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他跨前一步,刚要抬手摸摸她的小脸,她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绯红一片,语气匆匆道:“我、我先回屋了。”
陆九渊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她的藕臂。
他温热的大掌碰到她肌肤的一刻,明显感觉到女孩儿身子轻颤了下。
陆九渊心弦一荡,一直以来的克制,在这一刻崩塌。
他将女孩儿推抵在身后的墙上,并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俯首,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
陶夭被吻得晕头转向,双腿虚软,紧靠着他,才不至于滑下去。
晕眩间,她看到男人俯身,将她的衣裙放了下去。
见状,陶夭涣散的意识,才逐渐回拢,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方才亲吻的时候,陆九渊将她的裙子给……
她咬紧了唇瓣,有些无法承受他此时灼烫的目光。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竟被陆九渊打横抱了起来,送回到床上。
她才在床上躺好,男人忽然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然后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地说:“……夫人,等我回来。”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陶夭脸一红,不自觉地点头,“嗯。”
“乖。”陆九渊摸了摸她的脸,这才起身去换了衣袍。
等他穿戴好的时候,他眸底的暗色,已经褪去,只剩清明。
很快,他便走了。
陶夭躺在床上,平复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喜儿端了杯温水进来给她。
陶夭喝过后,重新躺下。
她本想等陆九渊回来的,结果太累了,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翌日醒来,没看到陆九渊,她还以为他去上朝了,结果问了下人,才知道他昨夜并没有回来。
陶夭有些诧异。
他昨晚说让她等他回来,她还以为他会回来的。
结果,他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皇帝深夜召见,想必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她耸了耸肩,倒也没再纠结他回不回来的事情。
她今日要去陶府看望陶泠。
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也问起了陆九渊。
“听陈管家说,昨晚皇上深夜召见老九,你可知是什么事情?”
陶夭摇头,“不清楚,夫君这会儿也还没有回来。”
老夫人叹了口气,“可别是生了什么乱子才好。”
“母亲别想那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陶夭宽慰道。
“但愿如此。”老夫人点点头。
从福寿堂出来后,陶夭直接出了府门。
没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陆玉兰。
大概是没有想到会碰到陶夭,陆玉兰愣了下,颇是不自在地说:“九、九婶。”
陶夭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想到自己这里握着陆玉兰那日在她这里立下的契书。
想到那日的事情,她目光闪了闪,点点头,一脸慈祥地说:“来了?”
陆玉兰嘴角抽搐了下,但想到自己受制于她,只能乖乖点头,“我、我来找湘兰,顺便看看乐央。”
话说完,她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巴。
真是见鬼了,她干嘛跟她说得那么清楚?
湘兰是二房王氏的女儿,五小姐。
两人交情好,陶夭能理解,但无法理解陆玉兰怎么会跟乐央走得那么近?
不过她并不感兴趣,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带着喜儿走了。
见她走了,陆玉兰松了口气。
刚转身,却对上了乐央意味不明的目光。
陆玉兰滞了下,“乐央,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乐央温柔地笑,“可是我不解,你好像很怕陶氏?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还是说,你是被她打服了?”
陆玉兰听得很是不舒坦,“我也不是怕她,再怎么说,她也确实算是我的长辈,我跟她闹僵,对我并没有好处。”
乐央见她面露不悦,立即伸手去拉她的手,“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就是,替你有些不值。
因为在我心里,玉兰小姐那样高贵,今日对一个狐媚子低头,我很心疼。”
陆玉兰闻言,面色好看了些,却是劝道:“乐央,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让人听到了。
毕竟你现在的处境,本就要看人脸色,你需要谨言慎行才是,被人抓到把柄,就麻烦了。
而且我看九婶也没对你怎么样,从前的事情,你便放下,别想那么多了。
唯今之计,你还是赶紧给我二叔生个儿子,这样你以后也才能有保障。”
乐央听得心头憋闷,她实在不敢相信陆玉兰真的转性了。
忍不住的,她道:“你从前不是最讨厌她的么?怎么现在却为她说起了话?”
“我从前是看不惯她啊,她招惹了我哥,转头又嫁给我九叔,我肯定讨厌她。
可是现在,我哥都要尚主了,再也不可能跟她有交集,况且自打她嫁给我九叔后,她也挺安分的,并没有做错什么。”陆玉兰认认真真地说。
乐央听得要吐血了。
她从前之所以与陆玉兰走得那么近,就是看出来她讨厌陶氏,想利用她来对付陶氏的。
可现在,她竟然对陶氏改观了,再不会去对付陶氏,这让她心里着急,又不舒坦。
想到此,她淡淡道:“可是玉兰小姐,大公子真的放下了陶氏吗?”
陆玉兰一愣,“什么意思?”
“听说大公子的左臂被人废了。”乐央忽然道。
陆玉兰闻言,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歹人做的,静雯公主都要哭死了,可是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没有找到是谁做的。”
乐央顿了顿,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大公子出事的那日上午,我亲眼看到大公子与陶氏拉扯。
当时陶氏很生气,你说你哥手臂被废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陶氏有关?”
陆玉兰吃了一惊,“还有这么一回事?”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乐央点点头,语气很是笃定。
陆玉兰眉头皱紧,“可是我哥是有点功夫在身的,九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得成那种事情?”
“玉兰小姐,你太单纯了,陶氏做不了,她可以请人啊,亦或是,她在国公面前添油加醋,蛊动国公动手的呢?”乐央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