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丽娜收拾完毕,一身的草原装束,雍容华贵又透出草原野性的美。
带着两个侍卫出来。门口的文武百官见了,窃窃私语,原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如此的惊艳。
“公主,皇后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去打个招呼。”林啸在一旁说。
格日丽娜桀骜不驯的望望大鄢的权臣们,道:“路途遥远,不要耽搁时间了,搞些没用的东西干啥?”
倒是萧皇后大度,走向格日丽娜,亲切的拉住她的手:“妹子,给太后说,大鄢皇帝皇后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会带去话的。”
“大鄢和银国的友谊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永远灿烂,永远常青。”
“是。太后要是问起来岁币什么时候送去,我咋回话?”格日丽娜冷冰冰的说。
“给太后说,我们正在筹备。”
“太后很生气,已经屯兵边境,只待一声令下。”
“请公主美言,大鄢的情形您清楚,大臣们都在卖房子筹集岁币。”
“真要是为难,大鄢的宫殿也可以卖与银国。”
萧皇后被噎的说不出话。
“驾!”格日丽娜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马鞭声响,马蹄嘚嘚。
“皇后,您保重,我们走了。”
“小林子,你给我拿下,好好的折腾,本宫有赏。”
“娘娘,这是谕旨吗?”
“是。”
“能种上大鄢的种子最好,让大鄢的种子在草原开花结果。”
“娘娘,这个难度大啊!”
萧皇后一声冷笑:“你若是在草原种下种子,有朝一日,皇上封你为草原王爷。”
“娘娘,你莫生气,我们走了。”
“早去早回。”
“一定不辱使命。”
······
一路上浩浩荡荡,出了西华门,走在宽广的官道。
冷笑催马追上隔日丽娜:“公主,你慢些走,后面的大车赶不上。”
“你带来大车,什么时候会走到尚京?”
“公主,来的时候,大鄢朝廷把家底都捯饬干净了,总共准备了一万两银子,五千匹帛绢,不知道太后满不满意?”
“你送来的这些,是贺礼还是岁币?”
林啸尴尬的一笑,这女魔头翻脸不认人,提上裤子不认账,刚才给你涂脸的时候温柔的像猫咪。
“太后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大鄢和银国其实同呼吸共命运,大鄢昌盛了,岁币自然不会拖欠,大鄢若是凋敝,或是发生内乱,无人给准备岁币,银国也是麻烦,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是么?”格日丽娜望了一眼林啸。
“来的时候皇后有交代,只是我不敢说。”
“尽管说来。”
“皇后说,你看银国公主貌若天仙温文尔雅,若是成为大鄢的媳妇就好了。”
格日丽娜微微一笑。
“皇后还说,此次出使,给太后祝寿是使命,若是能把银国公主娶回来,当是大鄢功臣,会加官进爵。”
“皇后真是这么说的?”
“是。”
“大鄢谁要娶我?”
林啸故意迟疑,格日丽娜冰冷的盯着他。
“公主,在下有心无胆。”
“你吃都吃了,还说无胆。”
“小人无官阶,无爵位,无财产。”
格日丽娜不说话,在马屁股上狠狠一鞭子,马匹嘶鸣,格日丽娜像一团鲜艳的花朵,迎风飘荡。
一天,走出一百多里,日暮,来到一个驿站,驿站早已接到通报,准备了美食美酒。
开宴,格日丽娜执意不和林啸等人共餐。无奈,驿站另外准备了酒食。格日丽娜和几个随从一起吃饭。
林啸和户部礼部兵部几个官员一桌吃饭。
席间,林啸道:“各位,咱们出使,任务艰巨,携带大量金银帛绢,越往西越荒凉,民风彪悍,常有土匪出没。所以我宣布几条纪律,第一,不经过允许不准喝酒。第二,不得单独行动。第三,不和银国使节单独交流。第四,不骚扰沿途百姓。第五。也是最关键的,兵部官员要制作地形图,把咱们一路来的各种地形绘制出来,要秘密行事。户部官员要记录沿途见闻,风土人情,各土帮的基本情况。礼部官员要注意提醒沿途的民风民俗,入乡随俗······”
‘公主,今晚驿站准备了美酒,少喝一点。’
“不喝。”
晚饭以后,林啸早早的睡觉。连续两天的日夜奋战,有点累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走在官道上,驿站招待都很丰盛,倒也平安。
这天,进入深山区,山道崎岖,大车行进困难,不一会儿下起来雨。
林啸劝说格日丽娜躲进大车。
“公主,道路艰险湿滑,不如找一个村子歇息,待天色好转,我们继续前行。”
“你就不应该带着大车来。”
“我怕路上颠簸,公主受累。”
忽然,大车猛地晃悠,林啸一掌按在格日丽娜的胸前,格日丽娜面色一红。
“公主,连日风沙,找一个地方好好洗一下,给你涂上润肤露,防晒防紫外线。”
“啥是紫外线。”
“就是能把皮肤晒黑的光线。”格日丽娜哪里都漂亮,就是皮肤有点黑,那是在高原上爆嗮的。
“好,前面有村子就停下。”
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来到一个小山村,村子估计就几十户人家,在峡谷半坡。
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一只狗都不见,家家户户房门落锁。
好像哪里不对劲。让侍卫跳进一户人家院子,不一会儿,那侍卫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跳出来。
“大,大人,里面有死人。”
“死人?”
“是,全部死了。”
“撬开大门。”
院门打开,林啸走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推开屋门,地上满是鲜血,一名壮汉倒在地上。
林啸蹲下去查看伤口,致命伤在脖颈,一个血窟窿上粘着褐色的血痂。
里间床上,一个妇女头耷拉在床边,大大的眼睛惊恐的张着,脑袋与身子几乎脱离。
看尸体已经死去几个时辰,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夜里。
屋里陈设简单却井井有条,翻动痕迹不大,不像是抢劫杀人。往床下一瞅,见里面一团棉絮,好像在颤抖,林啸一把抓住,往外一扯,是一个光身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
突然被人拽出,那女孩呼的伸出双手,猛然抓向林啸面部。林啸抓住女孩的手,然后蒙上她的眼睛。
出来,把女孩交给小喜子:“你把她送到大车上,不要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