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真的有那种嗅觉,找寻烟花之地的绝佳方位感,而且还很有品位的挑选那种有点异国情调的姑娘,据说有几位东南亚美女。
当然,宾利房车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五六点的时间有点早,但是白浩南转到几家夜总会看了看就搞定,还顺便要了对方乐队的联系方式,万一李琳那边做得差点,只要有美女,有乐队,就着撸串也能让巴西教练们觉得嗨皮了,他们其实大多真不是好色贪花,就是喜欢那种阳光、美女、沙滩的潇洒生活,一辈子都吃喝玩乐踢踢球的享受生活,这点和中国人有天壤之别。
以前白浩南可能会羡慕人家外国人真会过日子,现在心头只会冷笑,瞎几把穷开心罢了,因为罗马里奥才开始关心巴西政治经济的白浩南,现在终于知道那个桑巴美丽国度实际上背后有多糟糕。
就像他在溙国和缅北看到的景象,看似悠然自得的懒散生活背后,藏着凶险万分的深渊,不过大多数人看不到罢了,他们只会在乱起来的时候人心惶惶的跟着逃避一切。
既像当初缅北战乱逃出来经过他车窗外的难民,也像这些逃到中国来就业的外籍教练。
不得不承认白浩南的经历,让他已经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待眼前一切了,坐在手缝牛皮座椅上,对每个故意经过车头对两个男人笑语晏晏的美女们只是客套的点点手指,聚焦点都没在那些千娇百媚的脸上和胸口。
老李也没有那么目不暇接,可能一直在家受到颜值洗礼习惯了,更何况他以前在地勤好像大多数时间就是在给空姐们开摆渡车,直到看见那些姹紫嫣红的十来个姑娘都上了后面的三部出租车,才吐出一口气在白浩南示意下启动豪车带路。
走了几米,还是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夜场大门,顺便也就看了白浩南迟疑的开口:“这么……漂亮的孩子,做点什么不好……唉,这世道啊!”
白浩南摇头:“世道从来就是这样的,任何时候都这样!你以为街上没有这些东西的那些年代,漂亮女人在哪里?现在好歹有钱就能享受美女,很公平啦。”
老李顿时语塞,甚至还一句话就被白浩南说服了:“好像……也是,我就听说我们单位……”
白浩南摆摆手阻止了:“现实就是这样,明面上最漂亮的在电视电影上的大明星,小孩子、家庭主妇会以为那就是最漂亮的,而你我这种经历的人会知道在哪里?嗯,68号,刚才凯悦会A组的那个68号就挺漂亮,最近几年我看见最漂亮的,大学毕业生,一晚上几千上万过夜费,比大琳子还漂亮?”
老李本来悻悻的脸上忽然被牵扯到女儿,飞快的看眼白浩南,有点怒色,但方向盘控制得很好。
白浩南不怕惹恼了司机同归于尽:“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漂亮女孩子做这份工作,我是没什么看不起的,但说一千道一万的理由,最终还是她们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贪图高级化妆品,高级包包还有最新款的手机,那就别去怪什么世道社会黑暗,因为总有人能像小婉、大琳子这样,明明可以简单的出卖身体获得一切,还是在努力想证明自己,你知道李琳有多了不起了吗?”
李爸爸抓着五六百万的豪车方向盘都不淡定了,可能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待过自己的女儿:“真……真的了不起?”
白浩南笑:“我们这次在平京,有人找她去拍电影,而且是真的可以红的那种,她拒绝了,只说爸妈告诉她,奔着她脸蛋去的事情就不要做,她在努力想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不是凭脸蛋出卖身体的姑娘,你再看看后面出租车上的美女,哪个好看?”
老李脸上都在放光了:“琳子!琳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好孩子!”
白浩南不说了,笑笑靠在副驾驶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桂西省城不大,转过去没多远就到了,一直喜笑颜开的老李还在担心这么十多个漂亮姑娘扎堆到李家那个路边烧烤店会不会嫌弃,白浩南说特么再漂亮的妞都要拉屎来大姨妈,其实越美女越容易带到这种地方吃喝,关键你得有辆豪车,那就是情趣!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俩男人就看见烧烤店门口跟变了个样儿似的醒目!
五六米宽的门脸其实也就能在里面横着摆两张桌子,铺面大小就是著名的沙县小吃那模样,里面摆六七张桌子就不错了,还得留半截后面的操作间,怎么看都是人均消费不过几十块钱的路边摊。
结果现在直接把门前的七八米宽人行道路牙子给占用了,加上完全打开门的店堂十来张桌子摆开还留出了很宽的间隙,重点在于所有桌面上都铺上淡粉色的桌布,就凭这一点,那也几乎跟全国的路边摊拉开了距离,每张桌子中心还有个小花瓶。
好像周围国内特有的那种餐饮一条街乱糟糟色彩,就被这一片粉红色桌布给渲染出格调来。
醒目的除了桌布,其实最大在天上,拉了几根绳子从店门到道旁树上,然后就在绳子上横七竖八的拉了不少闪烁节日彩灯!
再加上应该是临时挂上的各种彩带、丝带、气球,顿时就有了气氛,南美桑巴喜欢的那种廉价浪漫的热闹气氛。
宾利停在路边的时候,依旧穿着OL衬衫裙装的李琳,正抓着一把大剪刀把叠起来的彩纸一阵咔嚓嚓乱剪,拆开扯直了就是一条条弯曲的彩带,然后仗着自己身高,直接往天上扔,好几个在她周围帮忙的人都没她利索。
就是一把散开的彩带朝着天上扬手撒开,有些挂住了,有些落下来,然后洒在脸上身上,有点傻傻的举动,但更多的是美丽和欢笑。
彩色灯光映照下的脸蛋,璀璨得让人窒息,那是种真正自信和骄傲的笑容,仰起来的下巴都带出修长的颈项,更显得富有精气神的气质满满。
白浩南都有点后悔没有摄影师可以捕捉下这稍瞬即逝的一刻,那种周围一切浮华包括灿烂彩光都比不上这份美丽笑容的赏心悦目,起码后面下车来那些叽叽喳喳惊奇的美女们,纵有五官容颜被收拾得无懈可击,也比不上这张脸。
老李都惊讶了,本来要熄火下车的:“啊……好像,好像从来没看见这孩子这么开心过?!”
白浩南专业:“我跟你说,脖子,大琳子脖子长,你看她旁边那个刚走过去的美女,脸型比她还好看些,可脖子短了就显胖还没气质,哈哈,我算是明白大琳子这成天不爱运动,结果斜方肌不发达,反而显得脖子长了。”
没啥斜方肌的姑娘终于发现一大群美女惊喜的下车走进来,一转头看见这边,蹦跳着冲过来。
谁知刚靠近路边,被什么脚下凳子脚还是啥绊了,失去平衡惊险万分的摔过来,笑容立马变成花容失色的双手乱抓踉跄,而且是必定会摔得更狠那种!
让白浩南最想捂头的是口中还尖叫:“老白……”
老白能做的就是推门冲出去,特么腿都没从车里抽出来,双手摊开稳稳接住,他多有经验,娴熟避开胸口正好把虎口杈在姑娘腋下,再往天上这么一送,就像停下力量巨大的直传球一样卸力。
可他还是稍微低估了点东北妞的份量,李琳绝对是穿衣显瘦,脱了有肉的那种大骨架,更有被接住全身完全释放的欢喜,这点从她脸上表情就看得出来,甚至最后一步还有特意在地上蹬了上跳,跳到白浩南身上的!
她多大一只!
哪怕比不上郭咲咲,那也是可以排第二的了,白浩南哪怕整张脸马上被撞进一片弹性中间,还是心头一片哇凉的迎接了从腿上到胯下,再到小半边身体一起被宾利雅致那厚重的手工车门重重压住感受!
艾玛!
这种感受太特么复杂了,舒爽与痛苦并存的瞬间。
他下意识的反应只能尽量把这傻妞往右手抱,免得整个重量还压在门上。
都这样了,李琳都还没注意到把白浩南差点断子绝孙,欢喜的抱住他的头:“做好了!好简单!我安排人,我叫人……好简单的……”
白浩南眼角艰难的看着那些从嘉正酒店里面找来的工作人员八卦目光,声音都像是呻吟了:“卧槽……你特么笨得……”又忍住了不敢打击这个刚刚萌生起来自信的姑娘:“好好好……你开心就好,下来!老子疼死了都!”
李琳使劲扭了两下才低头看,惊讶的滑下来张大嘴能塞个蛋那种:“你,你,你怎么被压住了!”
白浩南苦笑慢慢动:“你认为呢?”心头真是一片MMP,狗日的手工锻造车门怎么会这么重!
站直了忍不住双腿有点绞,最重恐怕就是裆下了!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姑娘立刻像犯了多大的错误,使劲绞手指又想伸手还不敢,白浩南看她眼里有水汽弥漫,眼圈也在变红就赶紧叫停:“不痛不痛!我坐下,让我坐下,你去忙,去忙,做得很好,音乐,有音乐吗?”
他的本意是带走话题,有没有给能歌善舞的巴西教练们安排音乐,李琳却用惊奇带走了哭意:“啊?什么音乐可以止疼?”
白浩南连痛感都被笑飞了:“哈哈哈,好了好了,我说他们待会儿跳舞的音乐。”
结果李琳指道旁树下一台十四寸黑白电视大小的音响:“我妈跳广场舞的,接在手机上就行!”
这个解决甚至比白浩南打算请个乐队还合适,白浩南不能再满意的坐下来,李琳也顺着就在路牙子上蹲了躲在车门挡着的小空间,双手扶在白浩南的膝盖上,抬头的眸子就跟当初白浩南在边境城市和她告别时候一样,好几年都过去了,白浩南孩子都特么一堆,这姑娘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澈透亮,映射着周围的流光溢彩,嘴角挂起点笑轻轻摇白浩南的膝盖:“真的,好简单,你叫我自己做决定,我就想起在平京看见的酒,想起我们去过的酒,打电话给总经办,马上就能安排人手,还没花多少钱!桌布是我让他们从酒店借的。”
白浩南还回头看了眼,发现驾驶座的老李早就跑了,心理负担少了些,伸手指弹膝盖上白皙的手,很用力的那种,李琳咧着牙还是没躲开:“疼疼疼!你不疼了?”
白浩南就不好意思弹了:“继续去忙你的。”
李琳把被弹过的手背反过来在白浩南膝盖上的运动长裤表面蹭,还是有点嘟嘴:“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决定完成一件事情!”
白浩南示意她的短裙蹲着有多危险,简直像个对着他的万花筒,而且这么短的裙子捂都捂不住,李琳只好红着脸马上站起来,白浩南趁机把双腿收进车里来关门:“没做过那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球场上每天训练的目的就是比赛的时候该怎么做,多练练,去。”
没想到李琳开了后门坐进来:“我想单独待会儿,觉得很幸福!”
白浩南随便她,打电话给陪着外籍教练的助教们,可以过来了,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那些美女出神。
这种半开放的餐厅状态可能在国外很常见,特别是南欧、南美,那些能歌善舞的老外似乎随时能坐在这样的地方嗨起来,但在这些美女的眼中,可能就是个不用抵挡咸猪手的场子,所以她们除了好奇的翻看菜单,就是化妆和相互拍照,以她们身上多半有点夜场礼服的味道出现在这种场子,的确连她们自己都感觉新鲜。
更不用说周围好多店铺甚至路人都在朝着这边聚集围观,不过这些旁若无人的美女瞧宾利的目光比较多。
没什么街头经验开店的白浩南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的问后面:“这……不会有什么政府部门来管,就玩这么一个晚上。”
李琳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似乎丝毫不带着她往日的懵懂还有愚钝,轻柔得像一张丝绸滑过去:“我在于小姐的包里看过一本书,她一直把那页折起来,以前我都不懂那句话,现在我懂了。”
不看书的白浩南嗯:“哪句?”
比声音先到的是只柔夷,不知道谁发明的这个词形容姑娘的手,柔嫩洁白的扶在白浩南的手肘上,没多用力,就是轻轻搭着的感觉:“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在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
指尖稍微用点力:“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比我期待的还要好。”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