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子还说,要是皇上能再临幸她一次,就是死了也值。”小喜子说。
“小樱子真是这么说的?”
“是。”
“是不是皇上临幸以后,你再和她磨豆浆就没有了滋味?”
“嘿嘿-------”
“小喜子,要是小樱子怀上龙种怎么办?”
“大人,想都不敢想。皇上和马皇后生育以后,多年没有龙种了,封禅回来,萧皇后突然有喜,一定是封禅感动了上苍,才赐予大鄢了一个接班人。太子事件以后,皇上无后啊!”
“你挺忧国忧民的,要是小樱子有了龙种,萧皇后生的是大皇子,小樱子生的就是二皇子,到时候着你去宫里侍奉小樱子,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小喜子咧嘴笑着说。
······
赶上杨玉环,杨玉环不高兴的问道:“你和小喜子嘀嘀咕咕的干什么?”
“小喜子说你真白真嫩,像一道菜。”
“什么菜?”
“红烧肉呗,肥而不腻,吃了这一次还想着下一次。”
“小喜子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一定是昨天晚上你在院子里哼哼唧唧,被小喜子看到了。”
“一个太监,知道红烧肉什么滋味。变态!昨天晚上你那个兄弟挺俊的,你啥时候认下的兄弟?”
“你在偷听我们谈话?”
“没有,我只是看见他了,你们两个嘀嘀咕咕,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下一次我把他引荐给你,让他尝尝红烧肉的滋味。”
“你混蛋!”杨玉环在林啸身上拧了一把。
走到一个运煤的校尉旁边,林啸说道:“你安排人,晚一会儿给西厂提督府上送去一车黑土,要这种大块的。”林啸拿起一上好的煤块说。
“好的,大人。”
煤场很大,运来的煤小山一样。
杨玉环说:“大人,从那么远运来黑土,要是取暖用,我计算着绝对没有利润,会赔很多的。”
“你不懂,这些黑土烧火是可惜了。下一步我有大用处,煤的热量高,大鄢军队配置的刀枪剑戟没有硬度,战场上不是断了就是卷刃,用煤锻造的武器绝对超过炭火打造的武器,煤里面还能提炼好多东西,我能造一辆车,不用骡马,自己就会跑。”
“看你能的,我不信。”
······
叫来煤场的几个小头头,询问了运煤的情况,安排了注意事项。把杨玉环留在煤场,林啸领着小喜子来到西厂。
赵飞燕在提督室里喝茶。见林啸进来,说道:“是不是和玉环姐姐又补了一盘。”
“你说的什么啊!”
“早上我就看出来,杨玉环没有尽兴,像一个发青的猫一样围着你乱转。”
“刚才去煤场了,你看我脚上。”确实,林啸的鞋子上沾满了煤屑。
“袁千户又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让他问就是了。”
“朝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坐不住了,你倒好,夜夜美酒笙歌,快活得神仙一样,就不怕风闻言事烧到你的头上,举报你作风放荡,把你阉了?”
“把我阉了,杨玉环你们两个还得回到宫里,整天面对一群太监,想见一个真男人都难。”
正说着,袁木跑过来,看见林啸,说道:“大人,您可回来了,这两天好多事情,要向您一一禀报。”然后看看赵飞燕。
赵飞燕知趣的离开。
“大人,你知道吗,京城出大事。”袁木抹抹头上汗水说。
“多大的事情,这样惊慌。”
“大人,你不在的时候,皇上和皇后以狩猎的名义,带一帮臣子出去,回来的时候那帮臣子被装进猪笼运回来了。说着牵涉牛毕胡威和王豹的事件。昨天朝堂议事,您没有参加,朝堂上给西厂分配了任务。”
“具体什么任务?”
“让西厂查证三年来漕运的情况。”
“那就查呗,账目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大人,这不是小事情,漕运是帝国的大事,每年从江南运来京师数千石粮食,中间有直运,还有转运,多数运到了京师,还有的运到了边境,最远的运到并州,有的已经发放出去,有的霉烂,有的被老鼠吃了,还有的以陈粮冒充新粮,自然损耗也不一样,查证起来很麻烦的,若是查不清楚,朝廷怪罪下来,不好担当啊!”
“西厂一千多人,分头查证就是了。”
“若是认真查证,还会牵涉一部分官员。”
“牵涉哪一个就抓哪一个。”
“大人,抓人好说,有的官员确实可恶,是粮仓的硕鼠。但是有一个情况大人可能不知,多年的漕运,沿河两岸有数十万的漕运工人,他们祖祖辈辈靠漕运为生,结成了漕帮,漕帮和地方粮长粮道早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以前朝廷曾经下决心调查漕运中的贪腐行为,朝廷还没有抓人,漕帮就有了动静,先是罢工,然后堵塞河道,最严重是漕帮要造反,漕帮造反可不是流民造反,漕帮有严格的组织,一呼百应,顺着河道坐船,可以直抵京师。大人,这事不好拿捏啊!”
林啸一听,还有这等事情,细想真是如此,漕运总督是肥差,不但负责南粮北运,丝绸、茶叶、瓷器、玉石,珍贵木材,都是通过漕运过来的,一路之上,会没有跑冒滴漏?这些跑冒滴漏的财物不会流落到一般的篙工手里。
“你只管查证,遇到情况上报朝廷,看朝廷怎么处置。”
“大人,漕运的盖子一旦揭开,比一个封禅道上的事情多了。”
“西厂是干什么的?你这样畏首畏尾,是不是不想在西厂混了。”
袁木挨了训斥,悻悻而去。
林啸思索一阵,喝了一杯茶水,唤来赵飞燕道:“你给我找来一张大鄢地形图。”
“大人要地形图干什么?这里没有,只有去御书房找,我一个宫女只怕不能找来。”
“我想看看大鄢有多长海岸线。”
“大概三万多里!”
“你知道?”
“大人不知,飞燕也是读过书的,要不咋在宫里混?”
“这么长的海岸线,为何不改漕运为海运?”
赵飞燕一笑:“大人净想美事。大鄢实行海禁和迁海令好多年了。”
“为何不开海?”
“东南有倭国,沿海岛屿几乎全部被海寇占据,大鄢的船只敢下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