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隔仙林禁土内,天地苍茫,有人小心翼翼在此地前行。
“前方便是禁土深处了,不可再入!”
有隆隆之音在这禁土四周响起,姜世文一缕化身走出,拦阻此人。
“我只在此地等候,不打算轻入!”
女子望着大帝之影,敬畏道。
“我知你意欲何为,不过,他已经消失在禁地深处十七年,有可能已入轮回,若有踪迹,我会传讯于你!”
姜世文那化身开口道:“洛圣后人,好自为之!”
洛赋仙沉默,她望着禁土深处,便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天堑,将她隔绝于此地。
洛赋仙也不曾欺瞒,她席地而坐,一双眸子望向那禁土深处,如若在等候。
十七年,仙界,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自那不朽帝岳一战,天下无人不知秦长青之名。
不过在那之后,青帝殿麾下,众圣各自散于仙冥,有人搬山,有人挪土,在不朽帝域内,仿佛在准备什么。
这些举动,自然也让仙界众生动容,中域一些大势更是颇有微词。
但在青帝殿众圣威慑之下,却也是无人敢阻。
而在仙界之中,也要传言,那位青帝已经陨落了。
或许,是轮回转世,又或者,是真正的消失在这仙土之中。
只是青帝殿众圣,仍旧按照之前秦轩的嘱托,在四大死士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铸就前世青帝殿之景。
洛赋仙眼眸如水,她耗费了足足十年,拜访青帝殿众圣,但最终,得到的答案却是相同。
连青帝殿麾下众圣也不知,那位青帝到底去往了何处。
最终,在西域那位斗战佛圣的一缕天机,道太始伏天可知。
洛赋仙七年前入太始家,一拜便是四载有余,终得见太始伏天一面。
从其话语之中,知晓秦轩最后消失之地。
根据太始伏天所言,秦轩可能去了禁土最深处的辰祖之地。
辰祖,洛赋仙甚至都不曾听闻过,她几番打听,多次入绝世隔仙林禁土,也只是知晓一些皮毛罢了。
这已经是她等待的第三年,孜孜不倦,几番辗转。
她不相信,那位连大帝都曾斩灭的秦长青,便就此陨落,或者轮回。
不仅仅是她,在仙界,不论是青帝殿麾下的众圣,还是修真界的故人,又有谁人相信?
所有人,都在等,等那位秦长青,等那位曾睥睨世间,举世无双的青帝,再次归来。
……
洛赋仙在禁地,而在九幽帝城前,秦昊与九幽嫣立于在九幽帝宫前。
他们面九幽元辰的那一缕化身,面容坚毅。
十七年过去,并未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什么风霜,但却烙印在其眼眸内几缕沧桑之意。
不论是秦昊还是九幽嫣,似乎都成长了许多。
九幽元辰微微皱眉,“秦昊,嫣儿,当真打算入九幽冥土!?”
“以九幽磨砺帝路,九幽不空,我秦昊不成帝!”
“还望伯父应允!”
秦昊躬身下拜,礼敬于九幽元辰。
一旁的九幽嫣同样开口,“父亲,嫣儿虽然被逐出九幽,但体内,仍是九幽之血,嫣儿愿陪同昊儿哥平定九幽之地。”
“九幽之地,怨魂煞鬼不空,亡灵死物不净,当不成
帝!”
她缓缓下跪,与秦昊同出一辙。
九幽元辰深吸一口气,他凝视着这两人,眼中有一丝不忍。
九幽之地,其内的生灵何其恐怖,又何其之多。
若是能够轻易平定,九幽家早已经平定了。
秦昊与九幽嫣却欲行此事,让九幽元辰心中既喜悦,却又有一丝不安。
他知晓,秦昊与九幽嫣在与梦幽天相同,想入帝路。
历经不朽帝岳那一战,让他们二人清楚,圣人太过弱小了,唯有成帝,方才是真正屹立在仙界之中的根本。
“你们,可曾决定好了,此路,不弱于梦幽天的无敌路!”
九幽元辰满是凝重,“帝路,一旦踏入,便不可再走出了!”
“若九幽之地不平,你们二人帝路,怕是再难有成!”
秦昊与九幽嫣却是默默的十指紧扣,不曾抬首。
九幽元辰这一次却出奇的不曾发怒,他深吸一口气猛然一甩衣袖,打开那通往九幽之地的大门。
“九幽血脉,圣人之下,归于冥土,圣人之上,入九幽无间渊!”
他在开口,声音通彻九幽之地。
“九幽之地不空,当不再开!”
九幽元辰望着秦昊,九幽嫣,最终,吐出这样一句话。
他在铺路,但这条路,却还是要秦昊与九幽嫣自己来走。
……
冥土,秦红衣所在,一座巨城,十万冥魂为兵。
秦红衣傲立在城头,静静的望着这冥土天地,浩瀚轮回,奈何天桥。
轰然一声,十万冥魂踏步而出,巨城通天而起,直入仙土。
秦红衣立于在城头,腰间,无灵圣剑散发着熠熠光辉。
她直入那南域,沉天劫海之中。
城立海上,俯瞰这那海中魔物,神界生灵。
“杀!”
秦红衣望着沉天劫海,她仅仅吐出一字,红衣震荡,圣人身,大帝姿,杀意染海。
……
西域,斗战与无天同立于西域。
“师父!”无天眼眸发沉,更有一抹不愿。
“去,走你的圣路,渡十万生灵。”
“无天,为魔为佛,皆在于你,为师要远走一遭,希望归来,看到的不是一尊通天彻地的魔头,而是违逆本性,普渡众生的佛祖!”
斗战轻轻的抚摸着无天的脑袋,让无天眼中最后那一抹不愿彻底消失。
“师父,你当真要去那生死空域么?”
“远走一遭,去观一观皆难,斗一斗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然后……”斗战双手合十,眼眸弯起,“将他们踏在脚下。”
“我本为佛,无惧亦无忧!”
音落,便有金云起,横跨那西域天地。
……
绝世隔仙林内,秦轩走出了流辰古路。
尽管,在辰祖楼阁内,秦轩只是停留短暂岁月。
但在外界,却是已经……
秦轩背后轮回之翼如火在燃,他眉头轻皱。
“已经十九载了么?”
十九年,悄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