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起,戈壁滩上燥热起来。
忽然,见远处几个小点,小点越来越大,是七八人的马队。
马队到了近前,为首的军校从马上“噗通”跳下。
“太后!”叫了一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怎么了,草原汉子没有眼泪。”
那汉子抹抹眼睛:“太后,已经找到了锅儿国台的踪迹。”
太后忽然站起来:“在哪里?”
“离这估计有三个时辰的路程。”
“这不是很好么?哭什么?他们还有多少人?”太后呵斥道。
“我们只看见他们的一千余人,不知道是不是主力。”
“锅儿国台丧家之犬,不敢分兵的,一定是他的主力。”
“太后,我们一百人的小分队只剩下这几个了。”
“不是说不让你们和锅儿国台交手吗?”
“我们没有和锅儿国台交手,锅儿国台的也没有发现我们的侦察分队。只是回来的时候,受到了狼群的袭击,一百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你们招惹了狼群?”
“狼群一直尾随我们,和他们干上了,他们都被狼吃了。”
“哎!”太后仰天一声叹息:“去的时候没有给你们交代,遇见狼群千万不要和它们交手。除去了十只小分队,我估计其余的人员不会回来了,他们都葬身了狼腹。你们几个不要在军营里了,赶紧洗净身子,换换衣服,防止狼群闻出你们的味道,歇息之后,立即带领大军返回到锅儿国台藏身的地方。”
“是,太后。”
几个士兵钻进了附近的帐篷,太后立即召集几个军事长官开会。
最后议定,分三路人马挺进,左中右各一万人,中间一路由太后和林啸带领。其余大军,一部分回师尚京,一部分在原地守候,防止锅儿国台窜回来。
“太后,万一今晚再遇见狼群怎么办?”
一个头目问道。
“这里离锅儿国台只有三个时辰的路程,我们现在出发,遇见锅儿国台余部,一举歼灭,不耽搁回到这里喝马奶酒。”
几队人马,在刚才几个侦查人员的带领下,突进戈壁滩。
午后,人困马乏,中路军来到一处小山附近。
“太后,前面就是我们见到锅儿国台士兵的地方,那里有一处绿洲,锅儿国台的士兵在吃东西喝水。”
“好,所有人不要声张,马蹄上裹上青草,不要发出声响。”
前面几排士兵慢慢的爬上小山,然后匍匐前进。
过了好久,士兵从前面跑回来:“太后,锅儿国台的士兵已经走了。”
催马过去,果然见山洼里一处清泉,周围几棵红柳。
马匹个士兵见到清泉,奔赴过去,捧起泉水就要喝。
“慢着!”太后叫了一声:“你们都退后,牵过来一匹老马先饮水。”
一匹老马牵过来,把头伸进泉水,一阵猛灌。
突然,老马“噗通”一声倒地,四肢抽搐,嘴里冒出白沫,两眼发直、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声息。
“水里有毒。这个狡猾的家伙,怕我们追赶,临走的时候在水里下毒了。”
士兵赶紧勒住马缰绳往后退。
太后跳下马。林啸跟着也过去。
在泉水边,看到几处新鲜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到山里。
“这帮人没有逃远,进山里去了。”林啸说道。
“追!”
跨上马,林啸问道:“太后,夜狼为什么不吃锅儿国台的士兵?”
“你怎么知道夜狼不吃他们?锅儿国台几万大军,现在剩余千人,其他人要么跑了,要么被夜狼吃了。”
“锅儿国台宁愿被狼吃了也不愿意投降太后。”
“他知道犯下的罪恶,我不会放过他,会让他死的比狼吃了还难受。锅儿国台在赌,过了前面的大山,就到斯波国,逃到那里就安全了。”
往前,山势陡峭起来,马匹行进也困难。
地上有马粪,太后仔细看看,这是新鲜的马粪,锅儿国台就在附近。命令道:“前面千人下马,其余在外围搜索包围。”
一干人下马,在山林里搜索,来到一处山涧。忽然听见两边飞蝗一样的声音。
林啸一把把身边的太后按倒。
“嗡嗡嗡-------”一排响箭过来,两边不多的树枝“哗哗”的往下掉落。
两边士兵成排的倒下。
中埋伏了。
这边响声以后,两翼的银国士兵听见,包抄过来,不一会儿和叛军交上手。
两边埋伏的叛军往后撤退。
林啸扶起太后。
“你特么的手轻一点,你弄疼了我的这里。”
太后指指胸前。
“太后,那里不是有文胸保护吗?”
“文胸会抵挡了石头的坚硬?”
“回去以后我用黄金给你做一套文胸,既可塑身,还能做甲。”
“有这份孝心就行了。”
牵过来马匹,登上山坡,看见一队衣衫褴褛的士兵骑马往一侧突击。
“那是锅儿国台!”有人叫到。
催马追赶。锅儿国台的骑兵只剩了百余人,护卫着锅儿国台往一侧的戈壁摊上逃窜。
银国士兵边放箭边追赶。
来到一个数丈宽的山涧,锅儿国台一拍战马,战马凌空跃起,跳过山涧。
真是一匹好马!
其余的叛军就惨了。想学锅儿国台跳过去,可是马匹不力,跌落深涧。
这道峡谷,其是一个长长的地缝,深不见底。落下去肯定尸首不存。
还有士兵企图顽抗,被弓箭射杀。
其余全部投降。
来到地缝边缘,勒住马匹,胯下的战马可不是锅儿国台的汗血宝马。这一跃肯定过不去。
太后也跟了上来。
锅儿国台已经逃出了一箭之地。
太后指着一个被俘的叛军士兵说:“给锅儿国台喊话,让他乖乖的回来投降,哀家不为难他的家眷族人。”
那士兵站在地缝边缘,鼓起肚子喊道:“王爷,不要再跑了,太后有话说,你赶紧回来,优待你的家眷族人。”
十几个被俘人员一起叫喊。叫喊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传的很远。
远处,一个小点又出现了。
小点越来越大,是锅儿国台,锅儿国台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头发披散,胡子拉碴,身上的战袍分不出颜色,只是手里的一杆长枪熠熠生辉。枪头上还有新鲜的血液。
“弓箭手准备!”林啸叫了一声。
“慢。不得伤害他。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