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她总气我!
晚上姜瓷去洗澡的时候,陆禹东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一条微信,让他查一下姜瓷在学校里的情况。
姜瓷上床以后,躲在他的被子里暖和。
刚入冬,才开始供暖,家里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姜瓷又刚刚洗了澡,是有些冷的。
“所以呢,到底为什么来新东集团?”陆禹东看着怀中的她。
姜瓷顿了一下,“全江洲都知道你长得帅呗。”
“是么?这是从一开始就看上我的意思?”陆禹东说道。
姜瓷嘻嘻哈哈,这件事情黑不白不提了。
第二天姜瓷还在上班呢,郝氏西装店就送来了两件衬衣:一件深灰,一件霁风蓝,还是按照上次的尺寸定做的。
店员在姜瓷的办公室等着,问姜瓷让当事人试穿一下方便不方便,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他们拿回去改,一下午就能改好。
姜瓷想了一下,她觉得霁风蓝这个颜色,陆禹东从没有穿过,他那个人吹毛求疵的,说不定会退掉,还是让他看看。
她给陆禹东发了一条微信:【郝氏西装店给你送来了两件衬衣,想让你试穿一下,不合适的,他们拿回去改。】
【送上来。】
姜瓷让店员在会客室等着,她拿着两件衬衣去了陆禹东的办公室。
不想,陆禹东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中年妇女,姜瓷不认识,那个中年妇女一直盯着姜瓷看,看起来,目光有些不善。
“这是衬衣,因为这个颜色你以前没穿过,我怕你会看不中,所以拿上来给你看看。”姜瓷把两件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到了桌子上。
叠好的衬衣,一眼能够看到L&J的商标。
“你觉得呢?”陆禹东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姜瓷。
“嗯,”姜瓷低垂眼睑,看向这件衣服,“我觉得应该不错的,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陆禹东笑了笑,“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说正经的呢。”姜瓷一本正经地辩驳,心想:陆禹东怎么回事?“情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虽然肉麻,但是中听。
陆禹东不跟姜瓷争辩,“去跟我试一下。”
“去哪?”姜瓷问道,她的目光又瞟了一下坐在那边的中年妇女。
其实若是没人,陆禹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试完全可以的。
“洗手间。你来。”说完,陆禹东的手划过姜瓷,姜瓷被他拨弄得一个转身,跟着他去了洗手间。
关上门以后,姜瓷让陆禹东弯下身子,她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外面是谁啊?”
姜瓷心想着:万一是陆禹东的长辈,自己岂不是造次了?
“不用管。无关紧要的人。”陆禹东开始换衣服。
似乎给陆禹东换衣服,姜瓷已经习惯了,她自然而然地,动作很娴熟。
一边换衣服,她一边低声说道,“我还以为是家里的女性长辈,吓了我一跳。”
“你怕什么?”陆禹东问她,“怕见公婆?”
姜瓷不做声,心里却涌上了一层很甜蜜的情绪。
还有,她有没有公婆,公婆在哪,姜瓷都不知道呢。
“你照照镜子,合适不合适?”姜瓷说道。
姜瓷站在陆禹东的身后,看着镜子中的人,英姿勃发,身材健硕挺拔,属于是个女人就会迷倒的那种。
她到底是撞了什么狗屎运,才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的?
当然,她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不属于的,她迟早有梦醒的一天,好梦,多做一会儿也是好的。
“可以。”说完,陆禹东便解扣子。
姜瓷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说,“那我就告诉他,以后这种颜色可以定啦?衬衣先放在你这里?”
“去。”
姜瓷出了洗手间,对着那位目光不善的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出了门。
“这就是你媳妇?”那位中年妇女说道,“看起来很贤惠,还挺会照顾人的,估计伺候得你很舒服?”
她的口气尖酸刻薄,言下之意,陆禹东找姜瓷,就是来当保姆的。
“正相反,她总气我。”陆禹东把衬衣放好,随手放在了沙发上,似乎发自内心地唇角上扬了一下。
那个中年妇女瞥了一眼旁边的衬衣,看到了衣领上的商标:L&J。
手绣的商标,非常别致,复古又经典。
如果没记错,陆禹东的老婆叫姜瓷。
“对了,禹东,我的要求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哦。”她说,“还有哦,这是我个人的要求,雪沫不知道的。房子也不用写我的名儿,就写你的名儿就行。”
她是尹雪沫的妈妈——段涟漪。
“我知道。我东江那边有一套新房,您随时过去住。钥匙我随后派人给你送过去。”陆禹东在笑,可那笑,是程式化的笑,没有任何温度。
“好,谢谢禹东,我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总在庆城,不在雪沫身边,心里惦记,还有,你叔叔也......”段涟漪说着说着,就要掉泪。
“别提叔叔了。”陆禹东的声音低了下去。
段涟漪回去以后,见了尹雪沫,特意说了姜瓷让陆禹东试穿衬衣这件事情,陆禹东现在穿的衬衣,好像是姜瓷定做的,上面都有L&J的标志。
尹雪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起来是真的,陆禹东不穿她定做的衣服,把她送的衣服都送给别人了,他也真的穿上了姜瓷那个土包子送给他的、两千块钱的衬衫!
陆禹东,到底是个什么眼光么!
“对了,妈,我们得尽快搬进禹东送的房子,反正房子是他的名儿。”尹雪沫一计不成,便又想了一计。
“没问题,禹东说那套房子是装修好的,拎包入住。”
“哦,对了,你千万不要在姜瓷面前提起六年前那件事,原来,姜瓷就是那个臭丫头,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记得,千万不要提,最好也别让她在禹东面前提。她提了,我们就完了。”尹雪沫说道。
“知道了。”段涟漪的神情,也变得非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