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吴墨正准备掏出手机,结果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立马接通,抢在对方开口前说了一句,“儿子,说。”
“妈的,又让你这瘪犊子抢先了。”林枫唾弃一口,话锋一转说起正事,“吴家那边还没收到回复,我给你打电话说的是另一件事,汪家那边有动作了。”
“靠。”
吴墨骂了一句。
他心情有些烦躁,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内心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个想法,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来临。
电话另一端,林枫把自己发现的事情讲述一遍,最后又说了一句,“你听过德国安静公司吗?昨天下午有人跟我联系,想要谈一谈合作的问题。”
“找我了。”
吴墨平复了一下情绪,言简意赅的将刚才发生事情说了一遍。
并且将自己看见黑眼镜和张麒麟的事情,也同样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思索。
好半晌,林枫长叹一口气,抱怨道:“唉,看来在这盗墓世界里,果然不能谈谈情,说说爱,没事挣点小外快。”
“这汪家怎么像阴魂不散似的呢?干嘛非得揪着咱们兄弟后屁股不放?”
吴墨也有同感。
只不过嗓子限制他发牢骚,只能在心里疯狂骂娘。
两人又简单商量一下,最终决定先见见汪家人。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两兄弟的真实面目,套套口风,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挂断电话后,吴墨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脑子里反反复复琢磨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吴斜,现在又冒出个汪家?这趟浑水可是越来越乱了。
一盒烟很快抽完,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吴墨正打算起身再拿一盒时,脑子里突然传来久违的声音。
“叮!发布新的主线任务:一.加入汪家探险队伍。二.调查张麒麟母亲白玛的事情。三.消灭青铜门后的雪山阎王。”
“任务成功,奖励随机。”
声音一出现,吴墨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其中发布的任务,急吼吼地询问道:“我艹,筒子,你醒了?”
“嗯,做的不错。”
系统与以往略有些不同,不再那么高冷,反倒夸了吴墨一句。
“你等会儿,我不会是在做梦,难道这两天太疲惫产生了幻觉?”
吴墨使劲抓了抓头发,又抽了自己俩嘴巴子,依旧不敢相信系统居然出声了?
系统冷冷地吐槽了一句,“我很难相信,以你的智商居然可以完成任务?”
许是沉睡几年,系统也想多聊几句,破天荒地夸了吴墨,“不过你确实让我很意外,任务居然提前成功。”
“啥玩意?”
吴墨一蹦三尺高,脑海里的腔调都已经变形了,高八度的喊了一句,“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不会变成一锅汤了?”
系统半响没有言语,良久长叹口气,“看来你成功,更多是天意。”
“我说筒子,这么久没见面了,张嘴就埋汰我…”
任务成功了,又可以在脑海里肆无忌惮的聊天,吴墨整个人兴奋的在地上来回画圈。
甚至觉得这样还不赶劲儿。
衣服一脱,手舞足蹈的扭了起来。
幸亏刘丧和保嘎等人不在房间里,不然保不齐会以为吴墨中邪了。
他太开心了,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恨不得把这种热情全部发泄出来。
接近四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
拼尽全力去完成任务。
不为自己,只是为了对得起系统给他的帮助。
亲人朋友就在不远处,强忍着对他们的思念不敢露头。
愧疚,焦虑,思念,种种感受纠结成一团。
谁能理解?谁又能知道?
系统不再说话,它能够感受到吴墨内心情绪。
吴墨想哭又想笑,可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出声太丢人了。
他扭头看见墙角柜子里有一瓶酒。
走过去拧开盖儿,二话不说全都倒进了嘴里。
这可是尼泊尔当地最烈性的酒。
酒一下肚。
不但没浇灭心中那团火,反倒是更加猛烈起来。
吴墨顾不得嗓子,捶着胸口仰天大吼一声,“啊…”
“砰!”
声音刚落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干爹,您怎么了?”
“二叔,发生什么事情?”
刘丧和保嘎带人出现在门口,一个个脸上挂着急切担忧的表情。
不得不说,刘丧这小耳朵是真不错。
他的房间与吴墨一墙之隔,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动静。
他竖着小耳朵听了听,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到刚才庙里有人拦着干爹,立马警觉起来。
不过这小子很有心眼儿,知道自己跟个小弱鸡似的。
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冲到吴墨的房间,反而跑到隔壁房间找保嘎等人。
就这样,吴墨正释放心情,他们踹门而入。
情绪骤然被打断,吴墨差点没憋死。
没等他开口说话,刘丧和保嘎几人一股脑冲进房间。
挨个屋打量有没有危险?
转了一圈,什么情况也没有。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墨在抽什么风?
刘丧抬着小脑袋,盯着满身酒气的吴墨,皱着眉头疑惑道:“干爹,您这是在学尼泊尔舞蹈?”
保嘎走过去,拿起空酒瓶子闻了闻,又舔了一下瓶口,说道:“二叔,这酒还没咱寨子里自家酿的度数高,您就醉了?”
“闭嘴!”吴墨翻了个白眼,冷哼道:“锻炼。”
这个理由简直太不走心了,敷衍的态度溢于言表。
别说刘丧这个小机灵鬼了,就是保嘎这种憨汉子也没人相信。
吴墨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呢,他目前就想要释放激动的心情。
“切,骗小孩。”
刘丧小声地嘟囔一句,“这么爱跳,还不如去大街上表演呢。”
这话一出口,可算是给吴墨提了个醒。
兴奋的心情,当然要配合兴奋的人群了。
整个尼泊尔都在过节,成千上万的信徒载歌载舞满街乱晃。
多几个老外,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
神庙附近的街道上,手舞足蹈的保嘎几人,透过面具看向刘丧的眼神充满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