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说道:“我给你想想办法。”
出来,找来棍子,用镔铁剑削好,扎了一个笼子。
“瓶儿,把红鲤鱼放进笼子里,黑鱼再来了,吃不到它,等到了宽阔的水域,咱们把它放掉。”
“好啊。”
把红鲤鱼放进笼子里,隔着窗户投进河水里。
做完这一切,睡觉,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醒来,天色昏暗,又是一天过去了。
瓶儿在写日记。
林啸看看,上面写道:今天蹦上来一天红鱼,把它装进笼子里,红鱼一直跟着我走。
十几个字,金瓶儿写了一个时辰,字迹歪歪扭扭,不过,这已经不错了。
“写的不错,一直坚持下去,等我们回来,你就会写文章了。”
“以后我能不能参加考试,当一个秀才?”
“可以啊!”
大鄢律规定,女子不能参加乡试,更不可能参加殿试。但是不能打击一个小女孩的积极性。
游船有三层,旅客住一层,下面一层是商务活动的地方,有酒肆,棋牌室,当然还有歌舞的地方,最下面的一层是篙工住的地方,还有仓库杂物存放处。
“瓶儿,今天咱们在船上吃饭,看看里面的景致。”
‘’好的,回来的时候要给大红鱼带回来吃的。”
下到二层,来到酒肆,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里面的人不多。
要了牛肉,青菜,一人一碗面。一壶小酒,慢慢的喝着。
过来一个妖娆女子,女子在林啸对面坐下:“公子能否请问喝一杯?”
林啸拿过酒碗,倒上酒。女子喝了一点点,说道:“公子出游,一定寂寞,何不潇洒走一回,我在玉春舫等你。”
“不必,我要照顾妹妹。”
“长夜漫漫,小妹妹一会儿要睡了。公子一定睡不着,稍坐,不负人间美景。”
金瓶儿恶狠狠的看着那风骚女子,道:“哥哥,该回去了,金锂要吃饭了。”
“公子屋里还有人?”
“是,我们多人结伴出游。”
“可以都来啊!画舫的女子很美的,会让你们挑花眼。”
见女子死乞白赖的不走,金瓶儿拽起林啸,往外走。
走廊里昏暗,忽然听见一阵哀嚎声,循着声音过去,见几个壮汉拉着一根麻杆一样的家伙,要往河里扔。
“几位大爷,我写字据写,现在就写。几位能不能宽限,把今年的谷子收了把田产交给梁爷。”麻杆说道。
“你家几十亩薄田吗,不是梁爷开恩,你家小老婆都得赔上。”
“几位,我再给梁爷求求情,能不能留下几亩薄田,我们一家好有生路。”
“愿赌服输。若是不愿意写字据,现在就把你喂鱼,”
麻杆挣扎着。
林啸走进:“几位这是干什么,打扰我睡觉了。”
几个壮汉看看林啸:“打扰你睡觉了?你要是能帮他还上银子,立马让你睡觉,否则,你他妈的干扰我们弟兄的生意,今天晚上甭想睡觉。”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三百两。你还得起吗?”
“他是咋欠你们银子的?”
“愿赌服输,棋牌室里见分晓、”
“这样,他欠的银子算我的,你把他放下来,我去和你们赌两把。”
几个壮汉不相信:“把银票拿出来我看看。”
林啸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这个够给他还账。”
那小子一见银票,脸上立即堆起来笑容:“公子,刚才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这位是你的朋友。把他放下来。公子,这边请。”
几个人把麻杆放下来,簇拥着林啸往棋牌室里去。
里面灯火辉煌,来到一个包间,见梁松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边几个女子捶腿的捶腿,按腰的按腰。几个喽啰在门口。
显然,这里的牌局刚刚结束。
“梁爷,这位公子刚才说,麻杆欠的银子他请住,想来这里摸几把。”一个喽啰在梁松耳边说。
“呦呵,好,来了仗义之人,欢迎欢迎,给这位公子沏茶。”
茶水倒上,林啸看见桌子上一副骨牌,前世只见过麻将和扑克,骨牌听说过,第一回见,不知道什么玩法。
“公子是玩大牌九还是小牌九。”
“大牌九怎么玩?小牌九怎么玩?”
“哈哈哈-----公子是笑话我哩,大鄢的牌九应该只有一种玩法,大牌九多人玩,三人以上,小牌九两人玩。”
梁松说了规则,大牌九复杂,小牌九和前世的推拖拉机差不多,每人两张牌,比上面点数大小。两张牌上的点数相加,最大的九点,超过十点的按个位数算,比如两张牌相加是十五,只能算是五点。对方要是六点,五点的就算是说,最大的是天牌,十二点,最小的是两点,地牌。一张天牌加上一张杂九牌最大,是天王。一张地牌加上一张杂九是地王。天王最大,地王次之。
这有什么难的,完全是凭运气了。
“公子,愿意赌吗?”
“试一试。”
“那好,拿来码子。”
女子拖来码子,林啸换了一百两银子的筹码。
“公子初来乍到,不打骰子了,您先坐庄。”梁松大大方方的说。
“还是打庄,按规矩办事。”林啸说道。
“公子是规矩之人,好。”
一阵香风袭来,一支玉臂伸过来,打庄,林啸庄家。
“公子,多大的码子?”梁松问道。
“初来,试一试手气,一两银子的码子。”
“哈哈哈----公子真是来玩的,玩你大爷哩,起步十两银子,要不把麻杆的三百两银子还了,回去睡觉。”
“好,十两就十两。”
玉臂又伸过来。推上筹码。
第一张派发过来,是长三,三点。第二张牌发过来,是板凳四,两点相加七,这牌已经是中上了。林啸不再要排。
对方六点。
林啸赢了第一局。
接下来有输有赢,二更以后,林啸竟然赢了百十两银子。
“公子,要不要大一点。”
“随便。”
梁松推上一堆筹码,五十两。
连续几把好牌,对方的牌更好。
哪里不对头,又看不出来。眼看五百两银子进去了,林啸故意把一张牌掉到地上,对金瓶儿说道:“把牌捡起来!”
金瓶儿钻到牌桌底下捡起来牌。然后伏在林啸耳边说:“牌桌下面有人。”
“嗯!”牌桌下面空荡荡的,自己一伸腿就能踢到对门的脚,不要说是人,一只老鼠都藏不下去。
“有小灰人。”金瓶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