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程五郎抓的药小贵,五天的量,一两银子。
程三宝的木剑三十文。
离开前,林水瑶又去买了两条鲈鱼二十五文。
先前买料子和买菜的钱零零碎碎加起来,林水瑶手中现在只剩一两银子。
五天一两,一个月就得差不多六两银子。
还是得想法子再多赚点儿钱啊!
回家路上,林水瑶一直在脑子里盘算着如何赚到更多的银子给相公抓药治病。
林小乖赶着驴车,程五郎跟他说话。
“听顾兄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氏,他是哪的人?”
“不知道。”林小乖摇头。
程五郎又问:“他在哪念书?”
“不知道。”林小乖还是摇头。
程三宝抬脚就踹过去。
林小乖揪他耳朵,“小兔崽子,老子可是你长辈,你敢对长辈不敬?”
程三宝哼声,“一问三不知,我踹你三下,看能不能踹出个屁来。”
林小乖松开他,回头对程五郎道:“我当时是在顾崇那儿待了一段日子,但我每天都被书本上的之乎者也支配着,哪来的心情了解他?”
话到这儿,林小乖仔细打量了程五郎一眼,“好端端的,你打听他干嘛?”
“随便问问。”程五郎语气淡淡。
“反正我只知道他从小就在那处庄子上长大。”林小乖道:“他还有个娘,不过已经死了,牌位供在东厢房里,他每天都会去上柱香。”
“那你走了,庄子上岂不是只剩他一个人?”程三宝歪着小脑袋。
“还有个老嬷嬷。”林小乖如实道:“好像是顾崇的奶娘。”
普通人家请不起奶娘。
程五郎眸光微闪,看来顾崇的背景不简单。
不过,今天只第一次见面,往后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交集,程五郎便没往心上去。
——
回到家,正赶上四郎媳妇在灶屋里做饭。
林水瑶将那两条鲈鱼送过去。
四郎媳妇笑问:“你们这就回来了?生意怎么样?”
林水瑶没瞒着,说对联全卖完了。
又道:“四嫂,把这鱼蒸了,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家里的确是有日子没吃鱼了。
四郎媳妇欣然接过,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五弟妹,你可真有本事,小小年纪就能自个儿赚钱了。”
“我也不懂什么生意经,都是瞎捣鼓的。”林水瑶腼腆地笑笑,蹲下身帮着处理鱼鳞。
“瞎捣鼓谁都会,可能捣鼓出钱来的,有几个?”四郎媳妇嗔她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做饭。
林水瑶几人早在镇子上吃过中饭了,便没再去堂屋凑热闹。
回屋后,又开始准备明天的货。
林小乖和程三宝裁红纸,程五郎题对联,林水瑶编东西。
“眼瞅着没几天可就到除夕了。”林小乖率先开口,“姐,除夕一过,咱这对联就卖不出去了,你想好后路没?”
先前回家的路上林水瑶的确认真想了想,还真让她想到了。
“我发现了一件事儿。”她道:“或许接下来的生意咱们可以照着这个思路来。”
“啥事儿?”林小乖停下裁纸的动作,一脸好奇地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