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刀气,足以追魂索命。
梁萧心头一凛,当即抽身急退,避开了那致命刀气。
“咻!”
刀气横扫向远处的高塔,瞬间便将塔尖削掉了一半。
“有妖孽?”
正在密谈的萧烈阳等人听到外面咆哮,当即收声,左顾右盼。
萧烈阳漫不经心道:“这一带都是咱们的人,而且院子东西南北相距三十丈,就算是我师父也不可能偷听成功!”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南定风叹道:“以后咱们还是去密室谈……”
“倒是刚才的强者声音,雄浑有力,难道是……”萧烈阳眉头一皱,猛然惊醒,“裁罚者!”
南定风神色一变,立即让呼衍女萝前往密室避难。
“不必紧张,裁罚者本身中立,只收钱办事!我好奇的是,什么妖孽能让他如此激动。”萧烈阳微笑道。
半空中,一名灰袍人疾掠而过,外面很快响起一阵阵惊呼声。
“羽翼!这莫非是羽人族出身的裁罚者?”
梁萧的肉身正在运转大业真经,与灵魂共鸣,极速回收,灵魂趁着狂奔的空档回头一看,也不禁心中一沉:“羽人族居然会出现在东洲?”
远方是一名身体颀长的中年人,双目炯炯有神,背上生有一对蓝色羽翼,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吸引力。
夺魂双翼,正是羽人族的标志!
这是一个以灵魂为食粮的种族,越是强大的灵魂,越是受他们喜爱。
而背后的夺魂双翼,一旦接近游荡的灵魂,便会释放吸力,直到将灵魂吞噬以为己用。
裁罚者挥动夺魂双翼,紧追不舍,眼中满是喜悦。
“这种鬼地方居然也有神道修者?”
夺魂双翼的灵魂吸引力专克灵魂,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梁萧回收的速度。
而且他的肉身还在东煌皇城,对回收的限制太大。
此时的梁萧,灵魂透明,面容模糊,飞也似地冲回自己的豪宅。
一旦在这里暴露,他的一切机会都有可能付之流水。
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会被裁罚者吞噬!
但眼下裁罚者紧追不舍,显然不愿意放弃,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是煮熟的鸭子。
“跑不过?必须弄点动静出来!”
危急时刻,梁萧发现了挨着自己豪宅的血瞳国主的豪宅,心念一动,朝着那一处豪宅发出一股灵魂波动。
“嘭!”
一声巨响,原本坚固的一角被梁萧炸成粉碎。
“这至少是‘附身’级别的灵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裁罚者心中狂喜,觑准梁萧这道灵体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凝聚蓝色刀气。
“咻!”
梁萧头也不回,直接没入地底,一路潜行。
“什么!居然还是掌握了遁术的灵体??”
裁罚者大吃一惊,眼中的狂喜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急躁。
“嘭!”
远处突然射来一道血气,与刀气交锋,二者交锋处引发剧烈爆炸,乱石飞溅。
“谁人在西风城骚扰我血瞳国!”
蒙面的血瞳国主满眼尽是暴怒,一跃而起,跳到屋顶上,怒视裁罚者,随即一愣。
“阁下来我血瞳国的宅院,所为何事?”
裁罚者朗声道:“来擒拿鬼魂而已,速速让道!”
血瞳国主眉头一皱:“朕乃是血瞳国主鬼灵瞳,岂会连区区孤魂野鬼都看不出来?”
“那是非一般的鬼魂,很可能已经超越了‘附身’,不是你能对付的!”裁罚者说着,便要飞进血瞳国主的宅院,却被对方拦下。
“阁下莫要胡言乱语,朕一直在这宅院里坐镇,若有鬼魂相助,又岂会毫无察觉。听闻阁下与北海妖族的夜鬼有交情,请回。”
裁罚者终于怒了,但碍于除妖盛会规矩,加上血瞳国主也不是好惹的主,他也不敢造次,只能冷着脸绕过偌大的血瞳国豪宅,继续搜捕灵魂。
“阁下若要捉妖,可以通知我国,我国会向大师推荐阁下!”
听到血瞳国主的客套话,裁罚者额上青筋暴起,险些就想掉头给血瞳国主一剑。
“再说!”
此时梁萧已经从地底下回归自己的豪宅,又迅速取来一把附灵之后的短剑附身。
“真是惊险,但羽人族怎么会出现在西风城?”
坐在房间里,梁萧招来梁河与血铠。
“有劳二位看护豪宅,除了血瞳国与贺兰城,任何人不得接近。”
“大师客气了,我等绝对全神戒备,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二人保证之后,立即跑去带人看守。
“这回若没有血瞳国主相助,我只怕很有可能暴露身份……”
梁萧不禁心有余悸。
他已经非常警惕了,在来之前就特地找赫连鹏了解西风城强者们的情况。
就算是寻常的先天金丹,也不见得能够发现他。
但羽人族是个例外!
“此地怎么会出现羽人族,裁罚者?难道是泯灭之门的人?”
梁萧猛然回忆起曾经在东煌听过的传闻。
他正需要泯灭之门的人帮忙捉妖,若是与此人大动干戈,很可能影响自己炼化镇灵珠的进度。
“羽人族?!”
外面传来梁河与血铠的惊呼声,梁萧知道,裁罚者来了。
“必须确保自己不被识破!”
梁萧不得不运转大业真经,加强了附身能力,又取来血犬镇灵珠捏碎。
那枚镇灵珠化为一身血气,包裹自身。
梁萧感知了一番,自己此刻散发的是微弱的血气,至少是有生机的。
附身之后,他也不必再担心裁罚者追魂索命。
泯灭之门只收钱办事,但此人是个威胁。
“若不能招为己用,就只能想方设法除掉,以绝后患!”
打定主意之后,梁萧静静倾听外面的争吵。
“这里是何地?我要进去搜捕鬼魂,让开!”
发现梁河与血铠修为只是先天真元境界,裁罚者一脸不耐烦,便要冲向院子。
“此地乃是东煌地盘,阁下何人,留步!”
二人同时急眼,纷纷跳到屋顶上阻拦。
“东煌?”裁罚者一愣,打量着梁河,问道,“那个流云子大师,就在这个宅院?”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