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给我点银子!”
李园,内院,红烛风风火火闯入了桃桃的房间,着急地说道。
“银子?要多少?”
房间内,桃桃一边查着账本,一边神色平和地问道。
“三十万,不,五十万两。”
红烛伸出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两根,一脸渴望地说道。
“这么多?”
桃桃听到前者说出的数字,手臂的墨笔停下,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准备跑路啊。”
红烛理所当然地应道,“商皇那个老狐狸不是要杀我吗,等我配合完青叔的任务后,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养老。”
“这种好事就别想了。”
桃桃看到眼前丫头白日做梦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将其美梦打破,笑着说道,“小子夜怎么可能放你离开,咱们李家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缺人,尤其像红烛你这样的专业人才,养老的事,也就只能想想了。”
“周扒皮,杨白劳!”
红烛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反对!”
“反对要是有效,黑叔白姨他们就不会一把年纪还在外面奔波了。”
桃桃轻轻一笑,叮嘱道,“红烛,趁着你还能到处跑,把小公子给南王前辈安排的人手接回来,我再给你划一百万两银子,用作你们的启动资金。”
说到这里,桃桃语气一顿,补充道,“东院已经腾了出来,用来安排他们,南王前辈那边你问问,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肯定要搬过去的。”
红烛点头应道,“不然来回跑太麻烦了,不过,那老头若是去了东院,内院的安全,又成了问题。”
“不碍事。”
桃桃放下手中的账册,说道,“不是还有我吗?”
“桃桃你毕竟不是战斗人员。”
红烛无奈地应道,“不适合那些打打杀杀的粗活。”
并非入了五境,就一定厉害,桃桃这样的五境,其实并没有太多战斗力。
一个小红衣,能打好几个桃桃。
当然,那只是理论而言,现实情况,一个桃桃,能打一百个小红衣。
“这些事,等小公子回来再说。”
桃桃轻声道,“内院的人,要绝对可信,不然,不如不来。”
“也是。”
红烛目光看向外面,说道,“小子夜离开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快了。”
桃桃回答道,“在青叔出手前,他肯定会回来。”
“行。”
红烛起身,说道,“我去把那些花钱的大爷们接回来。”
说完,红烛没有再耽搁,出门去接李家的科研人员们。
与此同时,大商都城西城门外,一队李家的商队走来,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商队,押送阵容十分豪华,里面隐藏着好几个五境,甚至连黄泉都被临时抽调,前来应急,不知的还以为,李家这次送来了什么奇珍异宝。
不过,知晓内情的人都清楚,李家这次的商队,最重要的不是货物,而是人。
很快,商队进了城,朝着李园的方向赶去。
对于这样的商队,不论城中守卫还是百姓,都早已见怪不怪,谁都没有多看一眼。
毕竟,大商都城,大大小小的商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各有各的商队,每天来来往往,实在太多了。
“黄泉大哥,你们可算来了。”
西城门的街道上,红烛看到前方走来的商队,上前两步,说道,“再不来,我都以为你们走丢了。”
“山高路远,耽搁了两天。”
商队前方,黄泉咧嘴一笑,应道,“主要还是身后的这些大爷太过娇贵,吃不了苦,不然,早就到了。”
“理解。”
红烛笑道,“人家又不是习武之人,当然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走,先回李园,我家那老头等他们都快等疯了。”
众人随后加快速度,赶向李园。
半个时辰后,李园前,商队到来,马上车,一名名穿着普通,长相普通,总之哪哪都普通的人走出,一同进入了府中。
前院,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卯南风看到红烛后方的一群路人甲,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可算到了!
“老头,人都给你送来了。”
红烛上前,没好气地说道,“你可轻点使唤,这里的每个人可都是宝贝,折损不起。”
“放心。”
卯南风应了一声,目光看向前方十一人,喝道,“都跟老夫来,正式干活前,老夫要先给你们讲讲规矩!还有,都把衣服换上。”
说到这里,卯南风指了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白袍子,提议道,“这玩意,是保护你们用的,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不至于缺胳膊断腿。”
十一人闻言,也没有啰嗦,相继上前,换上了特制的白袍。
换好衣服后,卯南风带队,将十一人领向了东院。
“都是一群烧钱的大爷啊。”
红烛看着走向东院的十多人,感慨道,“黄泉大哥,你知道那十一套白袍,花了多少银子吗?”
“材质不错,百八十两。”黄泉随口应道。
“百八十两?”
红烛扭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再加三个零也不够,那十一套白袍,花了整整七十万两,每一套都是由银蚕丝和紫金线织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东院着火了,他们都烧不死。”
“卧靠。”
黄泉听到红烛说出的数字,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哪个袍子,这是金子啊!
“没办法,这些人才,太难培养了。”
红烛苦笑着说道,“就算折损一个,都是要了小子夜的命,只能砸钱,以防他们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家老头子那般抗折腾,炸几次,屁事没有。
“我一个月的月钱,才十两。”黄泉一脸郁闷地说道。
“知识就是财富。”
红烛拍了拍身旁某个大老粗的肩膀,正色道,“黄泉大哥,看到力气活和人家专业人才的差距了吗?趁着年轻,还是学个一技之长。”
说完,红烛施施然离去,不再理会身后的某个因为嫉妒而面目扭曲的糙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