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见到过这个人?能麻烦详细说一说吗?还请别遗漏任何一点。”
“…好…”孩子母亲重重的点头,很明显,她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人,可能就是将她家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应该是四天前,当天下着毛毛雨,他路过门口,当时应该是雨下大了一点,当时他便在大门边上避雨,当时孩子爹还把他请进家里躲雨喝茶,哪想…哪想…是引祸上门…呜呜…”
孩子母亲边抽着,边将与对方交集中的一点一滴,仔仔细细回忆出来。
虽然只是孩子母亲视角中发生的,讲述的也不是多通顺,东一句西一句,这里补充那里插一点,不过王鹤峰稍加整理,发现回忆讲述得还挺齐全,一些闲谈内容都记得大致清楚。
如果排除掉孩子母亲讲述中的口吻态度,双方当时应该聊得还是挺愉快,以前对于这家人,这应该是一件值得记住的乐事,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还有其他情况吗?不是你们经历,听说的也可以。”
“街角老陈家的二儿子媳妇,在雨晴下田时,在河边好像也看到过他在那边走动,前两天说闲话的时候她提起过……”
孩子母亲回想一番,又提供了一个情况,不过那陈家媳妇,这两天让南京城外那边传过来的流言弄得心慌,今早带着孩子回乡下娘家躲一躲去了。
“我也在河边看到过他,二痞子跟他在一块说话…”小女孩突然开口,小声怯怯的说了两句。
王鹤峰闻听,和善的安抚了小女孩几句,哄着小女孩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
当天雨晴后,小女孩跟其他几个同龄男女孩子,出了镇子到镇外采河渠边的嫩莲子吃,她走得快,从一条生长莲荷的水沟爬上河堤的时候,刚好看到当天来过家里的客人,正跟一个被称为二痞子的人在旁边不远说话,当时小女孩还礼貌的上去打了招呼。
“二痞子是谁?”王鹤峰问了旁边孩子母亲,如此称谓,肯定跟父母言说身教分不开。
事实也是如此,按孩子母亲所言,对方是码头那边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小痞子,因为之前有一段时间经常在这附近小偷小摸顺人家东西,搞得邻里街坊经常咒骂对方,后面骂着骂着就把人也二痞子二痞子的叫了。
“那当时你都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还记得吗?”王鹤峰再次问起小女孩。
“好像在说河水有多深,能走多大的船,哪里泥多过不了大船这些,我听不太清,我爬上河边过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说了,对了,当时那个人还给了我几颗糖,我还没啥得吃…”
小女孩也就十岁上下,稚气未脱,小孩子嘛!情绪心思来得快变得也快,胆怯害怕也是,小女孩一改刚才的怯懦,快声说完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拿着颗糖交到了王鹤峰手上。
王鹤峰含笑接过,就是几颗红绿色糖纸包的糖果,笑着夸奖了小女孩几句,小女孩又向他说了一些其他的事。
“那天回来的时候,二痞子还在镇口打了我两巴掌,吓唬我不准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王鹤峰面上依旧挂着和善的微笑,心中却是一片冷冽,对方这举动,跟不打自招没什么两样。
“那天他们说的话,你其他伙伴有没有听到一些其他的?”
“没有,那天他们找到几个蓬子在后面背着我偷吃,他们到河堤的时候二痞子和那个人已经不说话了,二痞子可坏了,见到他我们就去其他地亏,他们也坏,背着我偷吃,我就不给他们分糖……”
带着孩子气,小女孩颠颠倒倒的一番表述,王鹤峰也大致搞清楚了当天发生的事,没在继续追问,安抚一大一小几句,便立马安排人去摸排得到的相关情况。
“组长,我们摸到了目标前几日曾在此地出现过,拿着简画去询问,有人认出了目标。”
王鹤峰刚吩咐下去,还未将情况知会到位,便有队员把一则相关情况报了上来。
“我这边刚才也询问到了,通传下去,尽快根据相关情况,摸清对方前几日在此地的活动轨迹。”
“…对了…”想起刚才询问中的场景,王鹤峰补充道:“吩咐下去,让大家询问时和善一点,态度友好一点,讲清楚说对说错都不会有任何追究,尽量避免威逼利诱、咄咄逼人这些手段,免得别人知道些什么,反而因为我们的举动,不敢说出来。”
在南京城里,他们这类人可以说恶名昭彰,那些目击者或被问询的,反而出于各方面原因,问起多数会一股脑向你抖个干净,反正就是把你当瘟神,不想你二次再找上他们,更不想因为隐瞒被你再次找上,工作反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