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天气,似乎冬天一年比一年冷了。”一个老兵缩了缩脖子,但这并无法让他的骑士制服变得更暖此。制服拥有保暖的功能,但也只针对十度左右的气温而言。一旦超过这个度数,骑士团制服也就无能为力了。当然,到了冬天的时候,值夜的士兵可以领到一袭皮毛披风。
披风不仅华丽威严,而且暖和。只是,现在还没到冬天。
可温度却已经很低,低到让这名老兵手指麻木,身体也有些僵硬。
旁边一个年青些的士兵笑道:“老李察,在想你那个叫露西的女人了吧?”
“露西的确够味,就不知道她陪过多少人。老李察,你可要小心你那东西,搞不好会染上一些脏病。”一个留着圈胡子的士兵笑道。
老李察立刻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名叫露西的女人是奴隶。不过颇有几分姿色,她除了日常的工作外,有时也会用自己的身体赚些“外块”。对于在卡农要塞服役的士兵来说,像露西这样的女人会是不错的调剂品。特别是在天气冷的时候,一想到拥着露西那火热的身体睡觉,想必是件快事。可大胡子说得没错,露西在要塞里的确有点太受“欢迎”了,以致于连她自己可能也记不住跟多少个男人睡过。
睡得多,有些脏病自然是难免的,老李察可不想自己惹上些莫名奇妙的病。
他回头反击,三个士兵在哨塔里说说笑笑。除了他们外,这个哨塔里还有其它士兵,其中一个挺让他们在意的。因为那个人本不用跟他们一样值哨,只是没人愿意说起罢了。
这时大胡子伸了下懒腰,说:“有些想家了呢。”
年轻士兵道:“你应该可以退役了吧,想家就回去嘛。”
大胡子无奈道:“回去能干什么?当兵至少还管吃的,而且咱们卡农这伙食还不错。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个金币,这就够我家里那个婆娘和两个兔崽子安稳地过上一年。如果我回去了,一年肯定赚不了这么多。要不,老李察早回去了,你以为他真的喜欢干露西那**,虽然她在床上的确够劲。”
听大胡子这么说,老李察脸色有些黯然。回家,有谁愿意在卡农里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他们是士兵,但也是人,人总会有累的时候。累了,自然就想回家。那个家可能没那么舒服,但家就是家,不是其它东西可以替代。可就像大胡子说的,在卡农这当兵至少一年可以赚够一家生活所需,而且在卡农服役的死亡率是最低的。所以很多士兵明明已经可以退役了,却还选择留下来,也多是因为这种原因。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沉重,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十几个金币或许还不够吃一顿下午茶。但对于市井小民而言,那些钱已经足够他们渡过一年。
老李察似乎不想继续聊这么沉重的味道,他站了起来,说:“我到外面巡一圈。”
年轻士兵一愣,说:“有什么好巡的...”他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大胡子摇了摇头,于是选择了沉默。
老李察走出哨塔,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让胸口那阵莫名的感伤冲淡了些。他紧了紧背后的机枪,走在孤寂的城墙过道上。黑夜下的卡农如同一头巨兽,散发着沉凝雄厚的压迫感。那要塞里亮起的点点灯光,便像是这巨兽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这时起风了,风有些大,吹得老李察脸颊生痛。他眯了眯眼睛,不得不低下头去躲避这阵强风。却突然看到,自己的身后竟然出现另一道影子。他刚想尖叫,一双有力的手掌握上脖子,生生把叫声挤回喉咙里去。跟着头猛烈一摆,老李察听到自己脖子中传来骨碎的声音,然后意识就滑进了黑暗里。
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老李察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生成。只是这个士兵,注定这辈子再也回不了家。
士兵的尸体被拖进了阴影了,接着一名骑士团士兵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可老李察被剥光衣服的尸体此刻已经躲在城墙下,换上老李察制服的入侵者若无其事地走回哨塔里。
“老李察,这么快就回来了?”年青士兵意外道。
入侵者站在门口,上半身笼罩在阴影中。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解下背上的机枪。看样子是要随手放到枪架上,却突然之间翻了起来。跟着枪口火舌绽放,照亮了入侵者的脸。
于是年轻士兵看清那不是老李察,可子弹已经嵌进他的胸口。在士兵倒下的瞬间,他看到大胡子的头同时给射成了筛子。
敌袭!
这是他一生中最后的念头。
在入侵者突然出手的瞬间,其余的士兵包括一个比较特殊的男人都做出了反应。然而从哨塔的窗口中突然窜进了好几道身影,这些人或一拳拉出能量力场,或手中电光火舌跳跃,以几乎屠杀的方式迅速解决掉残余的士兵。而从这些人的身手来看,每一个人都是能力者!
那个特殊的男人本来想制止入侵者,但看到这么多能力者后却选择破窗而出。在跳向要塞内城的时候,一道黑色电光朝他后背点至。仓促之间,这人全力踢出一脚荡开黑电。痛叫一声,身形则加剧朝内城落去。
落地、翻滚、卸力、弹起。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转瞬间这人已经窜进内城的阴影里,让哨塔上的贼鸥尤里卡有些意外。
那个人却是闪电的队长霍德尔,他本来是按照雷鸣的命令参与值夜。在入侵者攻击的时候便想阻止,不料大量的能力者涌入让他改变了主意。跃窗而出的时候却遭到在一旁潜伏的尤里卡攻击,所幸两人都是七阶,尤里卡还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贼鸥是全力出手,霍德尔则是匆促应战。短兵相击下便受了些重伤,否则正面交手,尤里卡想伤他也没那么容易。
而这时,城墙上五个哨塔的战斗已经结束。在纯由能力者组成的三叉戟攻击下,哨点里的士兵哪是他们的手脚。至于那三十米高的城墙对于普通士兵或许是道障碍,却还没给这些六七阶的能力者放在眼中。瓦解哨塔后,三叉戟的能力者们目标明确,他们又撞着破坏哨塔的武器,从高射机枪乃至汹径火炮,期间又连带敲掉城墙上一些暗哨。
直到城墙上的战斗接近尾声,要塞里的两支军团才反应过来。不过这怪不得骑士团,毕竟三叉戟的动作太快。从第一名入侵者开火到最后一个暗哨敲掉,整个过程不超过10分钟!
“上!给我上!老子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来打老子的地盘!”埃辛怒叫着,军团长甚至**着上身,把满身肥肉暴露在寒风里。
刚才他正在两个性感的女奴隶身上耕耘着,眼看就要征服那两个妖精,却收到了城墙受袭的警报。埃辛顿时怒不可遏,只穿着条裤子便赤脚跑了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刚带着军队赶到城墙附近,上面的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
便在此际,大地一震!
“地震?”有士兵不可思议地叫了出来。
卡农这又没处于地震带上,二十年来可没曾发生过地震,今晚自然也不会例外。大地再震,奔跑间的士兵已经有很多不慎摔倒,而摔倒的士兵又绊倒了更多的同僚,骑士团一时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混乱。
埃辛悄然留下一滴冷汗。
以他的水准,自是知道那并非地震,而是自己和士兵的感知被某种隐晦而强劲的力量撼动了,从而导致生出了地震的错觉。又一道阴晦的波动掠过后,在混乱进一步扩散的同时,城墙正门的位置突然出现连绵不断的光线。接着片片凄红的光如同血绸般飘了进来,于是混凝土结构的墙体还有10厘米厚的装甲大门在这些看似柔弱美丽的绸光下一一粉碎。
红绸继续推进,又于中途片片相合,最终汇聚成一道狂野的红色光涛,奔腾着笔直轰来!
在光涛的另一端,埃辛看到一名举剑的女子。
在崩溃迸碎的城市外头,她踏着夜色。那一头短发在澎湃的能量光焰中飞舞着,美丽的脸孔上满布肃然杀机。造型古拙威严的光甲覆盖着她的全身,又于腕甲两端喷射出浓稠的红色光纹将她手上一把巨剑笼罩于其中。那笔直修长的双腿上,一个落满神秘符号的光环正缓缓旋转着。从那光环里,升腾而起的是无尽战意!
“战意光环!毁灭姿态!领域战焰!妈的,九阶的毁灭者!”埃辛就像一个被色狼包围的少女一样尖叫了起来,但随既咬了咬牙,双手前推,朝素的雷霆斩击迎了上去。
双手一抵那汹涌澎湃的红色光涛,埃辛当既脸色一变。和光涛相持半秒,胖体既被光涛推得不断滑退。起初滑退的速度还十分缓慢,可后头却越来越快。军团的士兵大惊失色,看着胖子被这股光涛推着撞进一间兵舍里,兵舍四分五裂中,胖子又给撞进了第二间。
连续撞毁三间兵舍后,埃辛才大吼一声。全身肥肉先是一缩,再猛然一涨。当即掀起一阵肉浪,而源源不绝的能量则涌向双手。埃辛头发根根竖起,双手向力朝上方一托,便把光涛导向了上空,斜斜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