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红带武士功夫了得,我们两个不是对手、”赵飞燕说。
“我觉得已经能战胜红带武士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成已经被处决,如果能捉到红带武士最好,真捉不到不要勉强。”
······
秋风萧瑟,淫雨霏霏。
大街上亮起来火把,小雨浇在火把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每一个进水口,都有十多个校尉把守,他们有的拿刀,有的使枪,有的手里拿着鱼叉。
后半夜,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三木真的遁地而走?
忽然,前面一个校尉叫道:“这里,这里有动静。”
林啸赶紧跑过去,见下水道里有“咕嘟咕嘟”的声响。
十几个人严阵以待,各种家什齐齐的对准洞口。
“咕嘟咕嘟”的声音更响。
一个圆圆但是脑袋探出来。
刀叉齐上。
“吱吱”的声音更响。
一把鱼叉扎住那个脑袋,奋力一扯。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出来。
一阵乱砍乱刺。
光溜溜的身子被剁成了肉酱。
原来是一只硕大的水獭。
众人松口气。
“可惜了,这水獭能做一顶皮帽子。”
“我看能做一件皮裤。”
“是给你老婆做的?你不在家,小心她偷汉子,还是做一个皮裤头,带锁,给你老婆穿上。”
“这么大的水獭,毛皮光滑,夜里抱着也是舒服。”
“是,这是一只母水獭。明天河里再捉一条,夜里你抱着,看水獭会不会把你老二咬了?”
众校尉正在说笑,忽然见洞口有有动静,不待众校尉反应,从里面“呼”的窜出来一个黑影。
黑影长刀横扫,前面几个校尉立即倒地。
“不好,红带武士出来了!”
林啸脚下发力,从校尉头顶掠过,长剑猛地挥下。
“咣啷”一声,火花四溅。
胳膊又是一麻。
“噼噼啪啪”的声音炸响,像是铁锅里炒豆子。
“芝麻开花!’林啸叫了一声。
刹那间,溅出来的火花围着三木旋转。
三木不得不抽出红带子抵挡。
其他地方的校尉闻听这边动静,纷纷赶来。
“弓箭手准备!”
十几个手里拿着弓箭的校尉单膝跪地,张弓搭箭,瞄着二人。
林啸劈出一剑,随身后撤。
“放箭!”
“嗖嗖嗖----”
三木旋转身子,击落弓箭。
“噗通”一声,三木重新钻进下水道。
林啸俯下身子,趴在地面。听见下面有“哗哗”的流水声
流水声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三木就在下面。
那时候的下水道不过是夯土和砖头垒起来的。比比长剑,穿透土层没有问题。
林啸飞身起来,长剑直插地面。
“呼”的一声,地面瞬间爆裂,三木在下面托起下水道上面的泥土,几百米长的下水道像是前世天然气爆炸一般的开膛破肚。
再看长剑上面,一股血腥,三木中剑了!
火把往这边聚集的越来越多。
三木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大街上狂奔。试图摆脱追击,每到一处都有众多的火把,“嗖嗖”的响箭。
天渐渐的亮了,一旦天亮,三木更难逃脱。
林啸和赵飞燕一直在后面尾随,地上的斑斑血迹说明他受伤很严重。
看三木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该出手了。
几个回合,镔铁剑越发的神勇,几次要消掉三木的脑袋。
三木忽然跳到一家院子里,林啸随后跟上。
朦胧的光亮里,三木一手抱着膀子,手里的长刀“嗒嗒”的往下滴血。
墙头上围满了人,箭镞,利刃闪闪发亮。
“这位好汉,我能不能问你几句话?让我死前也落一个明白。”三木突然开口了。
“说!”林啸长剑横起。
“阁下是大鄢人吗?”
“哈哈哈----当然是。”
“阁下身在官场还在江湖。”
“官场亦江湖。”
“阁下为何对我穷追不舍,我没有参与韩成的反叛。”
“因为咱们有仇,千年的仇恨。”
三木瞪着小眼睛,不知林啸说的何意。
“阁下,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你不会明白。”
“也罢!”三木说了,长刀猛地刺进自己的腹部。
然后直挺挺的跪倒。
林啸走过去,轻轻的把三木拨拉在地,抽出玉柄长刀。
三木死了。
雨还在下。
吩咐校尉,砍下三木的脑袋,悬在城头。
踏着石板铺就的街道,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总督府经过简单的收拾,依然有血水不知从何处流出来。
坐在有‘明镜高悬’牌匾大厅的太师椅上,命人写了一份公告:地方里正,衙署,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依旧办理公务,地方士绅做好百姓安抚,商铺依然开业。总之一句话,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肖飞虎匆匆的进来,点头哈腰的说:“大人,各路粮长都在收拾船只,准备往京城运粮,看你有什么吩咐。”
“河道通畅了吗?”
“很快就会通畅。”
“各路粮长是不是都来杭城了?”
“大人,他们是受了韩成的蒙蔽,来给韩成贺喜的。”
“也是给你这个总粮长贺喜的?”
肖飞虎腿肚子打颤:“当然,一部分是熟人,也去寒舍坐坐。”
“你那叫寒舍吗?这些年漕运不少挣银子?”
“大人,我就是给您商量这件事的。鄙人这些年有点收藏,有点积蓄,全部投到那片宅子上了,这些年北方不是旱就是涝,我听说高梁都下雪了,皇上皇后若是来杭城得有一个住处,临时搭建行宫耽搁时间,我愿意把宅子献出来,作为朝廷财产。”
“你还算聪明。”
“嘿嘿-----当然,皇上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您来杭城还没有住处,就住那处宅子,我马上就搬离。”
“我一个人会住那么大的宅子?”
“宅子请您发落,若是寂寞,杭城有戏曲班子,您可以养一个班子,还有家人仆人,丫鬟老妈子,得用那么大的宅子。”
“宅子我住不住无所谓,把房契交出来就行。”
“大人,我带着哩,您过目。”肖飞虎递上来发黄的房契。
“运河上面你有多少船只?”
“大人,这个,这个------”肖飞虎擦擦脸上的汗水,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