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您瞧瞧这个…” 交涉男等几人与孙继明坐一块闲聊,只见其摸出一个钱袋,从中取出一个布团。 呈椭圆,足足被包了四五层的小方布,边层层打开,交涉男脸上边肉疼,直到最后一层绸布,露出其中包裹的石头。 拇指头大小,呈不太规则的椭圆卵石状,浅浅的明黄色,部分地方略有泛白,石质细腻透光,应该是某种玉石。 “这东西我也不太懂啊?”孙继明见状,也小心翼翼接过,但看了一圈也没看出点啥门道! 玉石这类东西,他着实没多少兴趣,也无太多了解,最多耳闻目睹过一些。 “…给我看看…”旁边的丘老板开了口,小心接了过去,拿在手上仔细打量。 “这是田黄石吧?应该错不了,这玉质跟我在同乡那里见到过的差不多。” “我再看看…”孙继明将玉石接了回去,仔细打量一番,可惜着实没那品鉴能力,递还交涉男,但人却没接。 “这什么意思啊?”孙继明有点哭笑不得,出言询问。 “这是我南来北往,收到的勉强能算宝贝的东西了,品质说不上好,也值不上多少钱,但胜在少见,送人算是加份心意。” 孙继明闻言,笑道:“心意我领了,但东西还请收回吧!对于这类东西,我没太多感觉,放我手上,也是明珠暗投。” “…非也…”交涉男赶忙推拒,道:“我送孙哥是心意,孙哥送人也是心思,放我手上也是提心吊胆,送出去,它总会碰到合适主人。”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一两田黄一两金,这说法我还是知道的。” 孙继明肯定不是没收到过一两金,但那也看是什么人,帮了对方什么忙。 而自己跑来这边吃白食,仅带他们出去玩一玩、耍一耍,若收下这个,心不安呐!两人这是好一番推来挡去。 “现在的价,可不是一两田黄一两金,而是好几两金了,这小块估摸有一两左右,虽然品质并不算太好,但也至少一两金打底。 这个礼筹不小,肯定不是平白送人的,估计也是有事相求,那句话也很好,我送出来是心意,你送出去也是心意,不妨先听一听,再做取舍如何?” 丘老板开了口,让各退了一步,先把话说开,免得事情一直僵在这里,光顾着你推我挡。 “我们手上有一批好皮子想要出手,想请孙哥帮忙,找个能卖得上价的门路,低于市价即可,只要不是狠狠坑我们,或者不打其他歪主意便好。” “皮子?是皮草对吧?质量具体如何?门路我有,但若只是普普通通的,那没必要走这条门路。” 交涉男闻言,欣喜道:“都是好货的,这几年陆陆续续收来,卖给皮毛商不合算,他们压价压太狠。 所以便一直攒着,这次来上海,一个原因,也是想将这些东西,卖个合理价钱,不敢说多稀有,但市面上确实不多见。” 孙继明点头,想了下后,开口回道:“具体能给到什么价位,我也不太清楚,但不会太低,被坑算那肯定不至于。 田黄便不拿了,到时先把皮子让我看看,我先挑几张,也拿去送个有诚意、有心意的礼,放心,我以市价买下,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这怎么行呢…”双方又是一通你推我让,直到交涉男一再表示,那批皮货的货值,远远高于这个,孙继明才无奈收下。 “那先去看看货?”既然好处都拿了,忙自然不能耽搁着。 “…这个…皮毛还在城外,没有送进城来呢!”交涉男子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下。 “…哦…理解理解…”孙继明点头,城里也不安全,没摸清门路便贸然把东西带来,估计现在也不轮不到请求他了。 不过交涉男子,立马安排了人回去取来东西,可惜多数人根本不愿动弹,只能是跟他亲近的那几人背着背篓离开。 …… “具体什么情况?姓孙的又进去干什么了?” 见安排出去的手下回来,悠哉喝茶的钱老板,出言询问。 “钱哥,看情况,姓孙的确实像是去带着他们耍,具体搞些什么不太清楚,只见一堆人,在柜台边的椅子上坐着闲扯。” “不应该啊?”钱启贵皱了皱眉,道:“以我对姓孙的了解,若真察觉对方有什么问题,他应该能避则避才对,难不成变性了?还是说,我的怀疑出了问题……” “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钱启贵低咕盘算了阵,才继续去开口盘问。 “有几个人背着背篓出去了,看方向是往码头去了,我们的弟兄挨上去,还听到他们争论哪条路正确的问题。 还听到他们抱怨大热天回去搬东西,我己经安排人跟了过去。不过钱哥,我感觉,这些人不像有问题的,会不会搞错了?” 钱启贵听,也有些无奈的坐起身来,道:“现在报都报上去了,错也只能错着来,继续盯吧!可别给我打马虎眼,不然让日本人发现,我可没保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