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呜呜咽咽，那个白净的家伙以为她屈服了，拔下杨玉环嘴里的破布。
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杨玉环轻声说道：你过来。”
白净的家伙心里惊喜，凑近杨玉环，杨玉环忽然张开嘴巴，咬住白净家伙的耳朵。
白净家伙一声惨叫，周围几个校尉上来，掰住杨玉环的嘴巴。
杨玉环狠命一咬，一块血糊糊的东西掉落下来。
白净家伙捂着耳朵，大声叫到：‘打，给我往死里打！’
“哔哔博博”审讯室里钝器撞击的声音。
林啸闭上眼睛。看来把西厂提督林啸定为嫌疑人是错误的，龚雄这家伙肯定是抓不住林啸，不过会把以前自己的同僚，相相好的朋友，自己的得力干将全部抓捕了，甚至会殃及更多的无辜。皇后被杀，制造一场设计上万人的案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许终止针对林啸的调查？
怎么终止？
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宁毅。
林啸让宫女把宁毅叫住。然后屏退宫女。
宁毅进来，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突然楞了，连忙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不要声张。”
宁毅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盯着林啸的面皮。惶恐、不解，还有一丝疑惑。
林啸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是不是看出来我这个皇上有点熟悉？
“叫什么名字？”
“宁毅。”
“什么职务？”
“小旗。”
“认识西厂原来的提督林啸吗？”
“认识，我和林提督一起办过案子。”
这小子挺义气，没有因为林啸是嫌疑人，就撇清和他的关系。
“知道林啸的下落吗？”
“不知道。”
“你和林啸办过什么案子？”
“京城孕妇失踪案。”
“有结果吗？”
“没有完全结果。林提督已经掌握了凶手的动向，已经抓住了狐狸尾巴。抓获凶手指日可待。”
“哼！林啸心怀二心，凶手就是他本人。”林啸故意说道。
宁毅瞪大了眼睛。突然再次跪倒，一头磕在僵硬的地面上：‘皇上，您要明察秋毫，林提督是冤枉的，林大人对大鄢忠心耿耿，对大鄢社稷安危做出了突出贡献，绝对不会刺杀皇后，一定是遭人陷害。皇上，您一定擦亮眼睛，林大人是冤枉的-----’
“林啸在哪里？”
“林大人一定是情不得已，分身无术，或者被人拘禁，或者已经遭人陷害，没有命了。”说着，宁毅“呜呜”的哭了起来。
“宁毅，现在朝廷上下，捉拿林啸是第一要务，你这样为林啸鸣不平，就不怕把你打做林啸的同党，一同下狱，一起送上断头台，抄家灭门。”
“皇上，大鄢之内，只有您能救得了林大人。宁毅不过蝼蚁之命。不足挂齿，您要是要宁毅的脑袋，现在就可以拿去，小人以命明志，值了。请皇上三思。”宁毅说了，拿脑袋就要撞墙。
“慢！既然你敢以命明志，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林啸洗白身子，救你们这些林啸旧日的同僚。”林啸轻声的说了几句。
宁毅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皇上，这皇上的玩法不一样啊，既然想救林啸，为何这般注意？他一句话可以让林啸上天堂，一句话可以让林啸入地狱。
“你是否愿意去做？”
“只要是为了林大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好，就这样定了。”
······
又一个寒冷的夜晚来临。
三更已过，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白灯笼在寒风里瑟瑟的晃动。
一扇窗户打开，窗前立着一个人。正是林啸。
窗口的对面，可以看见长阳宫的残垣断壁。
忽然从宫外进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身上好像背着什么。
黑影在残垣断壁之上停留一阵，又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他果然来了。林啸没有看错人。
窗口跳出，同样来到残垣断壁之上，把一根长长的东西插进黑乎乎的地面。
做好这一切，看看周围，远处有影子晃动，那是巡夜的太监。监栏院里有头有脸的太监都被关起来了，这些小太监被启用起来，不过他们都没有经验，在寒夜里只有一个想法：盼望黎明早点到来。
暗夜，真的恐怖，即便在戒备甚严的皇宫。
······
五更，林啸起来，梳洗打扮完毕，走出御书房，往太和殿而去。
屋门外，已经聚集了所有的大臣。
大臣们挤在一起，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丝丝的温暖。
有的大臣挤在一起，相互咬耳朵，毕竟这些天皇宫里的事情太蹊跷，先是来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媚的女国师，然后是皇后和国师一起暴毙，然后是林啸失踪，林啸的功夫大臣们都知道一二，两天了还是不见林啸的踪影。难道真的是林啸杀死了二人，林啸在哪里？
还有皇上昨天的表现真是反常，几十年了伟帝病病恹恹，一年难得几次朝会，对朝政几乎不管不问，前些年有寇欢万年支撑，然后是皇后干政，寇欢和万年都老了，大鄢眼看气数已尽。伟帝突然闭关结束，除了还是一张惨白的脸，整个身子像是换了一个人，那身板像是一个小伙子，身子不小伙子还要健硕。再就是伟帝突然刚硬起来，打了三分之一大臣的屁股。还有龚雄禀报的时候，若果不是在朝堂，伟帝恨不得把龚雄一脚踢飞了。
闭关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伟帝返老还童了！
“上朝----”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来。
众臣依次鱼贯进入太和殿。
伟帝已经腰杆笔直的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目光如炬，苍白的面皮没有一丝表情。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相。霸气、冷漠、傲然于殿堂之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干臣子匍匐在地。
林啸不语，眼睛盯着脚下的或干巴或粗壮的身子。
今天不会有人迟到了！林啸大致数了一下人数，一个不少。
“皇上万岁万万岁！”群臣继续高呼。
“平身！”林啸语气平缓，霸气外露，中气十足。
“你们哪一个先奏！”
鸦雀无声的太和殿，竟然没有一个人先发言。
皇上阴晴不定，没有要事，还是等以后皇上心情愉悦的时候再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