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不断传入匹播城,皇帝大军和天竺大军正在不断逼近。当敌军距离城池仅有十余里距离的时候,松干下令关闭城门。还来不及退入城中的百姓,惊慌失措,只好逃离,到别处躲藏去了。
不久之后,天竺大军首先兵临城下,高呼呐喊。城中将士不由得心惊胆战。就在这时,皇帝大军从北边来了,南边的天竺军立刻后退数里排列开战阵,显然是在防备皇帝大军。而皇帝大军也不敢妄动,就地列阵,防备天竺大军。处在两军之间的匹播城反而感到压力骤减。松干见此情景,大为欣喜,只期望他们双方立刻开战就好。
然而事与愿违,皇帝大军首先后撤。天竺人却没有追击,也后撤了。最终双方兵马各自撤退了十几里,扎下营垒。到了晚上,双方的主力大军相继来到,城外马嘶人喊一片喧嚣。而城内则十分寂静,气氛有些压抑。
松干站在城中建在高山之巅的那座寺庙上,望着南北两边的敌人营地,只见星火点点,绵延十余里,心中不由得十分担忧。匹播城围绕着一座高山而建,高山之巅建有一座喇嘛庙,松干的王府则位于山腰之上,其他建筑则围绕在下面;而城墙则顺依山势,虽然城墙本身算不上很高大,不过加上地势却绝对可与汴梁那样的坚城相提并论了!
松干回到王府书房,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松干却毫无睡意。站在地图前,看着地图,紧皱着眉头。今天夜里,匹播城中又何止松干无法成眠,所有军民都毫无睡意。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进来。松干抬起头来,看见来的是曲扎。曲扎疾步来到松干身后,躬身道:“大人,我们的斥候刚刚发现,从皇帝军营中出来一队骑士去了天竺人的军营!”松干心头一凛,问道:“这说明什么?”曲扎皱眉道:“只怕末将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两头老虎也许不打算争食,而是想要分食!”松干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走到书案后面,坐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惶恐。
抬起头来,问曲扎道:“他们两家真的会联起手来吗?天竺人是侵略军啊!雅鲁藏布江以南尽被天竺人侵略,皇帝身为吐蕃的皇帝,难道会视而不见?”曲扎皱眉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随即道:“不过大人,我们必须为最坏的可能做好准备才行!”
松干皱眉道:“如果他们联起手来,我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曲扎道:“匹播城凭依险峻山势,粮草充足,又有两万余兵马守备,他们就算联手,短期内也休想破城!”松干皱眉道:“可是城池迟早会守不住的!”曲扎道:“如果仅仅只是困守,自然不行。我们还需要想别的办法。大人,我们应该一面坚守,一面派人去向大明求救。只要坚守到大明大军到来,我们便有救了!”松干紧皱着眉头,心里在天人交战,他虽然觉得如今似乎只有向大明求救这一条路了,可是却又感到大明军一旦进入吐蕃,只怕后患无穷啊!
曲扎见松干依旧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急声道:“大人,如今已经是万分危急,大人不可再犹豫了!”松干皱眉道:“如今情况还不明朗,或许你所担心的事情并不会出现。我们,再等等看!”曲扎郁闷不已,叹了口气,抱拳应诺。
当天晚上,松干一夜未睡,他一个晚上都在等候斥候的报告。凌晨时分,斥候回来报告道:“大人,松赫的使者已经返回了军营。”松干急忙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斥候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松干烦躁不已,摆了摆手。斥候退了下去。
太阳出现在了东方,天竺人特有的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松干赶紧奔上南城墙,赫然看见天竺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正在逼近城墙。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号角声,站在南城墙上的松干等人悚然一惊,随即只见一名军官仓皇奔上城墙,急声道:“陛下,松赫大军出动,正在逼近城墙!”松干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终究出现了,皇帝的大军和天竺的大军已经联合了起来!松干的心中不由得懊恼起来,只觉得皇帝根本就不配当皇帝!
随即大战拉开了序幕,天竺大军和松赫大军从南北两面同时猛攻城池,杀声震天。……
吐蕃皇帝接到松赫从前线送来的报告,看了一遍,微微一笑,笑着对坐在左首处的哈密长老道:“长老的计策奏效了!天竺人答应与我们联合,事后平分雅鲁藏布江以南地区!”哈密长老得意地道:“对付豺狼就要有对付豺狼的手段!天竺人便是贪婪的豺狼,我们便以此为诱饵诱他们去和叛军拼命!”吐蕃皇帝笑眯眯地接着道:“等他们打垮了叛军,我们再突袭他们,哈哈,即消灭了叛军,又打垮了天竺人,真可谓一举两得啊!”
呜呜呜……宫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号角声。正在说话的两人都是一愣,互望了一眼,皇帝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号角声怎么想了?”
哈密长老也感到十分奇怪,“是啊!这可真是怪事!难道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随即笑道:“应该是松赫大将军已经取得大胜了!”哈密长老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巨大的捷报传来,城门处的长身号角也会吹响,就像不久前西辽大军撤退时那样。
皇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定然是如此!哈哈,这可比我预料的快多了!没想到松赫才送来这封书函,便打垮了天竺人!好,太好了!我们大吐蕃得天神庇护,注定会遇难呈祥啊!”哈密长老笑道:“不只是因为我们大吐蕃有天神庇护,还因为我们大吐蕃有陛下这样一位英明的皇帝啊!”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侍卫大将军甘洛奔了进来,急声道:“陛下,不,不好了!敌人,敌人来了!”
两人突然听到这话,都是一愣,皇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好气地道:“你说什么?”
甘洛咽了口口水,急声道:“大明军,是大明军!大明军已经攻破了纳雪关隘,正朝逻些进军!”纳雪关隘,位于唐古拉山的一处山谷北端,怒江的北岸,是从西北方向进入吐蕃核心地区的必经之路。这纳雪关隘依据险峻地势,可以说是一夫当关王夫莫开。
皇帝和哈密长老面面相觑,随即面色齐齐大变。皇帝霍然而起,惶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大明使者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原来,当日吐蕃皇帝反悔,于是召见了出使吐蕃的燕云使者范勇,当时,他一脸无奈地向范勇表达了不能履行条约的歉意,并且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松干的身上,还表示一旦平定叛乱便会重新与大明谈判。范勇当即表示理解,当天就率领使团启程返回了。吐蕃皇帝以为大明暂时安抚住了,因此这段时间都没考虑大明的问题,如今骤然听见大明军竟然已经攻破了纳雪关隘,兵锋直指逻些,只感到惊骇莫名不知所措!
甘洛道:“大明皇帝已经发布了讨伐檄文!”随即上前几步,来到皇帝面前,双手将檄文呈给了皇帝。皇帝一把夺过檄文,打开看了起来,只见檄文上写着:大明昭告天下,鉴于吐蕃国再次背信弃义,朕决定骑兵讨伐吐蕃,以儆效尤!
皇帝面色苍白,惊怒交加地叫道:“说我背信弃义要讨伐我!我便让你的大军有来无回!”随即看向甘洛,没好气地问道:“纳雪关隘怎么会突然就被大明军占去了?虽然主力已经调去了南边,可是纳雪关隘依旧有三千精锐把守!纳雪关隘险峻无比,飞鹰难渡,大明军就算打上一个月也别想攻破,怎么会突然就被大明军占去了?”
甘洛道:“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纳雪关隘失守了。”
皇帝和哈密长老互望了一眼,哈密长老道:“如此说的话,说不定只是谣言。”皇帝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甘洛道:“应该不会。来传讯的是守备纳雪关隘的一名军官,这个人我是认识的。”
哈密长老冷哼一声,道:“说不定他被什么人给收买了!纳雪关隘如此险峻,顷刻之间被人攻破,这能信吗?除非是神佛!还有大明军的事情,我们已经向大明方面解释过了,大明使者已经表达了谅解,大明方面怎么可能出兵?我怀疑这个谣言十有八九是松干那个叛逆散播出来的,好为自己解围!”皇帝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甘洛也不禁觉得哈密长老说的有道理。
哈密长老又道:“先前那个宫女被松干送买了而向他通风报信,致使抓捕松干的计划功亏一篑。如今这个军官,我看也是被松干收买的人。他跑来向我们说这么一番言语,一定是松干授意的,好以此令我们惊惶,而将围攻匹播的大军调回来!如此一来,围攻匹播的便只有天竺一支大军了,他们要对付就容易多了!这真是一条好奸计啊!”
皇帝哼了一声,骂道:“好个奸诈的家伙!”看向哈密,欣慰地道:“多亏哈密长老识破了松干的奸计!”哈密长老十分得意的模样。
皇帝扭头对甘洛道:“甘洛将军,你立刻把那个军官抓起来,严刑逼供,看松干还交待了什么奸计没有!”甘洛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哈密长老道:“陛下,粮草辎重和援兵已经集结好了,是否即刻令他们出发?”皇帝道:“要他们立刻出发,务必尽快支援到军前,以便尽快解决南方的问题!”哈密长老应诺一声,离去了。
一队队的援军,一支支的粮草辎重队,从逻些出发前往匹播。而与此同时,在天牢里,那个不久前赶来报讯的军官已经被各种刑具打得鲜血淋漓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不停地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甘洛示意狱卒停止用刑。狱卒推到了一边,甘洛走到军官面前,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军官有气无力的道:“大,大将军,我,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你,你为何,为何如此陷害我?”甘洛怒声道:“你大逆不道背叛陛下,却来说我陷害你!简直岂有此理!”军官激动起来,“我,我没有!你,你冤枉我!”
甘洛见他还是不肯招,大为恼火,神色狰狞地道:“我知道你的父母妻儿都住在城里。你自己不怕死,难道也不顾他们的死活吗?”
军官大惊,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甘洛冷笑一声,道:“我干什么,得看你的!你如果还像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就只好拿你的父母妻儿开刀了!”
军官大怒,骂道:“你,你太狠了!”甘洛已经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军官的头发,瞪眼喝道:“把你知道都给我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父母妻儿一个个处死在你的眼前!”军官又是恐惧又是愤怒,随即眼神便屈服了下来,道:“好,好,我招供!不过,不过请大将军放过我的父母妻儿!”甘洛放开了对方的头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来,我不仅可以保证你的父母妻儿安全,还可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军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将军的猜测没有错,我是受松干的唆使来向你们报告假情况的!”
甘洛急声问道:“松干还交代了什么?”
军官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松干只是要我来告诉你们,说大明军已经攻破了纳雪关,说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甘洛眯着眼睛道:“就是这样?你没有隐瞒?”
军官苦笑道:“大将军,我的小命和我家人的小命都在你的手里,我如何感有丝毫隐瞒啊!松干只是交代我做这件事情!”
甘洛觉得他也确实不敢有丝毫隐瞒,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随即示意狱卒将他带入牢房,他自己则赶回宫去向皇帝禀报去了。皇帝接到甘洛的报告,冷冷一笑,道:“松干还真是奸诈!不过这种手段实在幼稚,能有什么用处!”甘洛连忙恭维道:“松干鬼迷心窍,竟敢反叛圣君天子,分明就是自寻死路!”皇帝得意地一笑。随即想起正在匹播进行的大战,心里有些急不可耐。
当天半夜时分,正在一位妃子那里睡觉的皇帝,突然被一阵阵呜呜的大响给惊醒了,旁边的妃子也给惊醒了,一副惶惑无措的模样。皇帝听见又是城门楼上的长身号角鸣响,大为恼火,没好气地道:“深更半夜的,怎么又响了!?”妃子这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娇媚地笑道:“陛下,一定是前线大捷了!”
皇帝点了点头,兴奋地笑道:“定然是如此!”随即赶紧离开了床榻,穿起衣裤来。妃子连忙也下来,顾不上自己春光大泄,帮助皇帝穿衣穿裤。
皇帝赶到御书房,正好甘洛奔了进来,急声道:“陛下,大明军,大明军攻破了梯格玛寺和必里恭贴寺!”
皇帝一愣,没好气地骂道:“怎么又来无言乱语?!”
甘洛急声道:“陛下,有许多喇嘛逃来报告!这一次,绝对,绝对不是假的!”
皇帝惊疑不定,依旧感到难以置信,没好气地质问道:“你审讯了那个军官,他不是招供了吗?是松干派他来的!怎么现在真的有燕云军出现了?而且还已经攻破了梯格玛寺和必里恭贴寺?”这里简单说明一下,吐蕃是一个十分虔诚的佛教国家,全国寺院林立,因此很多地方都是以本地的寺庙命名的,并非是大明军吃饱了没事去攻打他们的寺庙。
甘洛支支吾吾地道:“他,他确实是那么招供的!”
皇帝急声道:“你立刻派人前往东北方向侦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甘洛躬身应诺,奔了下去。皇帝想了想,命人去传召哈密长老。皇帝的心中忧心如焚,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久之后,哈密长老来到了皇宫。见到了皇帝,满脸堆笑地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皇帝正在烦恼,见哈密长老又是恭喜又是贺喜的,大感讶异,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消息,急忙问道:“哈密长老,你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哈密长老笑呵呵地道:“刚才长身号角响起,一定是前线大捷了!所以我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啊!”
皇帝大为失望,没好气地道:“哈密长老误会了!”
哈密长老一愣,连忙问道:“刚才号角声大作,难道不是有捷报传来?”
皇帝皱眉道:“不是捷报,是急报!有许多梯格玛寺和必里恭贴寺的喇嘛逃来,说大明军已经攻破了梯格玛寺和必里恭贴寺!”
哈密长老大惊失色,叫道:“这不可能!”
皇帝皱眉道:“我也不相信,不过那么多喇嘛来报讯,难道都是被松干收买了的?我为了以防万一,已经令甘洛派人去东北方向查看去了!”看向哈密长老,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大明军真的来了!”哈密长老也不禁慌张起来。
这时,甘洛回来了,拜道;“陛下,斥候已经派出!”
皇帝点了点头,吩咐道:“立刻全城戒严,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入!”甘洛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哈密长老道:“陛下不必担心!就算大明军真的来了,也不用怕他们!我们有天神庇护,大明军最终也只能像辽军那样灰溜溜撤军!”皇帝听了这话,不由得放心了一些。此时,两人虽然都对大明军的到来感到担心,然而对于这件事还是不那么相信,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
第二天中午时分,派去东北方向侦查的斥候回来了,带来了皇帝等人最不愿意相信的消息,大明军确实来了,而且还在昨夜攻下了卡蔡寺,逻些城东边的门户已经被完全打开了!皇帝等人心中的幻想彻底破灭,大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人人想到这几年大明所向无敌的兵威,都心中惶惧,不知所措。
哈密长老惶急地道:“卡蔡寺失守,逻些,逻些危急了!陛下,我们,我们快逃!”这话就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了一块石头,立刻在大殿上激起了涟漪,众大臣急不可耐地纷纷附和,一副只想赶紧逃命的样子。
赞普急忙道:“不可不可!”这赞普,原本是青唐总督,然而青唐被大明夺取之后,他这个总督便只剩下了一个空头头衔,回到了京城,一直到如今。赞普这一说话,喧嚣的大殿上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赞普。
赞普朝皇帝急声道:“陛下,逻些是我们的都城,如果放弃,后果不堪设想!”皇帝闻言,不禁犹豫起来。
哈密长老没好气地道:“大明虎狼,谁人能与他们相抗?况且城中只有不到两万守军,大明军到,城池顷刻之间就会不保!我等死不足惜,可是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吐蕃就真的完了!”许多大臣和贵族附和起来,个个说得慷慨激昂,其实不过是自己怕死罢了。
赞普气恼地喝道:“你唆使陛下放弃祖宗基业,其心可诛!”哈密瞪眼喝道:“你欲陷陛下于险境,才是居心叵测!”
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皇帝焦头烂耳之时,宫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叫喊声惊呼声,还夹杂着惨叫声和拼杀的声音。
原本嘈杂的大殿之上登时变得鸦雀无声了,只听见宫外确实传来了巨大的惊呼声和拼杀声。众人面色大变,哈密长老声音颤抖地道:“怎么,怎么大明军就杀到这里了?!”这话一出,人人惊心。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快逃命去!”大殿上登时大乱,群臣将高坐在上首的皇帝抛到了脑后,纷纷夺路逃命,连滚带爬的,哪里还有一点高贵人的模样!皇帝也是惊慌失措,慌忙奔去了后宫。
赞普见此情景,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只觉得自己身为大将,值此国家危亡之际,绝不能逃避。当即奔出大殿,朝厮杀声最激烈的地方奔去。
赞普奔出皇宫,只见街道上已经乱成了一团。从前面逃下来的残兵败将,以及城里的大人奴隶,拥挤在街道之上,正在惊慌失措地逃命。赞普眉头一皱,加快速度朝前面赶去。片刻之后,前面已经不见有什么人了,只偶尔看见有百姓和败兵逃下来。激烈的厮杀声就在左前面不远处。赞普感觉能否反败为胜力挽狂澜就在此一举了。当即转过街角,一副激烈厮杀的场面登时映入眼帘了,只见成百上千江湖人打扮的汉人正在猛攻己方军队,而己方军队虽然人数占优却已经抵挡不住了,正在全面崩溃之中!那些汉人似乎并非他之前见过的那种军队,却个个彪悍异常,十分惊人!
赞普顾不上细想,便拔出弯刀冲了上去。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