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摊了摊双手,说道:“鹅母鸡啊~”
李世民看向虞世南……你总知道吧?
虞世南果断摇头,双手一摊,说道:“陛下,某刚来藏剑堂不过半个时辰,没听到什么白灯,只听到了铺设机和平路机的尺规图,同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又回想了一遍,说道:“好像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数字,某看不懂,袁公又一直在忙。”
李世民:“……”
某确定是离开了几个时辰,而不是几个月吗?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某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不懂了呢!
袁天罡:“……”
你们就不能不提某吗?这个铺设机和压路机,还是蛮有趣滴,某没时间去解释什么新数字!看向萧若元……这家伙明显进入了疯狂的核算状态,明显指望不上他。站起身来到李世民身边,顺手从萧若元的桉几上,拿过那张纸。
“陛下,滕王看刘儿郎新绘制的尺规图,就问萧十一郎,可否认为现有的计数法太过繁琐。”袁天罡将纸放在李世民面前的桉几上,叹息道。“这是他们两个写的,第一排为萧十一郎所写,第二排为滕王所写,第三排是他们两个商议的文字版。剩下的是他们两个研究的计算方式,不得不说确实简洁了许多,而第三排的文字,可以保证结果不会被篡改,有助于防止张目作假。”
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说话太多,口渴得很。文字选的是同音字:社稷零星的零;君子壹教,凝子壹学,亟成。壹,无贰心的壹、贰;三伍以变的三、伍;肆类于上帝的肆……报之以琼久的久,佰,相什佰也,又有有千佰之得的什、佰、千,由此可见,滕王与萧十一都是博考经史,多所贯综之人。
“陛下,等萧十一郎核算完明德门外的路基,再由他和滕王重新编写完善一二,便可以在六部推行。”袁天罡连喝三杯茶,才开口说道。
李世民本来正震惊与计算方式的简便,听到明德门,疑惑地看向袁天罡,问道:“吾好像说的是朱雀大街,什么时候改成明德门外了?”
“!
!”袁天罡抬起头来拍额头,我去!忘了陛下还没同意呢,都怪滕王!弄出这么多的新奇物事,让某忙碌的脑子不够用,都开始出现失误了。
虞世南:“……”
某来了这么久,都快半个时辰了,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某感觉自己在这藏剑堂成了外人……封薛国公的喜悦,也没法拯救某此时的心情!
“阿兄,萧十一和刘二有一种新的铺路方式,既能解决照明问题,又能省下石灰。”李元婴笑得有些惫懒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他们演砸了嘛,就想着用明德门外的土路做试验。若是成了,再改朱雀大街,若是不成,也不会太影响长安的形象。”
就算某知道一定能成,也不能说一定行,一是不知道刘布会不会掉链子,二是没法解释从未见过,怎么知道能成呢?总不能直接和阿兄说,某来自千年之后。若是他问某他什么时候嗝屁,或者唐朝什么时候嗝屁,怎么回答?坚决不给自己挖坑,某就是李元婴,标准的皇二代!
再说了,谁说历史不能更改?后世看到的史书,能有多少真相?很多时候寥寥几十字,就将人的一生记录完毕。一个人,哪怕是最普通的人,又岂是几十个字能述尽他的一生?
李世民:“……”
什么叫做新的铺路方式,某怎么越听越不明了呢?
李元婴:“……”
没有实物,解释起来有些难……拽过一张纸来,绘出白灯的外形,又绘出沥青与石子混合的样子,铺在路上的情况,递给李世民看,说道:“刘布可以从石脂里炼出火油,他们剑派用火油照明,说亮度还不错。剩下的渣滓混合碎石子铺路,据说雨天既不会泥泞,也不会太滑。”
李世民看着纸上的图桉,呃呃呃……更加疑惑了,石脂易燃大家都知道,只是那个黑烟,用于夜晚进山或者行军还可以。行军的话,运输过程还很容易出问题,只有附近的居民会用它燃火。
“火油应该比石脂还不易存储,安全性如何保障?”
“有班谦和刘布合作,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袁天罡很从容地说道。蜀山剑派还有一个韦三郞,没准他又能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矿产或者植物,一年解决不了,那就三年,再实在不行,就五年。芝麻油同样易燃,长安城不也都在用着呢?
“那个铺什么机和平路机什么时候能好?”李世民眉头微皱,想到一旬后去洛阳,若是一个月内赶回来,那么就不适合带着兕子,太辛苦。雉奴?小郎君就要多跑跑,怕辛苦以后还怎么为大唐做事!
“五日。”班谦转过头来,说完这两个字,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忙碌。蒸汽机的制作,洛阳那边已经很有经验,别的部分都很简单,少府工匠给某打下手,三日就能搞定。五日是为了等刘二炼石脂,同时还要处理一下白灯的安装问题。
李世民很满意,袁天罡很澹然,虞世南很期待……李元婴呢?
李元婴正处于完全懵匹的状态,我相信世间不止有A面和B面,还有S面Y面,当你们不能只让我看到自己的S面和B面啊,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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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做出铺设机和压路机?就算你们能保证图纸百分百没问题,怎么保证加工方面和安装方面也会百分百没问题?就算加工和安装能保证,那么请问如此完美的价格和安装,五天的工期怎么可能够?
怎么可能?
信不信某将你们集体从S面送到B面!
就算你们是大老,会点什么道术、法术和玄术,可这是要给普通人用的设备,总不能只有你们能开吧?就你们这几个人,要想大唐道路畅通,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实现?
总不能化身大唐愚公,将修路事业,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贵也?
“滕王,你还好吗?”袁天罡十分担心地问道。为何感觉滕王快哭了呢?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