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走了。
林啸将他送去房门,回来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楼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眼睛在暗夜发出猫一样的幽光。
这女子,是不是像二八月的猫,发情了?眼睛都是绿的。
林啸走上楼,说道:“公主还没有休息?”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好多天了,今夜要睡一个安稳觉。”前些日,风餐露宿,不是睡在帐篷里就是睡在大车上,想和格日丽娜亲热一番都没有机会。
“镇西将军没有给你安排一个陪床的?”格日丽娜幽幽的说。
“公主如果需要,可到军帐中挑选几个大鄢猛士。”
“混蛋!”
“公主不请我进屋坐坐?”
格日丽娜扭身进屋,林啸随即跟了过去。
“公主,今天晚上廖将军客套,只是象征性的款待,您一定没有喝好,咱们再喝一点?”
格日丽娜看看林啸:“你不忙了?刚才还在和人议事。”
“不忙,是军营里的一个校尉,我嘱咐他看好我们的箱子物品,明天就到草原了,到银国的地盘了,以后你就是东道主了,今夜,是大鄢的最后一次晚餐,请允许我给公主敬杯酒。”
屋子里有马奶酒,牛肉干。廖森的安排还是到位,恐怕哪位夜里饿了,准备的有夜宵。
打开酒坛,倒上两杯,牛肉干递给格日丽娜。
“这里有草原的味道了。”格日丽娜啃了一口牛肉干说。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公主,是不是心跳快了?”
“是,这里的风有草原甜滋滋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了。”
“公主,干杯!”林啸把酒递过去。
林啸喝了。格日丽娜也喝了。
“确实心跳快了。”
“我摸摸、”林啸把手伸到格日丽娜胸前。
“坏蛋,外面有人。”
“没有,都睡觉了。”
又喝了几杯,林啸说道:“明天到了银国地盘,你可以放飞了,在草原上任意驰骋。”
格日丽娜低眉:‘也不见得,明天我们到锅儿国台王爷的地盘。’
“不都是银国的草原吗?”
“你不懂,锅儿国台是草原地域最大的王爷,和太后面和心不和,对银国朝廷不大尊敬。你到了哪里,不要放肆,锅儿国台性情暴烈,搞不好会把你杀了。”
林啸心里一喜,敌国的上层情况,是秘密啊,公主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毕竟出道晚,斗争经验不足。
“一个王爷,敢不服从朝廷,太后发兵还不发兵把他收拾了?”
格日丽娜一笑:“你刚进官场,不懂得朝廷的复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还把我当嫩瓜了。于是说道:“我注意就是了。”
“林公子,感谢一路上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你在大鄢出使,背井离乡,也挺不容易的。照顾公主,是我分内之事。”
推杯换盏,不觉已过二更。
“林公子,我想听你唱首歌,那一首《鸿雁》”
“好,只要公主喜欢,我天天唱给你听。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
······”
林啸轻声哼着,格日丽娜慢慢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随着歌声,格日丽娜眼睛里忽然晶莹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林啸觉得奇怪,公主几个意思?
“今夜走后,也许以后就不会踏上大鄢的土地了。”
“为什么?”
“我出使大鄢,其实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学习大鄢的文化,说好的两年,现在两年时间到了。”
“你可以恳求太后继续把你派往大鄢。”
格日丽娜摇摇头:“不可能了,在草原,我这样的年龄,早就嫁人了。这一回去,太后一定该给我指婚了。”
“太后指婚,肯定是那个王爷的儿子,家里有草场,牛羊成群,幸福的日子长又长。”
格日丽娜摇摇头:“我不想成婚。我想还回到高梁去。”
“是不是草原的风沙太大,把你的脸都吹红了。”
格日丽娜一笑:“我们草原人都是这样,你觉得很丑吗?”
“不是,公主天生丽质,哪里都美,脸白了,像熟鸡蛋,脸红了,像红樱桃。”
“你送我的润肤露真的好用,每次用了,浑身舒爽,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白了。”
林啸捧起她娇嫩的脸庞:“真的白了,也嫩了,我都不敢使劲的亲,怕把你脸皮亲破了。”林啸说了,在格日丽娜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公子,润肤霜要是用完了咋办?”
“在高梁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远去,就是远去,也会回去,没有制作那么多,公主要是一去不回,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唉!还是高梁好。”格日丽娜叹了一口气。
高梁好,你在高梁杀了那么多人?
“公主,我给你搓一次润肤露!”林啸在她耳边说。
“我想洗洗澡。”
屋里有浴桶,林啸过去,一模水温,有点凉了。
“公主,洗澡水凉了,我去让军士们提来。”
“不用,在草原的时候天天冷水浴。”
“公主,我先给你热热身。”说了,在格日丽娜身上上下其手。
不一会儿,格日丽娜面色绯红,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小子,用的什么法术,本公主身子燥热,都出汗了。”
“哪里有法术,是公主身子里有一团火。我给公主再去去火,来一个冰火漫游。”说了轻轻解开格日丽娜的衣服,把她抱进浴桶。
格日丽娜一寒噤:“真凉,你也进来!”说着,一把把林啸拉进。
浴桶里水溢出,透过门缝,流到室外。楼梯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一直流到院中。
林啸在格日丽娜身上搓洗,不一会儿格日丽娜的身子像一个红萝卜。
然后涂上润肤霜。
香,真香!
这一夜,两人折腾到四更。
······
边塞的太阳很大很圆。
装上了牛肉干,马奶酒。廖森一直把林啸等人送到城外。
锦旗猎猎,起风了,廖森端着一杯酒,走向林啸:“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林啸回应道。
“公子珍重。”
“将军珍重!”
告别廖森,重新上路。
过了并州,道路两边荒凉起来,这里两国交汇的地方,摩擦不断,地广人稀。
过了隘口,对面是银国的关卡。
但见锦旗招展,一帮草原装束的汉子迎过来,林啸递上文牒。
“那位可是公主?”
“是!”
“锅儿国台王爷命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一个草原汉子说。
“走!这里风沙大。”
几个汉子头前带路,策马狂奔。
后面大车辎重紧跟。
走了一天一夜,来到一座城堡,城堡前面,一队人马在此等候。
近了,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汉子,那汉子见了格日丽娜,并不下马,只是拱拱手:“对面可是公主?您越来越漂亮了。”汉子色眯眯的小眼睛在格日丽娜身上上下扫描。
“前面可是锅儿国台王爷?”
“正是老夫。”
锅儿国台围着马队转了一圈,说道:“马匹上驮的什么?”
“给太后的贺礼。”林啸赶忙回到。
“大鄢朝廷出手真是阔绰,什么贺礼,这么多?”说了,抽出长刀,向一个箱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