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小伙听闻不由一愣,“这么说来,那小子就是个十足的混混么,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你们也信?”
两位老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同时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村都是盐碱地,几年都没法种庄稼了。”
“可不是,我看继续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小伙子既然那样说了,咱们就等等。”
听着两位老头的话,他们确实对黄毛小伙子说的话不太相信,似乎还有点相信申大鹏的话,心里有些动摇,精瘦小伙不由得跟着点点头。
“你们说的也是,我看这家公司也不像是骗大家的,不如先回去等消息,他们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两位老头觉得精瘦小伙说的有些道理,不由得点点头。
“小伙子说的有道理,我看呆在这里也没用了,先回去做饭去,老婆子没在家,得自己动手才行啊。”
其中一个老头说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没错,我这茶瘾又犯了,得回去熬茶去了。”另外一个老头也拿起锄头,慢悠悠的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其余的有些村民哪怕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此时也知道这事情僵在了这里,一时半会不会解决,本来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看着两个老头回去了,也零零散散的跟着回去了。
毕竟,家里还有一大堆农活等着去干呢。
这下子,本来几十号村民,没有一会儿,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精瘦小伙等七八个孙大炮的手下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离开了人群,从回收公司后门悄悄走了进去,和等在那里的孙大炮很快见了面。
几个人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大炮。
孙大炮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后,牙关渐渐咬了起来,眼里射出一道冷光。
“哼,果不其然,鹏哥的预料应验了,你们先呆在这里,免得被他们认出来,我这就告诉鹏哥去……”
孙大炮说着就匆匆向前院走去。
此时的前院,大部分村民虽然走了,但是以黄毛等人为中心,外加几个不明真相跟着凑热闹起事的村民仍然滞留在门口,愤愤不平的数落着物质回收公司骗人的伎俩。
申大鹏站在一边,解说了一番,仍然没有什么效果,干脆一甩胳膊走到了一边,留下午旗瀚耐着性子和剩下的那些村民交涉着。
“鹏哥,打听清楚了!”
孙大炮匆匆走到了申大鹏的跟前,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呼哧呼哧的说道。
“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听到孙大炮这句话,申大鹏神色一凛。
“听村里的几个老人说,这个黄毛确实是附近村里的,只不过是个十足的混混,败家仔而已,家里的地和房子早就被他卖了,整天在市里混日子,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是跟着他混的。”
申大鹏点点头,“这就对了,都不种地了,咋能知道土地被污染了,我猜着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鹏哥这话说对了,本来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他们几个,而这几个人又带着这伙不明真相的村民前来闹事!”孙大炮咬牙切齿的说道。
申大鹏眉头一皱,盯着孙大炮,不由得轻轻一笑,“你怎么这么肯定?”
“鹏哥,我能这么说,肯定就有依据!”孙大炮向申大鹏的跟前凑近了一些,一脸的神秘,“我一个手下打听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孙大炮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
申大鹏一愣,“什么线索?”
“鹏哥,你说的没错,这个活确实不好干啊……”
孙大炮看着申大鹏着急的样子,不由露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嬉皮笑脸。
“行了,别卖关子了,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到时候你们放开喝就行,啤酒白酒管饱,怎么样?”
孙大炮听闻申大鹏这话,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鹏哥,说实在的,这段时间忙,确实没有好好的喝上一顿,弟兄们这嘴都淡出鸟了。”
申大鹏撇了撇嘴,“是你这嘴淡出鸟了?拉着弟兄们打什么掩护?快说,正事要紧。”
孙大炮这才恢复正色说了起来,“我跟前一个过命的兄弟打听出来,你说的那个黄毛小子不是一直在市里混着么?听说他最近又跟了一个姓黄的老板,而且这个老板做的就是电器生意!”
说到这里,孙大炮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凌厉之色,“鹏哥,就是再傻的人,也应该能想明白?姓黄是?又是做电器生意的,这京城里数的上的,除了黄彬还能有谁?”
黄彬?
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窜到了申大鹏的脑海里,一瞬间,申大鹏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道亮色。
“鹏哥,我说的没错?看来你猜的没错,只是咱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在后面指使的人竟然会是黄彬!”
眼见申大鹏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孙大炮不由又道了一句。
“哼,除了他,谁会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情!”申大鹏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孙大炮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跟着冷笑了起来。
“从青树县到京城,咱们每走一步,身后都脱不开黄彬的纠缠,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快送过程中的空单事情以及朱神兵大闹火锅店,应该都是黄彬指使的,这次,他自然逃不开干系。”
申大鹏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哼,这个黄彬,简直就是一堆狗屎,老子早就恨他恨得牙痒痒了,鹏哥,他给咱们暗中找了多少事了,数不过来?咱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我看不如也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看看!”
听着申大鹏略带愤怒的话,孙大炮的情绪也瞬间被点燃了,气的鼻子都要喷出火了。
申大鹏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看向孙大炮,“你怎么又来了?大炮子,你时刻要记着,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孙大炮了。”
孙大炮自然明白申大鹏这话的意思,不由得尴尬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我这不是一时气愤说说嘛,再说了,这里是京城,我孙大炮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胡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