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别院中传来了丝竹悦耳的声音。沿着一条石板路前行不久后便到了一处优美的花园雅亭。
雅亭中坐着两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他们此刻正在对饮。
身材修长长相端庄的黄衣男子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抿,他接着对身边那红衣的男子说,“听说其深那小子醒了,老二你不过去看看?”
那红衣男子身材壮硕相貌出众,但是眉眼之间总带着那么一点不怀好意。乍眼望去,不像是什么品德端正之人。
这人便是造成云其深全身骨碎经脉断裂的罪魁祸首,也是黄家的二少爷——黄景阳。
黄景阳不屑的笑出了声,他手上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说,“我过去看他作甚?他既然醒了,也应该是他过来给我赔礼道歉才是。”
黄衣男子笑了笑,“你可是都把他的骨头给震碎了,还要他过来向你赔礼道歉?黄老二啊黄老二,你可真是霸道的很啊。”
黄景阳得意的看着那黄衣男子,这黄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这黄景阳的大哥,这个黄家的嫡长子——黄正言。
“大哥你话里有话啊,你让我过去是有什么打算吧,二弟我就一身的力气,你别给我文绉绉阴阳怪气的,我可听不懂。”黄景阳翘着二郎腿,他甚至还拉着黄正言院里的侍女调戏。
黄正言挑了挑眉,“你这次没有要了他的命,也算是省去了我们在父亲面前的麻烦。但是这件事还需要做做样子,不然父亲定会责罚你,你只要人去了他院,你不论做什么父亲都不会知道。他只会知道你有个承认错误并关心胞弟的心。”
黄景阳不舍的放开侍女的手转身继续面对黄正言,“大哥瞒事有一套,干脆直接瞒住父亲,也让我省去一趟脚程。”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是想瞒也瞒不住,不然我为你出这主意做什么?再说了,你到了他院里又能见到齐贝儿,你不高兴?”黄正言一句话算是说到了黄景阳的心坎里。
黄景阳笑的越发不怀好意,他想着齐贝儿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心里就像是被猫挠了一样刺激,他开心的两眼放光,“二弟当然高兴,还是大哥心里一直想着二弟!”
黄正言将酒杯放下神色严肃起来,“我还有一件事你得替我办好了。”
黄景阳收回对齐贝儿的想法转眼看向黄正言,“什么事?只要是大哥说的,二弟一定帮你办成!”
“父亲之前在认亲宴上给过九弟一颗红色的宝石,我需要这块红宝石,你去从他那儿带回来给我。”
黄景阳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黄正言这是拿他当枪使,他便试探的开口,“这种事只要大哥你亲自说一声,那小子不得赶着给你送吗?那小子为了讨我们兄弟姐妹欢心什么东西不让着?是他先巴结我们的,我不过是动他一个小小的侍能,他还给我甩脸色了。你说我能不生气?活该他造的!”
黄正言怎么会让黄景阳轻易的转换话题,“莫说粗话,我让你去做的你去做就是了。他被你打成那样也折腾不了几天了。拿了宝石再来找我吧。”
主家都赶客了,黄景阳这个客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黄景阳起身行礼,“那二弟先退下了。”
黄正言挥了挥手也便不再去看黄景阳了。
黄景阳还没有完全离开别院,就有一帮人朝他围了过来。一个弯腰勾背的小厮凑到了黄景阳身边笑嘻嘻的问道:“二少爷接下来您是要去曼尹坊还是去醉春楼?”
黄景阳笑了笑得意的朝一边走去,“今天哪里都不去,去看看我那不争气的庶出九弟!走,跟着我去摘星苑!”
而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云其深所在的摘星苑外,也是正巧了撞见那大医匆匆忙忙从院里出来。
“二少爷!”那大医见到黄景阳后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他提着诊箱赶忙跑到黄景阳面前行礼,“见过二少爷。”
“大医近来很忙吧。”黄景阳态度高傲,他十分喜欢这种往低处看人的方式。
“还好还好,托您的福。”那大医趴在地上行礼。
“托我的福?呵呵,那小子怎么样了?”黄景阳朝着大医靠近了几步,他的脚就离大医的手指不到一厘米。
大医被吓得汗流浃背,匆忙说,“九少爷全身骨头震碎经脉断裂,他能苏醒过来已经是神迹了。老朽开了一单药,怕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黄景阳也便迈过大医朝着院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吩咐人说,“呵,你们几个送大医回去吧,记得多给大医点诊费,别让人说我们黄家小气。”
“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二少爷福运昌隆!”躲过一劫的大医便更加不敢怠慢的恭维黄景阳。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九少爷他还没有……”长相甜美的侍女见到黄景阳到来脸色立马吓出了铁青。
但黄景阳就喜欢看到人怕他,人越是怕他,他越想过去调戏。他勾着那小侍女的下巴调戏起来,“幼呵小美人在这里看门儿呢?你瞧瞧长得这般水灵却跟错了主子在这里受苦,不如从了我去我院里,赏赏花洗洗澡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如何?”
那小侍女连忙跪下磕头,“二少爷!小女已经有了人家不能再从了二少爷了。”
黄景阳嫌弃的一翻白眼直接就往院里闯,“扫兴啊,不说这个,齐贝儿在哪间屋子啊。”
“这……”那侍女跪着不敢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黄景阳不满的转身看向娇滴滴的小侍女,他笑的可怕,“难不成需要我撬开你的嘴巴让你说话吗!”
“请二少爷赎罪!”那小侍女连忙磕头求饶,她哭泣的声音中都带着绝望。
这一幕正巧被刚出来的月白看见,他看见黄景阳后就满脸嫌弃,“可恶,这家伙怎么来了……”
月白本想绕道离开,可却被黄景阳逮到并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