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韩漠视察了数处灾民聚集区,检查灾民碗里的米粥是水多还是米多。而这一天,苏克雍兀自在清吏司衙门连续地查账,中间又与清吏司贺达生数次口角冲突。
韩漠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这才回到营中,他冲洗一番,忽地想到身在春园的艳雪姬。昨夜没能去成,今夜却不得不过去了,毕竟再不过去,定然让贺学之生起疑惑,这对掩饰艳雪姬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韩漠虽然不明白艳雪姬真正的意图,但有一点他却极清晰,艳雪姬定然是要对付贺学之,否则也不可能忍辱负重潜伏在春园。
只要明白这个目的,韩漠觉得自己就应该帮助艳雪姬。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能够让艳雪姬这样的高手去对付贺学之,这可是韩漠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韩漠此时并不想在明面上与贺家直接对抗,但是能够有势力对贺家进行打击,这可是他内心求之不得的事情。
只是想到今晚有可能还要演戏,却不能真枪实弹泄一回,这让他心里很是有些郁闷,毕竟一个男人在那样的尤物诱惑下却不能痛快泄,实在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到达春园时,早有人禀报贺学之,贺学之笑呵呵地迎着他进了院子,亲热地问道:世侄这两日可还顺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本以为昨夜你会过来,也曾派人去请,不过回话说,你昨日事务繁忙,太过劳累,所以也就作罢。
韩漠也笑道:劳烦世伯挂念。压低声音:世侄昨日也是想过来,只是倒下去便睡着,一睁开眼,就是天亮,总无大白天跑过来的道理。
贺学之眯着眼笑,轻轻拍了拍韩漠的肩膀:世侄,你莫非不知道,这白日宣......白日寻欢,那也是另有一番乐趣的。
韩漠闻言,心中鄙视,但是面上还是呵呵笑着。
世侄啊,你可知道,这两日,苏克雍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贺学之神色一变,忽地沉下脸来:他在这边,可是逞足了威风!
韩漠不动声色,哦了一声,问道:世伯,他又在这边折腾些什么?
贺学之长叹一口气,道:京里派来的官,路途遥远,我们这边也是好生伺候着。苏克雍是圣上派来查案的,这宜春的官员自然也是全力配合。许多账目本不是苏克雍职权范围所能核查的,但是为了证明宜春官吏的清白,倒也处处忍让,由着他在清吏司衙门折腾各项账目,这不说进项,许多涉及到工程出项的账目也任由他核查,清吏司衙门的官员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韩漠叹道:本就要以和为贵啊。我来这里,就是想灾情早日渡过,诸事顺顺利利地过去就好,大家和和气气,那才是上策啊。
贺学之眼中划过一道光,叹道:谁说不是。我的心思,与世侄的心思那是一般无二。这个时候,大家和和气气,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可是苏克雍自持是圣上派遣,在那清吏司衙门内,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丝毫不留颜面,口出不逊,没有丝毫口德。这清吏司衙门的官员也都是饱学之士,那也都是有着自尊的,苏克雍证据没找到证据,只是一味地诬蔑,一味地诽谤,清吏司衙门上下那可是怨气大生啊。清吏司贺达是我外侄,昨夜还来我府里痛哭一遭,只说这苏侍郎目中无人,将清吏司衙门的官员都当成了罪犯看待,我那外侄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被他连番羞辱,那是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啊。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苏侍郎还真有些过分,都是为朝廷办事,没有证据,岂能随意诬蔑,苏侍郎真是大大不该。韩漠立刻道。
贺学之轻叹道:世侄年纪轻轻,却是知情知礼,那苏克雍的年纪,可是白活了。
监察使凌大人就不管管这事儿?韩漠问道:凌大人负责监察吏部官员查案,苏克雍如此妄为,这凌大人是要出面的。
贺学之笑道:凌大人对此也是深为震惊,他到是说了,这苏克雍若是在这般放肆,他便要出面管一管了。
韩漠点头道:凌大人是圣上钦派的监察使,我御林军势必要全力支持凌大人行事的。
贺学之现出喜色,拍手道:世侄年轻有为,做事气势不凡,实在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啊。随即一拍脑袋,哈哈笑道:你看我只知道在这里啰嗦,倒是耽搁了世侄与佳人相会,惭愧惭愧。这两日,除了送餐进去,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人敢踏入媚娘的院子一步,世侄放心就是!
韩漠施礼道:这一切还是多亏世伯,世伯恩情,韩漠那是记在心上的。
贺学之也不多说,韩漠今夜的对话,还是让他很满意,所以牵着韩漠的手,穿堂过院,一直将韩漠送到艳雪姬所居院子前,笑眯眯道:世侄,我已命人送入瓜果酒品,那酒水可是你们东海流出来的葡萄酒,味道独特,你这番可是既享用美酒,又享用佳人,这才是人间最大的美事啊!
韩漠微微一笑,进了院子,到得那间小阁子前,轻轻推门,房门顿时被推开,进到里面,韩漠顺手便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屏风之后,红烛嫣红,那烛光映照在屏风之上,屏风上的仕女更是逼真动人。
韩漠咳嗽了一声,屏风后就传来艳雪姬媚腻的声音:将军终于来了,妾身可是想煞你了!
韩漠转到屏风后面,就见到艳雪姬侧躺在床榻上,一直玉臂撑着螓,锦被齐腰盖着,显出穿着白丝霓裳的上衣来,慵懒而妩媚,那俏脸上含着笑意,榻上更是放了小桌子,上面放满瓜果酒品,艳雪姬另一手儿正从桌上捻着点心,很悠闲地品尝着,那眉眼如丝的眼眸子,秋波荡漾,正盯在韩漠的身上。
韩漠走了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凝视着艳雪姬,微笑道:让你久等了!
看来贺家对你还真是不错。艳雪姬吃吃媚笑道:这样的时候,依旧有这样鲜美的瓜果伺候你,还有这甘美的葡萄酒孝敬你,韩将军真是好福气啊!说完,她伸出两只***而修成的手指,端起勃利制作的酒杯,拿在手中,那里面盛满了鲜血般殷红的葡萄酒汁,娇滴滴地道:这葡萄酒宛若鲜血,味道甘美,却不知道真正的鲜血是不是这样的美味!
她斜倚着,领口微微敞开,虽有碧色的抹胸系在胸前,可是那两团丰美的乳.房挤在一起,***的丘壑微微显露,深邃无比。
韩漠靠坐在椅子上,知道艳雪姬既然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话,这四下里必无别人偷听,以艳雪姬的功夫,屋子四周若真有探子,她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看破。
艳老板就该享受这样的生活。韩漠微笑道:佳人美酒,浑然天成!
艳雪姬吃吃娇笑,那柳眉忽地竖起,低声叱道:韩漠,你还知道过来啊?老娘昨晚等你一夜,你死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在外面偷腥?
韩漠一愣,听这话意思,倒像是自家娘们在训斥丈夫,不由苦笑道:艳老板,你当我不想来吗?我来这边,那是要负责保护粮食,分配粮食,还要随时注意宜春这边的局势是否稳定,活儿可不简单啊!
艳雪姬身子鬼魅般,竟是从床上翻起,韩漠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艳雪姬像一团白云般飘到自己的身边,竟是伸出芊芊玉手拧着自己的耳朵,口中娇叱道:你是在给老娘找理由吗?老娘说过,你不可坏我大事,你今夜幸亏是来了,若是再不来,老娘是准备闯到你的营里,宰了你这个臭小子!
韩漠一阵冷汗冒出来,这千娇百媚的佳人起火来,竟如一同凶猛的母老虎,气势十足。
艳雪姬身下乃是系了一条紫色百褶榴花裙,衬上上面的白丝霓裳,那娇艳之姿,实难形容,那前凸后翘的美妙身材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这绝色尤物此番却如母老虎般拧自己耳朵,这姿容相貌与她的脾气倒形成鲜明的对比。
韩漠被拧着耳朵,立时正色道:艳老板,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但是你要仗着自己的武功来欺负我一个堂堂男子汉,那是万万不成,就算我答应,但是被外人知道,那一定会鄙视我的!
艳雪姬咯咯娇笑起来,随即娇滴滴地道:那又如何?韩将军,莫非你还要与妾身动手?
她话声未落,韩漠的左手探出,竟是抱向了艳雪姬的纤细腰肢。
艳雪姬的度竟是比韩漠想的还要快,柳腰一扭,身若柳絮,竟是如一团白云般飘开,只这一眨眼,竟是退开三四步远,吃吃笑着,摇曳多姿,那胸前双峰更是在花枝招展中波涛汹涌,荡起阵阵波浪来。
韩将军是真要试试妾身的本事了。艳雪姬妩媚笑着,莲步轻移,柳腰款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走近韩漠,韩漠立时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幽香味道,顿时脑中不油然浮起前夜的荒唐景象来,却听到艳雪姬靠近过来,低声道:死东西,今夜,你要帮我一个忙!
是不是又要演戏?韩漠叹了口气,眼睛却不由从艳雪姬那美妙的身体上扫过,这美艳女人的身体,当真是惹火无比。
艳雪姬摇摇头,神情严肃起来:掩护我,我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