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公子是不是嫌弃我教坊司歌姬的身份。”李思思哀怨的说道。
“姑娘才艺无双，倾国倾城，哪一个男子见了不动心。”林啸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对面。
“公子敷衍我。”
“我那朋友在外面，咱们喝酒去。”
“你那朋友好清秀哦！该不会又是一个自宫的痴男？”
“你准备害多少男人为你自宫？”
······
夜色越来越浓，林啸喝了几杯，谎称要去方便，留下赵飞燕和李思思，独自走进院子。
对面的小楼依然亮着灯。
林啸蹑手蹑脚的上去。
里面传来“嘿嘿咻咻”的声音，小楼都有点晃动。
原来是一个好色之徒，天这么早已经直奔主题了。
犹豫一下，还是不要坏了他们的好事。
于是反身下楼。
······
直到黎明，林啸和赵飞燕从李思思的小楼下来。悄悄的往回走。
街上寂静，很少行人。
“大人，今天晚上你不再状态啊？”
“你怎么看出？”
“那李思思几次暗示，让你上床，你却只是喝酒，为何不和李思思云雨一番？”
“你在外面，我下不去手。”
“你什么时候绅士了，在你提督室内，你都敢对我下手。今天晚上的银子白花了。”
“今天晚上没有花银子。”
“白嫖啊！”
“思思姑娘对我免单。”
“是不是思思姑娘知道你提督的身份，不敢收取银子。”
“她只知道我是一个茶叶商人。”
“你真牛逼。”
······
回到住处，迷糊了一阵，换上华服，装了一袋子茶叶，一根虎鞭，一匹丝绸。着人挑着，骑马来到丞相府。
万年刚刚吃过早饭，仆人通报林啸来了。老万年一直迎接到门口。
“林提督，稀客稀客。”
“来迟了，大人恕罪。”
“哪里那里。林提督请。”万年做出邀请的姿势。
丞相府宽敞，两个月前，这个老狐狸咋没有把丞相府卖了呢？
只怕自己收购了也无人敢租住。
泡上茶水，寒暄几句，林啸说道：“大人，胡威死了、”
“啊，怎么死的？”万年故作惊讶。
“上吊死的。”
“他不是在大牢里吗？怎么会上吊呢？”
“可能是觉得罪孽深重，把自己的衣服撕破，悬在窗棂上死了。”
“犯人在押期间死了，是事故啊，看守要承担责任的。”
“大人，我已经把几个看守关押起来了。”
“胡威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家属会愿意吗？该不会去朝廷哪里告御状？”
“我就是来给你请教这个事情咋处理。我刚到任，出来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林啸故作悲戚。
“有证据证明胡威犯法了吗？”
“有，胡威指使人替罪，证据确凿吗，人证物证俱在。”
“他为什么要找人顶罪呢？”
“王豹的家人一定是胡威指使人杀死的。估计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胡威怕我调查出来，指使人顶罪说是盗窃。掩盖他在王豹家取走的东西。王豹也是胡威指使人杀死的。”
“胡威为什么要杀死王豹？”
“修封禅道，胡威是总指挥，牛毕是太山郡守。两人合伙贪污钱粮，牛毕死了。王豹一直在查封禅道工程款的事情，想必王豹已经掌握了证据，胡威害怕，就把王豹杀了，然后觉得王豹把有关证据藏到了家中，于是派人去他家寻找，被庞氏发现，凶手又把庞氏和王虎杀了。”
“下一步你准备咋办？”
“王豹和牛毕都死了，案件没有办法往下查了。我的意见这件事就此结束。”
万年如释重负，吹着茶盏上面的茶叶。不予表态。
林啸继续说道：“大人，我刚上任，没有把这个案子办好，胡威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皇上和皇后肯定怪罪，您德高望重，是不是先给娘娘禀报？”
“这个------明天我试着给娘娘说。这件事到此结束也好，皇上已经封禅半年多了，先是太子谋反，接着是流民造反，现在一个侍郎畏罪自杀，够热闹了。结束，前一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
“谢谢大人。来的时候给你带点小礼物，请笑纳。”
“林提督客气了。”
出来，万年一直把林啸送到大门口。
这个老万年，一定会把今天谈话的情况透露给某些人，下一步干扰办案的就少了。
······
城隍庙。林啸领着金瓶儿混在人群之中。
金瓶儿见熙熙攘攘的人流，人流之中卖糖葫芦的吹糖人的卖山楂糕的叫卖声不断，兴奋极了。
“哥哥，我要糖人。”
“刚才不是要了糖葫芦吗？”
“这糖葫芦是带回去给两位漂亮姐姐的。”
“你漂亮姐姐不喜欢吃糖葫芦，吃了糖葫芦牙齿会掉的。”
“你骗人。我就要。”
来到卖吹糖人的摊位前。
“我要两个糖人。”
“一个就够了。”
“我还要给画画的哥哥一个，我让画画的哥哥给我画一个糖人。”
这丫头挺懂事。
手里拿着糖葫芦糖人走进城隍庙。
香客摩肩接踵。
林啸在几个大殿里转悠，见到佛像就叩拜，然后往功德箱里塞银子。
终于等待诵经的和尚从禅房里出来。
一个个看了，没有什么不正常。
胡威说城隍庙是什么意思呢？
走到后殿，这里是和尚们的吃饭睡觉的地方，看看也是正常，正欲往回返，忽然瞅见一个矬子和尚在厨房一闪不见了。
往前走，被一个和尚拦住，和尚指着一个牌子说：“施主留步，拜佛在前殿。”
牌子上写着：香客止步。
“师父，小妹妹饿了，要尝一尝庙里的斋饭。”
和尚上下打量林啸，说道：“好！”
跟着和尚来到厨房，矬子和尚在案板上切菜。林啸一见，不由心里一阵，这和尚怎么像是台上脚下那个黑店里的矬子？在看他的脚掌，分明就是庞氏被杀现场留下的足迹。
真的会是他？
林啸怕矬子认出自己，把方巾往下拉拉。
和尚给金瓶儿取了一个菜团子。林啸接过，赶紧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