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惹了她生气,她随时可以让陶家换一个女主人。
陶父这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出院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顾陌对着陶父一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众人,“……”
顾陌把气氛搞得更加诡异尴尬,陶囡囡见此,从陶父怀里跳出去,跑过去主动牵顾陌的手。
“阿姨,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些天囡囡好想你啊……”
顾陌直接抽回自己的手,看了陶囡囡一眼。
“年纪还这么小,就知道拉皮条了,你可真是如你爸爸夸你的那般,小小年纪聪明的紧。”
陶囡囡哪里听不出顾陌这话是在讽刺她,她气的暗暗咬牙。
但现在她是小孩子,她有爸爸和哥哥们的宠爱,才不会去跟顾陌辩解什么。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爸爸和哥哥们就会紧张得不得了的。
果然,看见她要哭了,陶父和陶家儿子们纷纷站起来,全都愤怒的看着顾陌。
陶父心疼的抱住陶囡囡,说道:“顾陌,你一个大人,跟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啊。”
总有人把你一个大人跟一个孩子/老人计较什么挂在嘴边?
瞬间就能让你感觉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活该被人欺负一样。
顾陌冷笑,“一个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把别人眼睛射瞎的小孩,我哪里敢随便跟她计较。”
陶囡囡一下哭了起来,“呜呜,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梦到……”
陶囡囡哭着诉说了自己前世的悲剧,但却很主观的将悲剧都算到了顾陌头上,好像她那么惨,都是顾陌造成的。
陶父和儿子们果然都开始心疼陶囡囡了,义愤填膺的看着顾陌,好似梦中的一切真的已经发生了,顾陌多么罪不可赦一样。
顾陌,“……”
踏马的,我才刚被射瞎了眼睛?到底谁是受害者?
更何况陶囡囡没有重生的那辈子,原身确确实实是什么都没对她做过,她自己把好好的人生给作的稀巴烂,却怪原身这个继母。
是的,很可笑,没有怪陶父,没有怪陶家几个儿子也没有怪自己,反正唯独怪她这个继母,把自己上辈子所有的不如意,全算在继母头上。
即便原身还是唯一一个在她自暴自弃时,几次三番劝她的人,她依旧怪原身。
真心关心她的人,被她报复的很惨。
上辈子把她当耻辱,对她冷漠以对的人,在她重生后展现出自己各方面的天赋后,突然意识到她的好,对她各种宠,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反正就是觉得原身对她好就是理所当然,稍微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恶毒。
就因为带着这种理直气壮的想法,觉得是原身先对不起她,所以重生后,她对原身怎么过分都是应该的,理直气壮的洗白自己恶毒的行为,让自己毫无心理负担的对原身施加恶意。
“阿姨,囡囡伤到了你的确是她不对,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囡囡这些日子老是做跟你有关的噩梦,你让她在面对你的时候怎么冷静得了?”
那意思仿佛在说,是你让她做噩梦的,所以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怎么了?
顾陌冷冷看着陶囡囡。
“你说你梦里变成了一个大胖子,是我做的,请问,是我按着你的头逼你暴饮暴食还是给你打激素了?或者我是会魔法,一瞬间就让你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你说你爸爸和哥哥们都不喜欢你,请问是我威胁他们、左右他们的感情,或者挑拨离间让他们不喜欢你的吗?”
“你说你高度近视,最后一只眼睛视网膜脱落差点变成瞎子,请问是我让你整天熬夜刷剧坐姿不端正的吗?”
陶囡囡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顾陌突然上前,一把将她从陶父怀里扯出来,提着她的领子,冷冷问:“没听见我问你的话吗?”
陶父和陶家儿子们一脸愤怒和慌张。
“顾陌你想干什么?”
顾陌提着陶囡囡甩了一下,“都给我闭嘴!”
怕顾陌发疯伤害到陶囡囡,陶父和儿子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顾陌又剧烈的甩了陶囡囡一下,“说!”
陶囡囡身体都抖了一下,“你、你没有逼我……”
“那梦中你那么惨,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然后一把将陶囡囡丢回了沙发里。
陶囡囡都傻了,完全没想过顾陌敢这么对她。
无论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顾陌都是一副温温婉婉好欺负的样子,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粗鲁残暴过啊?
陶父抱住了受惊的陶囡囡,指责顾陌。
“你是囡囡的母亲,你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她,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感情生活,你都该时时刻刻注意着,但凡你细心一点,梦里囡囡就不会变成那样!你不知道反省自己,现在竟然还这么伤害囡囡?顾陌!你以为我娶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顾陌对着陶父冷笑。
“我要是没有尽到责任和义务,请问你这几个儿女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的?在我的梦里,你这几个儿女都被我教成了优秀青年,风光无限了,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因为我做的这个梦而感激我啊,没有我,就没有梦里的你们优秀出众的人生。”
“那只是你的梦!”
真是可笑,凭什么要因为她做的一个梦,他们就要感激她啊?
他们的优秀是来自于有个优秀有能力的父亲,跟顾陌有什么关系?
“你们也知道那只是梦的,那我凭什么要因为她的一个梦,而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而你们却不需要因为我的梦而对我感恩戴德?”
顾陌目光扫过陶家儿子们,落在陶父身上
“这些年我的付出你看不见,倒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认定了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了?我告诉你,在做父母这件事上,我,比你这个亲生的父亲称职多了,谁都资格指责我,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