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近印象深刻的物品……
罗伯特想了想,“那副画?”
毕竟,从一副画里流淌出大量血液,怎么看都令人无法忘记吧?
村上隆打了个响指,“很好伙计,我们的想法一致。”
罗伯特若有所思。
画妖么?
很多国家都有这种传说,因为主人投入感情,物品变成了妖怪,与人发生香艳的关系。
比如书生,书生,还有书生。
其中,画作是比较常见的类型。
因此,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画妖这个存在。
“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东西。”村上隆自信满满的说道,“找到它,拿走它就能出去!”
罗伯特举起手,“有个问题,刚才那些神官们是怎么出去的?”
他指了指来时的方向,“如果他们已经把那副画拿走了,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村上隆摊手,“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并没有成功进入灵界,更不用说拿走那副画了!”
罗伯特表情一言难尽,“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放心放心。”村上隆笑呵呵的安慰着,“灵界本就是不讲道理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人倒霉的每次都错过灵界开启?”
如此说着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村上隆和优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来他们确实有认识的人,总会错过这小小的惊喜。
“很好,我们的目的地是那副画。”罗伯特掏出了一把石子,“赶紧找到它离开吧,我觉得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这是什么?”村上隆疑惑的看着他,“一把石头?”
罗伯特解释道,“是一种占卜,能够知道某个目标所在的位置。”
“目标?”村上隆若有所思,“难道不是只能标记人物么?”
罗伯特摇摇头,“不,不是,这个占卜可以找到任何物品。”
“范围呢?”村上隆问道。
罗伯特也有点疑惑,“这个,我没测试过,不过每次都能准确找到就是了。”
村上隆瞪大了眼睛,“伙计,你在开玩笑吧??占卜,众所周知,只能给一个模糊的概念好嘛?比如说,你想找到你们家丢失的猫,它可能只会告诉你,你的猫在你们经常去的那个地方等你,然后你只能在楼下的下水道里找到瑟瑟发抖的它。”
听上去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谁知道呢,反正这个占卜就是这样的。”罗伯特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准确率还是挺有保证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当然!”村上隆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可是难得的占卜现场!”
“说到占卜……”优子来了兴趣,“听说一般会用茶叶占卜或者咖啡占卜?”
罗伯特点头,“啊,是这样的,我们还有水晶球占卜以及卡牌占卜。”
优子好奇,“不是塔罗牌么?”
“扑克牌也是可以的。”罗伯特解释道,“我们的占卜教授特里劳妮教授特别擅长这个。”
虽然她自己总是一副“我一定又算错了!”“这绝对不是真的!!”“我的占卜怎么可能成功!!!”的模样。
石子在空中蹦蹦跳跳的前进,小巫师们跟在后面,穿过一棵棵焦黑的大树,直到他们看到了一棵镶嵌着宝石的大树。
不,那不是宝石,是一块瓷板。
光滑的表面泛着乳白色的光芒,远处看去,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虽然找到了目标,但现在也有一个问题。
“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取出来的呢。”村上隆有些郁闷,“难道我们要把这棵树砍倒?”
优子也有些无奈,“隆君,那棵树是从画里生长出来的,如果我们把树砍倒,说不定会把画毁掉。”
对此,赫敏表示赞同,“而且,我们有没有能力毁掉这棵树也是一个问题呢。”
她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整棵树的体积无比巨大,单从视觉上就给人一种无言的压迫感,而小巫师们的武器呢?
只是一根树枝。
是的,哪怕再怎么美化,魔杖也只是一根树枝,用一根树枝去撬动大树,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虽然普通的大树,确实能用这小小的一根树枝撬动就是了。
但能够从画里生长出来的枯木,怎么想都不可能普通。
“那么试试火烧怎么样?”村上隆提议道,“一般树木都会怕火吧?”
赫敏提出了异议,“可是,这棵树就是被火烧成这样的吧?说不定它已经有抗性了?”
村上隆表情古怪,“等一下,这棵树难道不是自然长成这样的嘛?”
优子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这棵树难道不是从瓷板画里面生长出来的吗?所以它应该是瓷板不是树吧?”
村上隆一脸懵逼,“是这样的吗?”
罗伯特已经开始在空中绘制符文探查这棵树的构成了。
“嗯,负面情绪能量构成的?”他歪了歪头,询问起村上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难道是,怨念?”
村上隆挠挠头,“负面情绪能量?应该就是怨念了,不过它是谁的怨念呢?”
小巫师们面面相觑。
“我记得,这幅画的展厅是……梵高?”赫敏脑洞大开,“会不会就是梵高的?”
罗伯特咂咂嘴,“这个想法真的很有创意啊,梵高他老人家越洋跨海,来到这里,就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对了,这个还不是他的原画,是瓷板画,烧制而成的瓷板画。”
赫敏有些不服气,“说不定梵高先生的怨气就附着在每一份物品之上呢?”
梵高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画家,据说他曾学习过霓虹浮世绘,他的风格狂野粗放,颜色明亮轻快,尤其喜欢黄色。
然而梵高本人的生活并不太美好,常年被贫穷与疾病缠绕,让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离开人世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大约是个人偏好问题,整个美术馆里,梵高的画非常多,基本上知名的画作都有涉猎,但这幅画,只是草稿,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展出才对,甚至于,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都很诧异他们的场馆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