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说的攻打大秦,乃是想要南下袭扰大秦!”
冒顿说道,“而不是举兵南下,一鼓作气与他们恶战!”
“哦……是这样啊……”
头曼听了,微微点头,原来,他只是想把匈奴对大秦的袭扰游击,延续下去而已。
“怎么,你对大秦有兴趣?”
头曼看着冒顿,开口问道。
我?
冒顿心说,我对大秦兴趣不大,我对能从大秦,劫掠多少人,兴趣很大!
而且,我的士兵,很需要作战!
只有通过作战,才能让他们,更快速的听命于我,提高实力!
我,要用这一支军队,完成我的终极目的!
这个目的,就是夺取匈奴单于之位!
而且,另外一方面,从大秦,他能劫掠到足够的物资,乃至于不少的女人和奴隶!
这些,都可能会是他的翻身的资本!
“父王,儿子只是想着,大秦修了一道长城,给我们南下劫掠物资,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冒顿说道,“还把我们的河南地抢夺了去,孩儿想着,能把我们失去的东西,为了匈奴,全都再夺回来!”
“是么?”
听到冒顿的话,头曼心里一动。
冒顿这么做,莫非,是为了讨好自己?
头曼心说,你讨好我,我自然高兴。
但是,你太优秀了,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你的弟弟。
这,让我很不高兴。
不过……
去打大秦?
那就让你去打……
头曼心说,只要你能离开王庭,随便你做些什么!
“好!等你回来之后,我会让你去的。”
头曼说道,“不过,首先要和胡兰铎一起,把这件事给我办好了!”
“是,父王!”
冒顿听了,马上点头。
“去!”
“是!”
冒顿转身回来,找到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把自己的兵马,全都召集了起来,继续训练。
而另一边,匈奴左贤王胡兰铎,也被头曼叫到了营帐之中。
“拜见单于,单于,您找我?”
“胡兰铎,我已经下令,让你带领兵马,前去月氏问责。”
头曼说道,“月氏敢冒充我们匈奴的人,把乌孙王难兜靡给杀了,我给你五万人马,你去向月氏威慑施压,让他们做出赔偿!”
“是,大王!”
胡兰铎听罢,一捏自己的络腮胡须,“大王放心,要是月氏人不从,我就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唉,你也不要这么冲动……”
头曼眯眼说道,“月氏人的胆子,也未必有那么大,你多多威胁他们,吓唬够了,他们自然会害怕的!你要是直接发兵攻打,说不定,他们会狗急跳墙,到时候,给我们造成不少的损失就不好了……毕竟,我们的东面,还有东胡人在!”
“是!大王!”
“这次,我让冒顿跟你一起去……”
恩……恩?
啥?
听到头曼的话,胡兰铎顿时脸色一僵,一阵意外。
你让冒顿跟我一起?
他不是……
“大王,您是让我……”
胡兰铎望着头曼,心里一阵猜测。
头曼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带着冒顿,把事情做了……”
头曼淡淡说道,“他训练兵马时间已经不短了,你让他的人,冲在前面。”
哦,让他的人冲在前面是……
呵!
听到头曼这句话,胡兰铎马上也就明白了。
“大王,我明白了!”
胡兰铎马上说道,“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
“恩,你是左贤王,是我的老将了,你办事,我放心!”
头曼点头说道,“去!快去快回,要多赚一些人口和牲畜回来!这个冬天,我们不好过啊!”
“是,大王!”
胡兰铎听罢,转身离去。
……
大秦,咸阳城。
“冯征他们,走了多久了?”
“陛下,长安侯他们,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
李斯躬身,持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应道。
“两个月,时间过得真快啊……”
嬴政望着外面,叹了口气,“朕原本以为,这半年的时间,很难熬呢……”
难熬?
李斯心说,可不是难熬么……
陛下您这已经是连续十天问了……
不止是您难熬,我也难熬。
这内阁之内,有个淳于越不说,这朝廷之上,冯去疾也是有颇多的事情,他身后的那一帮权贵,闹的没完没了!
果然,没想到这长安侯冯征一走,朝廷之中,像是变了个味道一般。
他李斯,原本能力算是很不错的,秦始皇对他也是多有依仗。
但如今,他又站在了嬴政的身旁,却没有那种左膀右臂,不可或缺的感觉了。
“陛下说的正是……”
李斯旋即说道,“相信,长安侯很快就能凯旋而归了……”
“呵呵……你说的……”
嬴政笑了一声,感叹说道,“朕也在等啊!等他这小子把事情做成了,我大秦,就可以往北,往西北,跨他个一大步!”
“陛下圣明!”
李斯马上说道,“我大秦一统六国之后,匈奴成了我们的大患,如今,我们苦等五年,如今,终于是有了机会了!”
“是啊……”
嬴政说道,“朕巴不得,现在就看到他头曼的狗头,挂于这咸阳城的城楼之上,以解我大秦的心头之恨!”
被驱逐出河南地之后,头曼的匈奴,反而像是一帮苍蝇蚊子一般,对大秦死皮赖脸的游击攻打,对整个北境,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所以,嬴政才会让蒙恬北进,而后,屯兵,修筑长城。
但是,这只是防守和防备。
大秦一统六国,饶是霸如魏国,威如赵国,强如楚国,富如齐国,都不能阻挡大秦,在大秦的面前,只有屈从和溃败的份,但是只有这个匈奴,仗着自己的骑兵优势,仗着草原之大,神出鬼没,让大秦不胜其烦。
虽说嬴政心中可以等,但是,不代表他心里,愿意承受这一个怨气。
原本,大秦打匈奴,想要一把将其击溃,分外艰难。
现在嘛,可算是有点苗头了……
当然,嬴政之所以一次次的等,一次次的询问冯征是否回来,一是想看这小子事情办得如何了。
二,倒是少了个人,能给他解闷的。
因为,除了冯征之外,没有任何人,敢以冯征的口气和心态,和嬴政整天逼逼叨叨,坑长坑短了。
有这么一个人在,嬴政反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而冯征一走,嬴政又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整天,也只能守着这么些朝臣和宫人。
每个人都把他当做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却没有人再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