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东一进来,邓晚舟的目光直落在他身上。
她从商陆的茶几边角上快速起身,大步上前,欢喜地挽着何启东的手。
“三哥,黑客界牛b哄哄的y神,何启东,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
何启东毫不给邓晚舟面子。
他无情地抽开被她挽着的的手臂,也没邓晚舟一眼。
“我想和商三爷单独谈谈。”
商陆了旁边疑惑重重的秦森,“你和晚舟先出去。”
秦森点点头,拉了拉邓晚舟的袖子。
两人一起走出去。
站在走廊处,秦森忙问:
“晚舟,什么情况?你和这个何启东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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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在刚刚被何启东无情挥开的悲伤中,邓晚舟一脸沮丧。
她不想说话。
秦森自己猜测着:
“他不会就是静晓说的,让你啃了年,还啃不动的臭男人吧?”
“才啃年而已,有什么所谓?”
邓晚舟不服输地抬了抬下巴。
“我还有下一个年,下下个年,下下下个年。”
“再来三个年,你就四十四岁,快要奔五的人了。”
“奔五了更好呀,更加证明我对感情几十年如一。”
秦森推了推邓晚舟的脑袋,“你还真想落得跟静晓喜欢商陆一样,到最后一场空?”
邓晚舟昂着高傲的下巴,“不可能的,这辈子我肯定会拿下何启东。我不怕我等不起,我是怕何启东,怕他等不起……”
声音到最后,小了许多。
昂起的高傲下巴,也缓缓垂下来。
肩也塌了塌。
眼神莫名哀伤。
“二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秦家和邓家是旁亲关系。
邓晚舟与秦森也是沾亲带故的。
所以,邓晚舟喊秦森二哥。
秦森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什么秘密。”
从邓晚舟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神中,秦森预感她说的秘密,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邓晚舟忧伤道:
“如果要我追何启东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但是,阿东他活不了多少时日的。”
“怎么可能?”秦森皱眉,“何启东起来无比健朗啊。”
邓晚舟苦笑,“不要告诉我三哥,尤其是不要告诉乔荞。当初阿东就是因为这个,才狠下心来离开她的。”
好复杂。
好纠结。
秦森觉得,他身边的所有人,感情似乎都不怎么顺利。
唯独他是个例外。
他放开了手脚,大胆地追求苏静婉。
一追一个准。
如今他和苏静婉,也是婚姻美满,恩甜蜜。
办公室里面。
商陆和何启东单独聊着。
何启东站在原地,开门见山:
“昨晚我思考了一夜,对于你说的,你对乔荞是真心的这件事情,我选择相信你。但我对你有考核期。”
商陆依然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
他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需得到你的信任?”
何启东:“但你急需一个顶级黑客,来维护贵司6g技术的安全问题。不是吗?”
商陆:“解我燃眉之忧,也是因为屋及乌?”
何启东:“你不需要知道。”
商陆:“什么时候上岗?”
何启东:“随时,我要的年薪,至少得8位数起。”
商陆:“可以!”
和何启东谈妥了,坐在沙发上的他,这才拿起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盒饭。
重揭开盒饭盖子,他了何启东一眼。
“吃午饭了吗?”
“还没。”
“一起?”商陆递给何启东一盒盒饭。
何启东坐下来,“商三爷的午餐,就这么简单?”
“简单有什么不好?”
商陆拆开一次性筷子。
“和乔儿结婚后,我觉得日子越简单,越快乐,越幸福。”
何启东皱眉,“你不必总是拿你和乔荞的婚姻生活,来刺激我。”
商陆扒着米饭,“随便聊聊而已。”
也许是和乔荞相处久了,在乔荞身上沾染了人间烟火气。
商陆扒着米饭的动作,不再那么优雅了。
他有些赶时间,扒米饭也扒得有些快。
这时,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妻子乔荞。
电话就放在茶几上。
妻子乔荞四个字他见了,何启东也见了。
接了电话,商陆故意按了免提。
“老公,昨晚你把我的内裤脱哪儿了?”
乔荞爬起来时,把整个大床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商陆扒着米饭的动作停下来,“昨晚我帮你洗过澡后,你压根就没穿,忘了?”
“哦,对哦。”乔荞想起来了。
“你起来了?”
“嗯。”
“身子还酸不酸?”
说这句话的时候,商陆故意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何启东。
他明明眼神淡漠平静,却带着明显的炫耀和刺激之意。
何启东倒是淡定,一脸无波无澜。
可心里,却像是绞了一团无数死结的毛线团一样,乱透了。
茶几下的修长手指,也紧紧握成拳头。
真想把商陆捏死。
明显就是故意刺激他!
电话里的乔荞,并不知道商陆旁边有人。
自从两口子有了夫妻之实,关系早已是负距离之后,乔荞也越来越有小女人的味道。
她开始学会向商陆撒娇,“你说呢,从清远回来后,你就没让我下过床,身子不酸才怪。”
商陆低低一笑,“晚上我轻点。”
“晚上还要啊?”
电话那头的乔荞,内心是崩溃的。
发生关系之前,这男人要有多端着就有多端着。
沉稳镇定得,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似的。
发生关系后,这是触发了他身上的洪荒之力?
商陆用低沉迷人的声音,哄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宝宝?”
坐在对面的何启东,拳头越握越紧,欲有想要一拳揍爆商陆脑袋之势。
但何启东隐忍着。
等商陆两口子说完情话,挂断电话,饶是再文质彬彬的何启东,仍旧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最终,克制下来,冷冷质问:
“商陆,你故意的?”
商陆给保镖光头,发了一条微信:太太起床了,让厨师伪装成送外卖的,把午餐送上去。
发完微信,这才抬头向满脸愤怒的何启东,好整以暇道:“知道就好!”
他就是要故意刺激这个男人。
让他明白,乔儿现在是他商陆的媳妇。
别妄想!
他扒着米饭,“别以为你解了我燃眉之忧,我就会让你好受。”
何启东皱眉,“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
商陆:“你心里时刻想着我老婆,你要我跟你做朋?”
当他脑子进水吗?
何启东:“你就不能把我当成是乔荞的娘家人?”
商陆:“你跟乔儿有血缘关系吗?”
何启东:“好,让我不好受是吗?以后,是谁让谁不好受!”
商陆:“好啊,乐意奉陪。”
商陆放下盒饭。
手机通讯里的妻子乔荞四个字,让他觉得还不够亲密。
他随手一改。
改成:宝贝儿老婆。
他当着何启东的面现改的。
那五个字,又深深地刺了刺何启东。
着何启东再也隐藏不住的难受和悲伤,商陆感觉自己又赢了一局。
跟他斗。
门儿都没有!
他沉稳内敛的神色,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逞。
起身,拍了拍何启东的肩。
“你慢慢吃,我去给我老婆发个视频。”
着他高大英俊的背影,带着得意洋洋之意离去时,何启东一声苦笑。
商陆时刻拿着他与乔荞的恩来刺激他。
不正是彰显了他对乔荞的真情和意吗?
这说明他这个鹏城首富娶了社会最底层的乔荞,真的是缘分使然,并没有什么目的性。
他应该宽慰和放心才对。
为什么,心如锥刺?
……
两天后,是10月13。
鹏城的十月中旬,依旧还未入秋成功。
清晨的太阳还有些猛烈。
早上七点钟。
阳光从落地玻璃窗照进来。
洒在秦森的短发上,淬上一层淡淡的光。
秦森剪的发型,近乎是寸头。
很少有人能够驾驭这种短浅的寸头。
但睡颜中一头寸头的他,却有一种刚硬的帅气之姿。
光晕中,苏静婉做着粉色美甲的手,伸进了秦森的短发。
听说,抚摸男人的头皮,最能唤起男人那方面的感觉。
能够让男人的生理本能,瞬间被激活。
果然,秦森眼睛还未睁开,便翻身压在苏静婉的身上。
吻了吻她的眼角,秦森睁开眼低低笑道,“昨天晚上没有满足到你,一大早就想?”
苏静婉推他胸膛,反过来压上去,“我在上面,好不好?”
“色!”秦森轻轻掐了掐她水嫩嫩的脸蛋。
苏静婉努了努嘴,撒娇道,“谁叫你最近那么忙。”
“满足你。”
勾着她的腰,把她拉下来,压在怀里。
“不过,你必须在下面。”
“等等。”苏静婉伸手,要去柜子里拿套。
把她的手拉回来,秦森满眼认真,“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要。”苏静婉皱眉。
她不想要孩子。
她还想再玩几年。
“要。”
“不要。”
“为什么?”
“你那么忙,我怀孕了,你能陪我吗?”
“你要是真怀上了,我陪你到做完月子。”
“你骗人的,每回商陆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就跟要为他拼命似的。”
“商陆哪有老婆重要。”
叮铃铃……
真是说不得曹操。
苏静婉小嘴一努,“又是商陆吧。”
“我接个电话啊,你等一下。”
秦森爬起来。
接完电话后,他一边穿西服,一边对躺在床上的苏静婉说。
“静婉,我去一趟公司,你自己起来吃早餐。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餐。”
穿完西裤扣好皮带,秦森走回为,亲了亲苏静婉的额头,“乖啊。”
苏静婉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人三十如虎的年纪,让她在床上寂寞又难耐。
好想让秦森,天天都陪着她呀。
偏偏秦森把命都卖给商陆了。
秦森走后的两分钟,苏静婉接到了一通电话。
“宝贝儿,有没有想我。”
苏静婉拧眉,“我们最近不要联系了。”
叮咚!
门铃响起。
“宝贝,我到你家门口了,就算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不是?”
苏静婉穿好睡衣,系好腰带。
下楼。
开门。
按门铃的男人,是苏静婉的私人健身教练。
身材很an,很爆。
很有男人气息。
尤其是在那方面,很猛。
但,苏静婉就是跟他玩玩的。
她坐在沙发上,开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递过去。
“分手费。拿完钱,走人。你知道苏家在鹏城的势利,我和你的事情,你要是敢让我老公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
“放心,你知道,我很乖的!”
很an的男人,瞬间化身奶狗,粘在苏静婉的身上。
亲她。
“宝贝儿,分手前,让你再爽一次吧。就当是报答你给的分手费。”
苏静婉尚且还有一些理智。
她觉得这样对不起秦森。
她把男人往外推。
“最后一次,做完我就走,我保证不纠缠你。”
苏静婉的控制力很差。
加上男人又哄又撩。
很快,她便缴械投降,被软软的推倒在沙发上了。
反正以前也做过。
再多做一次也没什么。
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后,她就收手,回归家庭,好好秦森。
沙发的深色地毯上,她身上的真丝睡衣,被褪下来,一件,一件……
战场由客厅,到楼上的卧室。
在和秦森做过的床上偷男人,真是一种无比的刺激感。
别墅外的草坪车库上。
缓缓停下一辆带翅膀的宾利。
那是苏静晓的车。
苏静晓是给苏静婉送东西过来的。
她手里拎着苏妈妈亲手做的榴莲酥。
那是大女儿苏静婉的最。
苏静晓知道姐姐有懒床的习惯,所以过来时没给苏静婉打电话,而是给姐夫秦森打的电话。
秦森说他去公司了,她姐姐在家,让她放心去。
苏静晓有他们家的密码。
进门时,到沙发的地毯上脱落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叠在一起。
楼上,传来刺耳的,让人羞耻的声音。
苏静晓瞬间头皮发麻。
姐夫秦森不在家,姐姐和哪个男人在一起?
那么温婉贤惠的姐姐,怎么会背着姐夫在家里偷男人?
可地上的真丝睡衣,明明就是姐姐的。
苏静晓整个人不好了。
她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几乎是要冲上楼,她要砸死这对狗男女,替姐夫出口恶气。
那么好的姐夫……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但最后,苏静晓选择给姐姐一个体面。
她把手中的花瓶放在茶几上,愤怒、羞耻、隐忍的坐回沙发上。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楼上的一对男女做完了,下楼来,才到沙发上几乎是要爆发的苏静晓。
“静晓……”苏静婉惊慌失措,舌头都快掳不直了,“你,你,你……怎么来了?”
苏静晓二话不说。
起身,上前,扬起右臂!
啪!
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姐姐苏静婉的左脸。
“静晓,你听我解释,我……”
啪,又是一个耳光。
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静晓失望透顶地苏静婉,“苏静婉,你让我感到羞耻。姐夫那么好,你怎么对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