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沿着凸起的石板路前行。
脚步一深一浅,偶尔会踩进水坑里,下半身早已湿透了,更别提鞋子了。
峡谷市处于华夏东南,本就是多雨的季节。
尤其是在盛夏时节,积水淹没小腿那是常有的事。
耳边是密集的雨声还有木兰轻微的呼吸声。
李白的脚步顿了顿:“花木兰,这一刻,我想永远和你走下去。”
木兰的声音很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但又好像是怕李白没听到,所以便鼓起勇气,提了个声调:“好,我答应你。”
然后又弱弱道:“这算表白吗?”
李白扭过头,花木兰连忙挡住脸,不让他看。
“不算。”
“哦。”花木兰又将头埋下来,“你快看路,不然要摔倒了。”
到家门口。
李白刷开门,见花木兰怯生生的眼神,忍不住回头道:“家里没人,放心。”
“就是没人才不放心啊。”
李白笑了:“给我点信心好?”
他把花木兰放在沙发上,嘱咐道:“我给你拿毛巾去,你坐着别动,小心感冒。”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她窝在沙发里,小声嘀咕道。
去而复返的李白有些心疼地拿出毛巾,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对不起,给你压力了。”
他望着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孔,突然鼻头酸酸的,就是这样一个少女,曾经在长城前,为他遮风挡雨,扛起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喂,你别哭啊。”少女紧张地说道。
......
教室内,人高马大的苏烈,拿着日记本大声道:“6月25日阴转多云,今天上课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我前桌的吊带,啧啧,那身段,好想把她按在讲台上,狠狠地......啧啧啧,这一段我简直不好意思读出来。”
“7月13日晴,可恶,今天我居然听说,花木兰被那个李白强吻了,我一定要报复,我要让她名声尽毁......该死,果然是王子腾在作怪!”
“嘶——”
“想不到,原来王子腾居然是这种伪君子!”
“我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简直......令人作呕。”
班里,无论男女,都在痛斥着王子腾。
诚然,谁的心里还没点阴私的想法。
许多道貌岸然下,看见漂亮妹子,就能自动脑补与其欢好的人不在少数,实际上只要不说出来,一切就都还是好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人们绝对不会去同情一个这样......虚伪的人。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不是禁欲系男神吗?
现在呢......
你看,你毁掉了木兰的名声,自以为得计。
那么我就让你自食恶果。
这就是来自于李白的报复。
不轻不重,刚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教室门敞开,罗培光大步走进来。
一片寂静中,只剩下了苏烈那僵硬在半空中的笑容。
罗培光从他手中拿过日记本,只是扫了两眼,便大声道:“苏烈同学非常不错,捡到了同学的日记本,便主动交到了我的手中。”
“老师很欣慰,我会将其物归原主的。”
他说着便出了门。
隐隐约约,仿佛还有人听到了向来古板的罗老师,吹了一声口哨。
“解气啊!”
“咱们老师,太帅了!”
“卧槽,老罗这事办得,真心地道!”
苏烈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连忙坐下来,不敢冒头了。
......
砰砰砰——
花木兰有些紧张地问道:“谁啊,你爸妈回来了吗?”
李白无语道:“应该是铠,他就住前面,现在应该是放学了。”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铠那焦急的面孔:“木兰呢?”
“在楼上。”李白道。
铠不敢置信道:“你们?”
“别瞎想。”李白翻了个白眼,“才上高中就啪啪啪,纯属耍流氓。”
他在心底默默补充道,等到回到长城,就可以了。
铠长出了一口气:“她没事?”
李白笑道:“当然。”
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重重地拍了拍李白的肩膀:“今天的事,干得漂亮,我先回家了,记住早点送木兰回家,别让他家人担心。”
李白点点头:“我省得。”
关上门,他回到卧室,看着正穿着他的宽大衬衫的少女,径直走过去将她抱起。
“喂,你做什么啊?”
李白抱着她上了阳台,道:“天晴了,看看夜空。”
他坐在阳台的边沿,搂紧她纤细的腰肢,指了指天空,仿佛透过漫天的璀璨,就能看到铁画银钩的长河,牛郎星与织女星相对璀璨,照亮对方。
“我还想给你唱首歌。”
花木兰的脸颊红扑扑的,抓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嗔怒道:“唱歌就唱歌,别乱摸,小心姐忍不住给你一拳揍下窗台。”
李白笑了笑:“好,我不瞎摸了。”
他酝酿了下情绪,缓缓开口:“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
“好听。”她鼓掌道,有些神采飞扬,“真的很好听,我喜欢这首歌。”
李白正色道:“花木兰,你就是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有你,我才有光明。这才是我对你的告白,如果你答应我的话,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我该走了。”花木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李白道,“告诉我答案我就送你回家。”
“你心里不清楚吗?”
“清楚也得你亲口对我说一次啊。”
“那......我答应.......唔。”
李白没有让她说完这句话,而是用力地吻了上去,少女青春的气息使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燥热,他的大手顺着少女包裹在运动裤下的大腿一直往上,掠过腰肢,便不再向上。
他用力地亲吻着。
而花木兰只是挣扎了两下,就慢慢开始生涩地回应起来。
唇齿纠缠,柔软的感觉自舌尖弥漫开来。
就像是两团火交织在一起,只消更进一步,就能燎原而起,但是李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期待着那一天,是当他们都回到长城的世界,从该死的战争中解脱出来后。风风光光大婚,入洞房的时候;而不是一场梦境。
良久,唇分。
她轻轻打了他的肩头:“明天就是棒球联赛了,会来看我的比赛吗?”
李白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