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游轮就没有四十四号贵宾舱？
没有那个贵宾舱，有没有那个红衣女子？有没有八爪鱼？
见林啸疑惑，那篙工说：“兄弟你是不是见鬼了？还是做美梦遇见美女了？”
“你们这船上有鬼？真的有鬼？”
“兄弟，不瞒你说，好多人说这船是鬼船，但是我在船上几年了，一次也没有遇见鬼。看见漂亮的姑娘不要搭讪，看见银子不要去捡，就是有鬼也不会缠上你。”
林啸一头雾水从船舱里出来，甲板上的男男女女，看着河道两边的景色指指点点。
男人撩拨，女人发浪。不断有“咯咯”的浪笑传来。
“哥哥，昨天晚上你往哪里去了？”金瓶儿问。
“请小鬼吃烧鸡去了。”
“那小鬼长什么样子？”
“很漂亮。”
“哥哥，你一定是梦游了。小鬼不爱吃烧鸡。”
“小鬼不但吃烧鸡了，还喝了酒。，昨天晚上的一壶酒让小鬼喝完了。”
“哥哥骗我，小鬼根本不敢喝酒，要是喝醉了，鸡叫之前赶不回家，会被风吹散的。”
“小鬼不喝酒，喝酒的就不是小鬼了。你在人群里注意看看有没有一个红衣服的姐姐，长得很漂亮。”
“哥哥，昨天晚上你一定是和漂亮姐姐喝酒了。”
林啸一笑：“那当然了。”
金瓶儿撅起嘴巴，“哥哥，以后不要理会陌生的姐姐，瓶儿长大以后也会很漂亮的。”
“是那漂亮姐姐主动请我喝酒的。她差一点掉进河里。我送她回舱室，她屋里进去了一只大章鱼，差一点把我也吸进去。”
“哥哥胡说八道，是骗瓶儿的。”
“瓶儿，一会儿回去你写日记，把我刚才说的都记上。”
······
船到安怀码头，这是较大的码头，乘客上上下下，林啸一直在船舷边，看着上来和下去的人。
今天在甲板上了一天，没有再见到那个红衣女子。
她会不会在这里下船？
看下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还是没有见到那个红衣女子。
这时候过来一个身穿绸缎长衫的男子，左拥右抱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男子后面跟着几个玄衣装束的壮汉，码头上的人见了纷纷躲避。
林啸问篙工：“那锦衣男子是谁？”
“他啊，是大人物，安怀粮长的大公子，梁松。”
“粮长是哪一级人物。”
篙工看看林啸：“公子不常走这河道，粮长是安怀郡守指定，负责安州郡的粮食征集，往来漕运，我们这一段河道在安怀郡，自然归安怀粮长管。”
“原来是一个没有品阶的地方小吏，我还以为他是一品大员的公子。牛逼轰轰的。”
“公子一定是京城来的？要说牛逼，比不上你们京城的公子牛逼，要说实惠，京城三品大员不一定有一个粮长一年的收入高。”
“粮长不在朝廷的官员序列，没有俸禄，会有什么收入。”
“公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州郡的粮长，管理着方圆数百里的粮食的征集，县里还有粮长，繁忙时候，一个县里的运夫数千人，运送粮食百万石，一部份运送京师，一部份州郡收储，个中猫腻，公子可以算算。官府苛捐杂税如牛毛，都计算在粮食里面，老百姓一年的收成，除了种子，交上皇粮，剩余的不能裹腹，你说粮食跑哪里去了？”
“一个没有品阶的乡绅，百姓会乖乖的把粮食交给他？”
“敢不交粮，轻则拳脚，重者扔进大牢，敢于反抗，给你扣一顶造反的罪名，砍头。”
哦，以前的官府都是这样的啊，粮长是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的代理人。、
正说话，见几人下船，为首是鹰钩鼻，鹰钩鼻对着林啸一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妈的，这两天咋没有见这几个家伙？是打服了？对着那鹰钩鼻挥挥拳头。
鹰钩鼻突然站住：“兄弟，上岸一叙？”
“不了，看风景。”
“敢问公子姓名？”
“没有必要！”
“我，记着你，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鹰钩鼻领着几个人走了。
“公子，你和他们结上梁子了？”那篙工关心的问道。
“就算是！他们是啥人？”
“公子，你赶紧找人说和一下，给那帮家伙上点贡品，他们也是惹不起的人物，京城出来到安怀的河道他们几个霸占着。所有的船只经过，都要给他们叫保护费。据说他们是黑龙会的。”
“河道不是粮长管理吗？”
“这要看哪一段，往下游是安怀粮长管理，刚过来的这一段归黑龙会，以前他们经常发生火拼，谁都不能吃掉谁，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梁公子上船了，这几个家伙就下船。，各管一段。”
“挺讲规矩啊！”
“无数次火拼的结果。”
梁松一伙经过林啸面前，林啸当然不会躲避。
梁松在林啸面前停下，忽然拍拍林啸的肩膀，说道：“小子，一定是第一次坐船，晚上玩两把，赢了，她们两个都是你的。”说着把两个女子推到林啸面前。
一股劣质的香粉气扑面而来。
胖一点的女子把鼓鼓的胸部蹭到林啸的肚皮上。“公子，来呀！”
林啸笑笑，没有动。
梁松等人上了船。
篙工小声说：“公子是要下船吗？”
“不，我还要继续前行。”
“公子莫要理会梁松一伙，到不了下一个码头，会把你短裤输了。”
“谢谢大哥提醒。”
和篙工闲聊一阵，上岸买了食物酒肉，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码头和游船，但是一直没有见到那女子。
红衣女子肯定还在船上。
游船上喧闹了一阵，缓缓的前行。
林啸没有回房间，坐在甲板上，打开在码头上买的食物。
“瓶儿，你说河里有很多拉纤的灰人？”
“是，不过现在看不见，等天黑以后他们都出来了。”
“他们出来是干什么的？”
“可能还是出来聊天。”瓶儿说。
“他们晚上会不会吃饭？这些小鬼，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少吃酒肉，咱们分给他们一些好不好。”
“好。”
林啸把买来的猪头肉，卤鸡肠子扔进河里。
河面上立即涌起来浪花。一群鱼儿追逐着游船。
“弟兄们，干一杯！”林啸掏出酒壶，往河里哗啦啦的倒。
瓶儿看见成群的鱼儿游过来，蹦着脚叫：“小鱼儿，快快来吃肉肉，吃肉肉，长胖胖。”
忽然瓶儿的眼神变了：“哥哥，你看，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