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三个人在房间里的关系很微妙,弄得江强倒是尴尬起来,江强就开始恨那郝连灵犀,要不是郝连灵犀瞎捣乱,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他故意派江佁来送渡边山鸠的照片,为的就是不让他占安然的便宜。诶,这些女人还真的很麻烦,还好自己在上海就会插皮打诨,应付这个小小的局面还是可以轻松的应付的,就是没有想到红党还是很厉害的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竟然不知道安然也加入红党,要不是这次杨华的事情,自己还一直都蒙在鼓里,红党就是厉害简直是无所不在。到了后来,三个人都坐在床上,江强坐在中间,两边各坐了一个美女,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说就吵架,所以,都变成了木头人,木头了半个小时候,江强实在忍不住了,站了起来,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回头问了安然一句说:“你说那渡边山鸠三天后才来,这消息可靠不?”
“这消息是张主任提供的,肯定可靠。”安然抬起来头说,说完后站起来,接着对江强说道:“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去。”然后不等江强回答就开门走了出去。江佁心里早就想着她赶快走呢?安然前脚刚走,江佁就立刻站了起来,问江强说:“你是天津街头耍猴的。”“哈哈,啥耍猴的,看你把我夸的。”江强眼睛盯着窗外,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你以为我是那傻猴子,你明明认识那卖香烟的,还骗我让招待员把他叫上来,而且你还知道这个卖香烟的认识安然,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情侣?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强正没有想到江佁暗地里会分析这些事情,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呦,我这大美人终于快变成特工了,这只是我和安然演的一出戏,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做特工的潜质,我就打赌说,你有这方面的潜质。”“哼,你哄鬼呢,你花两千大洋给那卖烟的,也是演戏。”江佁毕竟不是傻子。
所以,等江佁一提出来,江强就高兴地说了一句:“好呀,那我送你回去。”江佁看他回答的那么利索,嘴唇翘了翘,带着醋意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陪你的安大美人。”江佁说完,转身就走,江强只好跟着江佁到了门外,刚到门外,江佁就推了江强一把说:“你不能动她。”“哎呀,放心走,我动她干啥?”江强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让你自己亲口说,你不动他。”江佁再次说道。“这江佁真是的,说这个能顶个卵用。”江强心里想着,却同时把手举了起来说:“我发誓,我不动她。”然后看了看江佁接着道:“赶紧走,其实,你一个人我还挺不放心的。”不过你自己要多注意,不如我把这个勃朗宁手枪给你留着。”江佁轻轻地说完,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掏出了她自己防身的那把勃朗宁。“不用,还是你留着。”江强说完,直接抓着她的手又把枪塞了回去,她一个女的,毫无缚鸡之力,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这勃朗宁也可以吓唬吓唬人。
“那我就走了。”江佁依依不舍地说道,然后突然转身就走了,毕竟江强在执行任务,这个任务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她虽然是个菜鸟,但心里也非常清楚,29军一旦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导致军心大乱,日本方面必定会趁此机会动武。周正回到房间,松了一口气,看到安然掀着窗帘的一角,正冷冷地看着窗外,他不明白既然那块肉三天后才到天津,怎么安然买东西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安然盯了一会,回过头来说:“刚才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可能有日本特务已经住在了这一侧。”江强听了,心中一凛,不禁问道:“前台有没有登记。”安然想了想,说道:“就算登记了,我想登记的也是假的资料。”
“妈的,这帮小日本看来还真够聪明的,不过那个力行社也是个笨蛋,应该早早地把这边的所有空房间都订下来。”江强说完后,心里更是放心不下,索菲亚酒楼一共五层,一楼是吃饭的大厅,二楼以上全是住宿,他一旦开枪,要是能走出这个大楼就他妈的奇怪了。按照一个房间住两个人算得话,每层仅一侧就有十五个房间,那不是有一百多名日本特务。“我擦,人数太多了。”江强算出来,就粗话也跟着说了出来。“哪里有那么多,不过我猜数量也不会少,为了保证你能够顺利开枪,我们必须把这些房间的特务全部杀掉。”安然冷冷地说道。“杀掉,恐怕是没有那个时间,现在去杀更不可能,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渡边山鸠来,一旦被发现了,住进来的人全死了,渡边山鸠也有可能就不会出现在外面的大街上。”江强虽然也想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掉。如果他们在索菲亚酒店开枪射杀渡边山鸠的话,这么多特务在里面,肯定有人会判断出枪声的源头是这里。
安然听了,觉得江强说的也对,不过这帮特务不除掉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只有完成任务后自杀或者被杀了。两个人互相看着,这种情况就连他们开始都大意了,只不过江强太相信力行社了,现在看来,力行社做事也不过如此。“你说这酒店里面会不会也住着我们力行社的人?”安然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刻就问江强说。“如果力行社能够想到这一点,就不会有日本人住进来了。”江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窗口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安然心里快崩溃的时候,江强突然放下了端着她下巴的手,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在天津脸生,你化妆成一个招待员,先摸清哪个房间里是日本特务,等咱们找机会把他们全部干掉。”安然没有想到此刻江强竟然放弃了她,同时又给了她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她不由地连连点头,心里想着终于可以躲过一劫了。索菲亚酒店里面很多雇工都是中国人,安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了这些人,很快就换上了一身招待员的衣服,然后手里提着两个热水瓶,她打算在靠近日租界的这一侧挨个敲门问,日本人即便说中国话,口音也很重,她一听就能立刻判断出来。就在安然刚走上二楼的时候,在二楼发现了一个打扫卫生的男人,那个男人带着一顶帽子,一个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就留两个眼睛,而且还是低着头,安然一直都没有看到怎么忽然多出来个打扫卫生的。“也许,这个人一直都在,是我没有注意。”安然心里琢磨一下,就去敲第一个房间的门,门开了一条缝,安然礼帽地问了一句说:“先生,需要热水吗。”
那人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便把头缩进去了。安然苦笑一下,又敲了一次,那人露出了头,骂了一句:“老子不是说过了吗,不要热水,还要敲门。”然后就听到门“咣”地一声使劲关上了。“没素质,不要拉倒,骂什么人。”安然心里骂道,但她没有丝毫的停留,第一个房间明显不是日本人,等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她轻轻敲了几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而且开的很大,里面两个人一见安然,立刻就呆住了,这姑娘长的还真美。“花姑娘,长得不错嘛?来陪我们玩一会。”其中一个男人直接就动起手来。安然没有想到这些小日本在法租界也这么猖狂,但又不敢动手,只好拼命地反抗,她越想挣脱,那个小日本就越起劲,最后另外一个小日本也上手了。双拳难敌四手,安然立刻就被拽到了房间里面,那个打扫卫生的看到后,立刻拎着手里的铁皮簸箕就走了过去,他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啊,八嘎,吓死我了,我要杀了你。”原来是那安然被两个人拽的没有办法挣脱,直接用嘴咬开木塞,把热水浇到了一个小日本头上。
小日本喊痛得声音还未落下来,安然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名小日本也从房间里追了出来,他一边追就一边在楼道里面就喊开了:“快快地,那名支那人烫伤了我们的人,快点抓住他。”不过,他的话音未落,直接一个人就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直接落在了地面的大理石板上,四颗门牙全磕碎了。他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打扫卫生在那里继续打扫卫生。与此同时,两边的门打开了十多间,有的人看了一眼赶紧把脑袋缩进去了,这日本人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不过,有十几个人看到了,立刻走了过来,把安然给堵在楼梯口。他们以为绊倒这个日本人的是安然,因为那个趴在地上的日本人离安然的距离很近。
“你地,什么地干活。”其中一个嘴上一撮小胡子的日本特务问了一句。“我是索菲亚酒店的一名女招待。”安然冷静地回道。这个时候,那个摔倒在地上的日本也爬了起来,满嘴的血,他了一口,吐出来几颗断牙后,他走到那名扫地的人面前,仔细看了看,说了一句:“八嘎,你是把我绊倒的。”“你自己跌倒的,关我吊事,你哪只狗眼看我把你绊倒了。”那名扫地说出来的话正是江强的声音,安然走了后,他有点不放心,反正那渡边山鸠还有三天才来呢,他就先找到台,由于他法语比较流利,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男招待员,又借了一副口罩,装作了打扫卫生的人。安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的这样的事情,被日本人拦住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江强的声音,心里顿时一喜,眼睛不禁朝周正的方向看了一眼。“八嘎,你找死。”一口门牙没了,自然一肚子火,这个时候,他的整个嘴已经开始发肿了,看上去就像个鸡屁股一样。只见他高高扬起他的手,准备打向江强。
“八嘎,秋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不能在这里打人,你要知道这里是法租界。”那名带着一撮小胡子的人显然是他们的领头的。“报告,队长,他们两个有重大的嫌疑,先是这名花姑娘烫伤了平田,你到房间里看看平田的样子就知道了。”那名叫秋藤的日本人指了指房间的门。“你们两个都不要走,等我先过去看看。”带着一撮小胡子的日本队长朝平田的房间走去,走过去一看,那名小日本正在卫生间,用冷水浇他的头,头上的毛都被烫掉了,整个脸上也被烫掉了多层皮。平田听到有人进来后,立刻转过头来,差点把那名小队长吓死,整张脸已经被烫成鬼脸了。“平田,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们。”那名小队长也不管他正在干什么,既然秋田说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嫌疑,他要先把事情弄清楚,毕竟在法租界,他还是很冷静的。很快平田就被带到了安然和江强面前,江强一看,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熟脸孔,看来这些人都是日本在法租界的驻军,让军队来担任安保任务,也许是最好的主意了。
“你们两个人先说,还是他们两个人先说。”那名鬼子小队长看起来非常冷静,不愧是一个军人,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啊”,平田本来想争着先说,可刚一开口,就痛得啊了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八嘎,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鬼子小队长看他那个样子,自己也觉得瘆人。“队长阁下,我们好好地在房间里呆着,这名女招待员就突然拎着热水瓶进来,烫伤了平田君。”那名叫秋田的恶人先告状地说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那名小队长不解地看着他那张脸,嘴唇发肿,门牙空空,而鼻子仿佛镶嵌到肉里面了,刚才那一跌,应该连鼻梁骨都跌扁了。“队长,我猜想是他故意绊倒我的。”秋藤指着江强说道。那名小队长听了,看了江强一眼,就走到了他跟前,问了一句说:“秋田君说的事实,你们都清楚了吗?”
江强一听,这他妈的哪里是事实,小日本真他妈的混蛋,明明是想调戏这刺玫瑰,被刺玫瑰扎到了,而且还扎的挺严重,没我江强这两下子,还想泡妞,活该被烫成个鬼,还有那秋藤,就是老子绊的你,摔死你个狗日的,还能把老子怎么样啊?“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看到的是你两个属下,想欺负这个姑娘,结果这个姑娘一着急,就把热水洒了出来,碰巧烫上了你的兵,按我说呢,那叫活该。”不过江强是用法语说的,这名小队长显然是没有听懂江强的意思。他摸着脑袋不知道江强说什么,然后他脸上表情复杂地纠结了一会,就转身对其他人说:“既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承认了,我们就把他带回军部,让军部处理。”江强一看,这小子还真能装,比他还能装呀,明明听不懂,竟然说江强他们两个人都承认,我擦,还要脸不。“带回军部,带你马勒戈壁,这里是法租界,好不好,你能带走我吗?”江强心里骂着,手里却死死地拿紧了铁簸箕。
几名日本人丝毫不把江强放在眼里,虽然听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些洋文,但这丝毫没有起到吓阻作用,听那名小胡子队长说要把江强带回军部后,立刻就围了上来。他们自然想抓住江强和安然一起带回军部。江强默默地抓紧手里的铁制簸箕,这簸箕本来也不是平时扫垃圾用的,而是锅炉房里烧煤用的。他看着几名围上来的日本特务,说是特务,他们却是天津租界内的华北驻屯军,这支从大清王朝以来就一直觊觎中国领土的日本军队,江强对他们的罪行自然一清二楚。眼前的日本兵不过七八名,比江强他们预计的数量要少的多,不管怎么样,这个狙击点算是废了。就在日本兵慢慢靠近江强的时候,他突然低喝一声:“动手。”同时手里的铁制簸箕就“咣当”一声,砸在其中一名日兵头上,然后鲜血飞溅,当场倒地,昏死过去。其他几个围上来的日本兵,脸上的笑容突然凝结,他们怀里都揣着手枪,纷纷不约而同地去拔腰间的枪,不等他们拔出枪来,江强手里的铁簸箕已经又抡了起来,这次他没有选择砸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抡了一拳,这铁制簸箕的重量起码有四五斤重,像个大铁锤的重量,几个正在拔枪的日本兵被抡中,惨叫连连,全部朝后仰面跌倒,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然后江强用铁簸箕一个一个打断了他们的手腕,省得以后他们再继续拿枪杀人。
江强喊动手的同时,安然那边自然没有闲着,本来有两个看着她的日本兵,其中一个被踢中了裆部,捂着裆部,痛苦地蹲着地上。另外一个日本兵被安然用手里的热水瓶直接砸了上去,立刻被洗了个热水澡,不过这温度跟烫猪毛一样的热度。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那名长着一撮胡子的小队长仿佛看呆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两个招待员如此的勇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解决了他们,他想起来的时候,抖抖索索地从腰间掏出一只手枪,枪口还没有对准江强,江强一个侧身,起手就将他拿枪的手扳在了身后,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安然只解决了两个,而江强却已经解决了六个,还有一个被江强抓住了,对于这种战力,安然看到后,脸上也露出一丝愕然之色,不过很快她就听到了江强让她去房间拿狙击步枪的声音。安然也知道这个狙击点已经无法用了,只有再另寻合适的地点来完成任务了,便没有任何犹豫,顺着楼梯到房间去拿步枪去了。“狙击步枪。”那名被抓的鬼子一听到这四个字,已经明白了,他们两个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过,他连动都不能动。
上面的动静不小,江强押着小鬼子就站在二楼,通过中间的围栏可以将整个大堂看得一清二楚,江强猜想酒店应该有工作人员去通知法国巡捕房去了。而他和安然也不能被法国巡捕房抓住,想到这里,江强焦急地看着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身后两个被安然整惨的小鬼子还没有咽气,江强押着鬼子小队长拿着枪又补了两枪,直接打死了他们。本来楼梯道里面有些人正在看热闹,看到江强开枪了,吓得脑袋立刻就缩进了房间,而大堂里听见了枪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楼上杀人了。”
“我擦,谁他妈的这么傻逼,这么喊没准会把日本人招来。”江强骂了一句后,就看到安然拎着两个琴盒走了下来,江强示意她往楼下走,事态紧急,安然自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往楼下走,还没有走到楼下,就听见一楼大理石地板上一声闷响,那名小队长被周正扔了下来,直接昏死过去,不过这还没有完,然后安然就看到江强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了,整个人正好踩在了上面。“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下手比我还狠。”安然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出门,此刻她手里的两个琴盒非常显眼。江强跳下来后,朝着日租界方向喊了一声:“有人要死了,赶紧来收尸。”喊完,他拔脚也出了门,看到远处巡捕房的人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两个人没有丝毫停留,立刻朝教堂那里走,因为安然告诉过他,力行社在那里等着接他们呢。“还交代个屁呀,刺杀任务交给这帮力行社的人,我是不放心了,这个情报我就交给你安然了,你得给我提供渡边山鸠的全部行程。”江强脸上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语气很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