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不要我现在把她衣服扒了,给你验明正身,看她那里的一朵花开了没有?”柯秋莎不失时机的说道。
胸大无脑。
林啸瞪了一眼柯秋莎。
“公子是一个读书人,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那拉萨低婉的说道。
“我不是读书人,我是草原上的野狼,专门对付锅儿国台这样鬣狗的。”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只知道草原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太阳升起落下,今天是一个艳阳天,明天早上草原上的露珠会很晶亮。”
·······
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进来,给林啸耳语几句。林啸面色一惊:“真的?”
“把这个女子押下去,你们暂且退下。”
“主人,是不是洗净,放你床上候着。”柯秋莎说。
“从哪里押过来的,还送到哪里去,好生看护。”
刚把那拉萨带走,杨宁急匆匆的过来了。
“我正准备唤你。”
“公子,刚才得到情况,去尚京的一路士兵在半道碰见锅儿国台的大队人马,正向这里奔来。”
“他们到了哪里了?”
“听回来的士兵说,过了哈哈儿河没有多久就遇见锅儿国台的大军了。”杨宁说。
“他们还没有过哈哈儿河?”
哈哈儿河上有一座小桥,年久失修,前几日大雨,小桥快要损毁,前天林啸从那里勉强过来。
“估计明天一早渡河。”
“你的意见咋办?”林啸问。
“据回来的士兵说,这一彪人马厉害,乌泱泱的看不到尽头,马匹强壮,士兵威武,一定是锅儿国台的嫡系军队,人数不会低于五万,咱们占了锅儿国台的老巢,他一定暴怒,会用重兵夺回达瓦城。要不,咱们暂且避其锋芒,撤出达瓦城。”
“如果咱们撤出达瓦城,以后再攻城就难了,这一次轻取达瓦城是打他们的措手不及没有防备,锅儿国台的主力回师,会誓死保卫他的老巢,以后攻城的难度大多了。我们要是匆匆撤离,这里的粮食马匹牛羊带不走多少,在草原上游荡,没有战略屏障,一马平川,地形不熟,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锅儿国台合围了。”
“公子的意见是坚守?”
“不完全是,坚守达瓦城是必须的,我们还要主动出击。”
“怎样主动出击?公子,这些来草原的士兵多数是我在太山带来的民军,训练有素,作战勇敢,其他大鄢的军队早就得了恐草原症。见到银国的兵马就蔫了。我的这些军队是第一次来草原,主动出击没有把握啊!”杨宁说道。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军队,怕损兵折将?”
“公子,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自从在太山见过公子以后,我已经把全部身心交给了朝廷。”
“这样,现在点齐三万兵马,带上可手的家伙,锅儿国台的兵器库不是已经打开了吗?多备弓箭,在哈哈儿河边埋伏,一旦锅儿国台的士兵渡河,咱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再回师达瓦城坚守。”
“这样也好。”
“快去准备,立即出发。对了,你先派小股部队把哈哈尔河上的桥梁破坏。留守的两万士兵一定要坚守,对于城内已经投降的锅儿国台的士兵如果有反抗,立即斩杀,绝不手软。”
“是,公子。”
······
急行军来到哈哈尔河畔,天色朦胧。河上的桥梁已经拆除。
林啸把两万士兵埋伏在河岸边的草丛里,等候锅儿国台士兵的到来。
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蓝天白云碧草,只是远方来的不是牛羊,而是杀气腾腾的战马。
马匹近了,一个头目模样的草原汉子在原来桥梁的位置站住。来回走了几次,像是在寻找已经拆除的桥梁。
终于,为首的军官一挥马鞭:全体渡河。
数万名士兵在数百丈宽的河岸上下水。
哈哈尔河本来不宽,干旱的时节甚至会断流,但是前几天下了暴雨,河面陡然变宽,水流也很大。叛军的人马在河水里慢慢泅渡,水性差一点的被冲到下游很远的地方。
草原马匹很少见过这样宽广的河流,不愿往深水域去,士兵用马鞭打着马屁股。有从马背上跌落的,到了水里,拼命的拉着马尾巴。
河面沸腾,场面混乱。
看前面的士兵已经到了弓箭的射程以内。林啸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个头目“噗通”一声栽到河里。
“放!”林啸从草丛里爬起来,挥舞一杆绿旗子。
“呼呼呼--------”箭雨如蝗。
在前列的马匹士兵纷纷中箭。士兵和马匹都不愿前行,后面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的下河,河水里挤挤嗡嗡。
“放!”林啸再挥舞旗帜。
隐藏在草丛里的士兵跳出来,往前奔走十步,单膝跪地。
“呼呼呼------”
稍远一些叛军又中箭。
旗帜在挥舞,士兵一直奔到河水边。
“放!放!放!-------”
士兵把箭囊里的箭支一口气放完,然后扭头往回跑。
河里的叛军见弓箭手跑了,打马往河岸上冲。
忽然,草丛里冲出第二波弓箭手,在林啸旗帜的指挥下,一样的放完背囊里的箭,转身往回跑。
两拨下来,河水殷红,马匹和士兵的尸体顺着河水往下漂浮。
刚才射杀了几个小头目,叛军士兵找不到自己的头领,头领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在河水里乱作一团,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
混乱一阵,见岸上又没有了动静,一个头目指挥着往岸上冲。
快到岸上,林啸旗帜一摆,又是一阵箭雨飞来。
反正,锅儿国台的兵器库里弓箭成堆,这时候毫不吝啬的放。放完箭,这波弓箭手又跑了。
毕竟,对方有数万兵马,一部分河段有叛军上来。
这些草原士兵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气的“哇哇”怪叫。上到岸上,打马追击已经跑远的弓箭手,突然从草丛放出一支冷箭,或者马腿突然被绳索或挠钩勾住,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草丛里的士兵一拥而上,刀光一闪,一股血柱喷涌,碧草上像是开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渡过河的叛军越来越多,忽然,远处黑压压的奔过来大队人马,喊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