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给予了少数伪善者以及别有用心的人过大的权力,一个人有没有罪,已经不是由律法的公正公平性来决定的,反而掺杂了许多的个人主观臆断。
在这场官司,陪审团甚至还说出罪犯平时是个礼貌聪明的人来表明罪犯不应该被执行死刑。
听起来就只让人觉得荒谬。
这位被激怒的父亲,找到顾陌,甚至还表示,只要顾陌能惩治了真凶,愿意把所有的家当都给顾陌。
这已经是愤怒到想要买凶杀人了。
如果顾陌答应了,并且真的收了钱,那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顾陌只是安抚了那位父亲几句,表示愿意为他进暗网找证据。
有些人的罪恶,的确用法律无法惩罚。
某些时候她也十分赞同对罪恶者使用私刑。
但律法的尊严,不能因为它不能让罪恶者付出惨痛代价而被挑衅。
因为它至少保证了社会大多数人的利益。
最后,这位父亲靠着顾陌提交的证据,申请重新审理这个案子,最终如愿让凶手被判了死刑。
顾陌能够从暗网找到证据,说明她又进一步将艾伦设置的网络堡垒打破了。
艾伦又一次输了。
但他并不甘心,他还有无数的底牌可以慢慢甩出来和顾陌斗个高低。
但打死他都没想到,顾陌根本就没打算给他慢慢甩底牌的机会。
她随着艾伦每次在网上暴露出来的行踪调整地理位置,在艾伦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她人已经到了艾伦藏身的地方。
艾伦这会儿还在电脑面前跟顾陌博弈,陡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眉头皱了皱,没有管,却见电脑上出现了两个字。
“开门。”
艾伦,“……??!”
他不敢相信,走到了门口,通过门禁视频,发现顾陌真的抱着电脑站在门口。
艾伦,“……”
不!
这怎么可能!
他刚才获取顾陌的地理位置时,顾陌还在自己的国家,怎么会转眼就出现在这里???
门外的顾陌朝艾伦做了个手势,艾伦神色复杂的把门打开了。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他以为的自己几年的潜心钻研能让他至少和顾陌打成平手,也只是他自己所以为的而已。
在顾陌这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连与他博弈都懒得花时间了,直接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他输了。
“你是亲自过来嘲笑我的?”
“你怎么会以为我那么闲?”
顾陌放下电脑,“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你要杀我?”
顾陌上前,出其不意,直接把艾伦的头按在了桌上。
她表情很冷,简直像个冰冷的杀人机器,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你逃狱的事突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你活着,就能折腾,那你就去死好了。”
艾伦挣扎不开,笑了几声。
“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就算我是个通缉犯,你杀我,也是犯法的……”
顾陌手上突然用力,下一刻,艾伦脖子一歪,就这么断了气。
死之前眼珠子都还瞪的很大,似不相信顾陌那么容易的、那么轻易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下手了。
杀了他,顾陌就没想过后果吗?
顾陌当然想过后果。
然而就算再次把艾伦送到监狱,他也自由的很。
明明直接把人死刑了,屁事儿没有,非要人道主义。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难道还怕冤枉了好人?
反正顾陌不会再给法律轻判他的机会,也不会再给他纵横网络犯罪的机会,直接送他去死,一了百了。
艾伦是在死后三天才被人发现的。
这个曾经轰动一时的网络天才和社会学家,在以极其高超的手段逃狱成功,建立新br后,就这么突然的,猝死在了自己的藏身地点。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他杀的,所以警方只能以意外身亡,给艾伦的一生划上了句号。
顾陌也在三天后,回到了国内。
她在机场,遇见了好几年没见过的言锴。
言锴如今的变化和当初离开时相差太大了,哪里还有当初精神小伙的样子啊,顾陌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言锴本来带着笑容的脸,一下龟裂了。
他转身跑过去拽住顾陌,“你不是来接我的吗?”
顾陌拿下墨镜,“你谁?”
言锴,“……你这个骗子!!”
骗他去参军,说会经常给他写信打电话,说心里一定会想他!
结果这些年信没有一封,电话没有一个,也压根儿没有想过他!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姐姐,你可真健忘!”
顾陌打量了他一会儿。
不是她健忘,而是面前的这人,和她记忆的差别太大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锴本来隐忍着怒气,一听她问自己话,哼了一声,“今天。”
顾陌哦了一声,“那你早点回家。”
然后戴上墨镜就走,言锴懵逼的拉住她。
“你就没别的话对我说?”
顾陌想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成熟男人要知礼仪懂进退。”
言锴,“……”
他不说话了,就直勾勾的看着顾陌。
顾陌看他那固执透着可怜巴巴的模样,叹口气,“走,我请你吃饭。”
这顿饭,从午一直吃到深更半夜,服务员都快被搞崩溃了,言锴还没有吃完。
顾陌问:“你打算吃到什么时候?”
言锴慢吞吞嚼着菜叶子,“不是你说的让我随便吃,吃饱为止吗?反正我现在还没有吃饱。”
顾陌往旁边看了看,服务员此刻正打着哈欠,也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顾陌站起来,“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说完,顾陌付了账,从餐厅里出来。
言锴赶紧追出来,跟被负心汉辜负可怜怨妇一样,“顾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顾陌问:“我答应过你什么?”
言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顾陌的表情相当淡定,“你看,你自己也说不出来我答应过你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