。今晚约你过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雄集一看夏建不高兴了,他顿时酒也醒了一半。
夏建重新坐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是张腾的事吗?”
“对!张腾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就这么走了。骗他钱的李三龙有线索了,所以我找你过来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处理。”
雄集的声音压的很低,夏建只能把头伸了过去。
夏建没想到自己猜准了,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对雄集说:“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不行,这家伙的靠山很大,帮他的人很多。我们一报警,只能是把他惊动的更远,这样的话,将来能不能抓住他那就更难说了。”
听雄集这样一说,夏建不禁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张腾的死已经立了案,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影响破案的话,弄不好会被抓起来的。”
“哎呀!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样!前面赌场来了两个男子,刚才喝酒有点喝多了,无意中把李三龙住的地方说了出来,只要我们跟着这两人,保证就能抓住李三龙。”
雄集说着,也站了起来。
夏建背着手,他不停的渡着方步。最后,他把牙齿一咬说:“这事你就不参与了,因为你脸熟,弄不好会打草惊蛇。这样,你给我弄顶帽子,然后把我的司机喊过来,也让她改改妆。”
“不是夏总,这事我带几个人跟着你,你的女司机就让她住在这儿!”
“我说了这事不用你来管,你的这地方恐怕早被警察给盯上了,你稍有不慎,那这里就完蛋了。赶紧按我说的去办!如果他们走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夏建说着长出了一口气,他身子一扭便坐在了沙发上。王琳和金一梅多次说他,不让他再冒险,可他为了朋友,他觉得这个险冒的值。
不一会,雄集带着李娅来了。夏建在李娅的耳边小声的交代了几句,李娅点了点头,然后她回了一趟车上,等他回来时整个人便变了模样。
夏建也戴上了李娅给他带过来的一顶长沿帽,这才跟着雄集去了前边的楼上。此时已到了午夜时分,一般早睡的人早进了梦乡,可雄集的龙泉山庄里劲爆的音乐声不断,时不时还传来众人的尖叫声。
推开三楼的房门走了进去,偌大的房间里霓虹灯光变换着不同的色彩。一群衣着清凉的女人们搔首弄姿的在T台上扭动着迷人的身姿,周围的男人们尖叫着像群魔一样乱舞着。
这样的场合夏建好久没有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时感到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雄集在夏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们放松一点,这里的人五花八门,但个个都是人精,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
夏建点了一下头,他便随着音乐声晃动起了身子。穿过舞厅,推开一扇暗门,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前坐着男男女女。或老或少,不过个个衣着光鲜,一看至少都是有钱人。
“靠墙角的哪两个光头就是李三龙的马仔,他们在山里憋坏了,今天跑我这儿来放松。他们出门时会带上假发,所以你得留意。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还是跟你......”
“别说了,人多反而会坏事。”
夏建打断了雄集的话,他的眼睛立马朝着那张桌子扫了过去。四男三女,还有一个发牌的女人。
雄集这王八蛋还真会玩,这女牌的女人不但长得漂亮,关键是她的衣着若隐若现,看上一眼,是男人就会有感觉。
“雄集,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兄弟劝你一句,钱可不是这样赚的。”
“明白,这是最后一个星期,等你下次来时,这里就不姓雄了。我已经转手了,因为我不这样搞,没有下家接手。”
雄集小声的对夏建说着,然后带着他走到了最后的那张台子前。
玩牌的哪两个光头走近了夏建才看清,他们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好家伙,这两人可全是胖子,少说得有一百八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