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事情的性质发生了改变。
可面对解语花这种深情的话语,吴墨属实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主要是太正经不知道怎么回复?
思来想去硬着头皮憋出一句,“那我不用血,我用尿行吧?”
“你…”
美好的气氛再一次被吴墨破坏。
解语花斜了他一眼,直想骂他,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不能长点脑子吗?
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满世界的海王多去了,自家这么个钢筋混凝土可是独一份。
算了!
懒得与他斗气。
但心里有气憋的难受,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尿吧,用不用我帮你扶着?”
“过分了啊!”
吴墨立马后退一步,故作惊讶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地方不太合适吧?”
解语花一下子反应过来吴墨话里含义,耳朵红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又羞又臊,气急败坏地说道:“闭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不是要把人叫醒吗?别废话浪费时间。”
吴墨也不好意思继续逗解语花。
嘴角勾起抹坏笑,又快速收了回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我就用几滴血试一试。”
花和血融合在一起需要个容器。
空间里倒是有碗,可也不能凭空翻出来不是?
况且他将背包扔给了解连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掩盖物啊。
扫了眼解语花,手里拎个盘龙棍,也没有充当容器的物体。
吴墨陷入为难。
古语有云,办法总比困难多。
吴墨低头琢磨事情的时候,一下子注意到自己的脚。
来之前新买的户外鞋。
特殊材料制作防水防汗又防冻。
要不…
虽然有点不礼貌,可关键时刻还需要讲究这么多吗?
他是个行动派,既然做了决定,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磨磨唧唧。
随后解语花见到此生难见的一幕。
就见吴墨抬起左脚把鞋脱了下来。
随后将花瓣扔进鞋里,又在手指头上扎了一刀挤出几滴血液。
嘴里叼着刀,手伸进鞋里来回搅拌了一会儿。
然后蹦哒着靠近了玉石棺材。
拿着鞋一点点接近棺材里女人的嘴…
后续的事情,解语花一生都难忘。
每次看见张麒麟与母亲说话,都会忍不住想起这幅场景。
后续对于吴墨做任何药品,都必须亲力亲为的跟着看。
唯恐这小混蛋又出幺蛾子。
不得不说一句,系统给出的方子属实有效果。
药液一滴不剩进到白玛嘴里。
吴墨把鞋穿好,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白玛的动态。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白玛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解语花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里的震惊不亚于被人扔了一枚手榴弹。
正打算询问是怎么回事?
吴墨这个二傻子忽然伸手扒了对方,“别睡了,快醒醒…”
解语花真想照他屁股来一脚。
你这是叫人吗?你这是吓人吧。
但是不得不承认,吴墨这么叫确实有效果。
棺材里的白玛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试图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但是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她慢慢转动头颅。
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更令她感到害怕和惊讶。
吴墨一瞧就明白了。
感同身受啊,几年前他在棺材里刚醒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
甚至还以为是哪个瘪犊子做的恶作剧。
后来要不是系统出现,他嘎了自己的心都有。
这么一想,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他自认为是低了几分,可却没考虑到嗓子的问题。???..coM
破锣嗓子即便低沉又能好听到哪儿去?
冷不丁的声音将白玛吓了一跳。
顺着声音向上望去,就见外边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探头往里瞧。
白玛被吓坏了。
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老子有这么吓人吗?”吴墨被她弄得丧失了信心,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
转头又看像解语花,一脸疑惑,“我长得很难看,不帅?不然她为什么会害怕我?”
对于吴墨时不时抽风的行为,解语花已经免疫了。
他伸手将吴墨扒拉到一旁,探头进去看着白玛说道:“小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我们将你唤醒的。”
他用的是纯正的藏语。
白玛听懂了,愣愣地看着解语花。
要不说三观跟着五官走。
解语花长得好看,让人瞧起来都心旷神怡,根本就不会将他跟坏人划等号。
这要是换成黑眼镜过来?
估摸着白玛能把棺材盖子再盖上。
白玛蠕动了一下嘴唇。
似乎好久没有开口说话,嗓子等器官都有些退化。
努力了好半天,总算是吐出一句,“你们是谁?”
“我是你…”
吴墨张嘴就想来一句,我是你舅。
被解语花瞪了一眼,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们是路过之人,不知道你是哪位?”
解语花的声音非常平静,不起一丝波澜,这是他一贯面对外人时的态度。
“我…”
白玛略有些卡壳,想了好久才慢慢有了一点头绪。
“我应该叫白玛,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吴墨一肚子答案,憋得心里直难受。
要不是解语花在这,他早就一股脑的把白玛身世说清楚了。
当下摇头晃脑直拍大腿。
解语花忍无可忍,回头看着他问道,“你是猴子上身了吗?还是哪里刺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不是,能不能让她下来说话呀?我弯腰都要累死了…”
“人都醒了,咱们出去呗。”
“三叔还在外边等着呢,老头一会儿急崩溃了怎么办?”
话糙理不糙,倒是这个理儿。
解语花琢磨了一下,又一次探头看着白玛说道:“你能起来吗?”
“我…我试试…”
白玛也觉得这么躺着不舒服。
尤其是上边还有年轻帅气的男子。
许是躺了百年时间,胳膊有些无力,白玛试验了好几次都没直起身子。
解语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没有打算伸手帮忙。
他的洁癖在这一刻彻底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