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陶夭撑起身子,好奇问。
方才陆九渊将她送回来后,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没事。”陆九渊温声说了一句,便径自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好过来,刚躺下,陶夭便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陆九渊顿了下,抬手搂住她的身子,“怎么了?”
“你刚刚去干嘛了?”陶夭在他怀里,抬起眼睛,审视地看着他,“该不会是背着我去干坏事了?”
陆九渊无奈道:“我人在船上,能干什么坏事?”
“这就难说啦。”陶夭故意低头在他衣襟处嗅了嗅,“也许,你在船上偷藏了女人,刚才是去见她的。”
陆九渊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闹,赶紧睡。”
“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的。”陶夭不死心地说。
陆九渊顿了顿,手指轻揉着她小巧的耳垂,声音有些哑,“睡不着?”
“你不告诉我,你去做了什么,我就会睡不着。”陶夭支起身子道。
“嗯,那先别睡了。”陆九渊声音喑哑地说完,忽然抬手按下她的脑袋,吻上了她的唇瓣。
陶夭眼睫一颤,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他的动作很温柔,可是吻到后面,明显有些失控。
就在陶夭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时,他却揉着她的脑袋,轻声哄道:“快睡。”
陶夭:“……”
她都准备好了,他却偃旗息鼓了?
她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失望。
他人该不会真是不行?
她心里吐槽着,忽然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膝头,“还疼么?”
她愣了下。
虽然她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疤了,但是疤还没有脱落。
所以他这般克制,是在顾忌她的身子?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怀疑立即消散无踪。
她钻入他怀里,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嗯,还是要再养养才行。”陆九渊温声道。
“哦。”陶夭应了声,突然抬首,在他唇角吻了吻,“晚安。”
陆九渊顿了下,低头在她额间吻了吻,宠溺地说:“晚安。”
一夜无梦。
翌日,陶夭起了个大早,拉着陆九渊去甲板上看日出。
天还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空气有点湿凉,陶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陆九渊见状,替她裹紧披风,将她抱在怀里。
陶夭怡然自得地靠在他身前,目光盯着远处的江面,等着日出。
不多时,远处的海面上便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红,并向四处扩散,紧接着,红彤彤的太阳便慢慢地升起来了。
陶夭屏住了呼吸。
好美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被这一刻日出时的震憾美景,吸引了全副心神。
直到太阳完全升上天空,驱散了四周的灰暗。
“可惜没有手机……”她喃喃自语了一句,不然她就能将方才日出时的美丽画面拍下来了。
“什么鸡?”陆九渊低头问。
陶夭一愣,抬头看着他,眨着眸道:“我想喝鸡汤了。”
陆九渊好笑地说:“大早上的,怎么想起要喝鸡汤了?”
“鸡汤美味呀,而且很补身子。”陶夭认真道。
陆九渊顿了顿,只好道:“嗯,一会儿吩咐厨房给你炖。”
“你其实是想说,我是吃货?”陶夭道。
“吃货?嗯,这个词儿很贴切。”陆九渊黑眸中带着笑意。
陶夭丝毫不在意,笑眯眯地承认,“我就是吃货。”
“好了,回去吃早膳。”陆九渊牵了她的手,从甲板离开。
“咦,怎么不见了昭乐长公主的船?”陶夭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惊讶道。
刚才顾着看日出了,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原本昭乐长公主那艘一直与他们并行的船,不见了。
“江河辽阔,或许他们先走了。”陆九渊不以为意地说。
可是陶夭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昭乐长公主死皮赖脸地要跟着他们,怎么可能先走?
结合他昨晚突然出去那一会儿,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是不是你让人甩掉了他们?”
陆九渊顿了下,顺手扶住了她的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恼人的苍蝇,驱散不了,便只能躲开。”
恼人的苍蝇?
陶夭噗哧笑出声来。
若是昭乐长公主知道陆九渊是这么形容她的,估计要吐血。
不过这个形容真贴切。
昭乐长公主的行径,可不就是像讨厌的苍蝇么?
她跟着陆九渊回了船舱用早膳。
“对了,昭乐长公主为什么在临州逗留了这么久?她不是早该回去的么?”陶夭咬了一口包子,总觉得昭乐长公主的行为怪怪的,“她留在临州,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么?”
陆九渊闻言,将一碗小米粥端到她面前,“先把粥也喝了。”
“哦。”陶夭低头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陆九渊叹气,“非要在吃饭的时候讨论她这种扫兴的人么?”
陶夭眨了下眸,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讨厌昭乐啊。
当初在陈国公府的时候,听了静雯那似是而非的话,她还对他产生了质疑。
以为他跟昭乐长公主真的有什么呢。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是静雯公主无中生有,故意恶心她的。
“好,吃完再说。”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吃完了早膳后,却是陆九渊重新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鹊桥断掉一事,是昭乐长公主所为?”
陶夭点点头,“嗯,我怀疑跟她有关。”
陆九渊笑了下,“你怎么会怀疑到她身上?”
“因为她的行径,让我觉得奇怪。那日她找来别院后,就没再出现,我还以为她已经回京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回去。”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以她对你的执着,既然没有回去,怎么这次却如此沉得住气,一次也没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陆九渊蹙眉,有些不适地说:“什么执着?别瞎说。”
陶夭故意哼了声,“夫君招惹来的烂桃花,还不允许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