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领着几人在月色下往村子回返,却不敢行的太快,免得被前面的道士们现。
纯阳真人一行人度甚快,竟果真是往那村子行去,没过多久,隐隐便瞧见了村子,纯阳真人的度便慢了下来。
纯阳老道拂尘一摆,在村口站定,身边一群道士已经握剑散在纯阳老道身边。
当下便有两名道士握剑靠近过去,度快极,动作轻盈,很快便靠近过去。
声音之中,已从村子里奔出十多名手握大刀的燕国武士来,有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国武士们都停了下来,打量一群道士,一个个都露出奇怪之色,却并没有急着向前冲过来。
众道士神色大变,那燕国武士已经冷声道:“不怕和你们说明白,你们的同伴入屋之后,便即伤了我们一人,要厮杀也不急在一时,说清了来路,是敌是友大家都有分晓,免得误会。”
韩漠此时领着肖木等人就在不远处,见到自己人已经与这群道士正面对峙,肖木等人意欲冲上去,韩漠却是轻轻摆手,示意诸人暂且按兵不动。
纯阳老道立于月光之下,白须飘动,神仙一般,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寒意:“与魔同行,皆为魔道,离魔修道,方为正途,贫道劳问诸位,他现在在何处?”
纯阳老道见燕国武士不答,淡淡道:“除魔卫道!”
韩漠瞧见,心中暗道:“这是剑阵!”
只是刚一交上手,双方强弱便一目了然,这群燕国武士刀法虽然犀利勇悍,但都不是什么高明刀法,而那群道士却一个个剑法灵动,身形矫健迅,一个个身手俱都不弱,而且这十几名道士配合默契,已经施展出剑阵来,只靠勇武拼杀的燕国武士自然是万万不敌。
只是片刻间,十几名燕国武士,竟然被杀了三四人,剩下众人却都是被道士制住,要么长剑对准了咽喉,要么就是对准了心脏。
忽听得又一阵脚步声响,从村内又飞步本来十余人,当先一人一身官服,正是礼部侍郎宋世清,他身后一群武士见到同伴被制,有人便要冲过来,宋世清抬手止住,缓缓上前来,拱手道:“诸位是何路神仙,为何要在这里与我们为敌?”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阵声音传出:“侯爷,事到如今,不如出来一叙,你燕国武士已为贫道所制,侯爷出来一见,他们必将安然无恙!”
韩漠一听这声音,更是吃惊,知道这是劲气所,而且劲气浑厚,这纯阳真人还真是一个大大棘手的人物。
一阵沉寂之后,纯阳真人的身形忽地一动,如同鬼魅一般,竟是窜到那人群之中,探手掐住了一名燕国武士的脖子,尔后又如同鬼魅般从中出来,一只手抬起,那武士魁梧健壮,在纯阳真人手中却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地,毫不费力。
“侯爷,你入魔太深,贫道为你念一段《道德经》,可化你身上魔气,何不出来一见?”纯阳真人那弥散开去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人因侯爷之故,已入魔道,侯爷若是不能出来相见,贫道只能除魔卫道,此人虽非侯爷所杀,却因侯爷而死,侯爷心中可愧?”
他话声刚落,却见到纯阳真人手一抖,他手中燕国武士直直飞出,“砰”地落在地上,竟是动也没有动一下,就此死去。
见同伴被制,燕人一时间却不敢继续上前,唯恐同伴被害。
他们一个个心中既是悲愤又是震惊,想不到这一群道士武功不但高,而且心肠冷酷狠毒,全无出家人的慈悲心肠。
而且他们实在不清楚,这群道士为何深夜至此,更要出手伤人,那道士口中的“侯爷”,又是指谁?
韩漠此时紧握血铜棍,青筋暴突,他又何尝不想就此冲出,与纯阳真人血战一场,但是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这边的人尽数出去,恐怕也不是这帮道士的敌手,而且此刻那帮道士制住了数名燕国武士,真要厮杀起来,那几名被制的武士瞬间便要丧命。
他心中十分明白,要对付这帮道士,就算己方人数占优,却也不能以力取之,只能用智,但是面对着纯阳道人绝对的武技实力,想要想出对付他的法子,实在是困难无比。
纯阳真人见昌德侯曹殷依然毫无动静,神色依然是冷峻一片,淡淡道:“侯爷若是希望看到贵国武士一个一个地为你陪葬,贫道也只能满足你的心愿。”
他话声落后,身形又如鬼魅般窜到人群之中,如同先前一样,又抓出一名燕国武士,这一次也不多废话,手一掷,那武士飞出,落地而死。
韩漠拳头握的更紧,肖木等人目眦俱裂,俱都看着韩漠,只待韩漠一声令下,便即冲出。
韩漠眼见连死数人,心中亦是愤怒无比,眼中杀机浓郁,却还是没有立刻冲出。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个声音传出来:“住手!”
声音之中,却从昏暗的村子里缓缓行处一群人来,数人握刀在前,如狼似虎,靠近过后,一人从中缓缓走出来,锦衣华服,气质雅然,正是昌德侯曹殷。
韩漠看见昌德候出来,心中却是生出几分敬意,却也感觉曹殷的人品实在不差。
宋世清瞧见一群人从村子里出来,却是有些吃惊,等到看清曹殷模样,大吃一惊,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侯爷,你……你怎地在这里?”
曹殷脸上苍白,但是神色却很是镇定,看了宋世清一眼,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纯阳真人手中拂尘在夜风中娓娓飘动,他看着曹殷,缓缓道:“侯爷果真是宅心仁厚。自上京城到这里,侯爷弱智非凡,贫道几次都不能追上侯爷了。”
曹殷淡淡道:“事到如今,也不需太多废话,你放他们离开,本侯任你处置!”
纯阳真人道:“侯爷不要误会。我大庆皇帝陛下一片热情,要留侯爷在庆国多住一阵日子,侯爷却实在让我皇帝陛下失望,怎能不辞而别?”顿了顿,才道:“贫道前来,只是请侯爷随贫道回上京城,不敢怠慢!”
曹殷冷笑道:“本侯很想知道,拖住本侯不令返国,你们庆国究竟是与我大燕哪一位巨奸有过联络?”
韩漠虽然离的颇有一段距离,但是听力惊人,这句话却是听的清楚,心中佩服曹殷洞悉关窍之余,却也更加坚信燕京城定有大事生。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