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与以往临时副本不同的是,这次无法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即使旅馆内的几人都有杀人动机,而且也都有执行杀人手法的可能性,但拥有这些可能性的家伙在小镇里还有很多。
这主要是因为旅馆老板娘的防盗系统做的很烂,虽然旅馆两侧的安全出口大门锁的很紧,可不远处的客房却非常容易入侵,不仅没有装上防盗网,甚至没有监控录像能拍得到那边。
客房的窗户也都是简单的滑动式锁栓,这玩意用一根钓鱼线弄的索套就能从外面打开,故而即使弄明白了杀人手法,警方也不能锁定嫌疑人的范围。
对安一指来说,他很清楚犯人就在旅馆暂住的几人当中,因为系统不会白费那么大的力气安排这几个人的剧情,只不过这点无法对游戏中的NPC明说,也就只能安一指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正因为无法排除外部人员潜入作案的可能,警方并未限制旅馆中几人的行动,只是要求当地警察配合别让这些人乱跑。
除了无法缩小嫌疑人外,警方派来的人手也不太够。
直升机的运力有限,而等待警察的确实大量的走访排查工作,情况只有等后续增援赶到以后才可能会好一点。
不过虽然警方并未限制他们的行动,当晚住在旅馆的那些人也没有乱跑,安一指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其他人询问有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
旅馆老板娘的一双儿女对此知道的不多,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于二十年前的矿难,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这也难怪,二十年前即使是老板娘的儿子也才只有七八岁,而老板娘的女儿才不过一两岁,根本不记事。
找艾琳询问也是同样的道理,她的年纪比其他两人大一些,当时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只不过由于她的父亲也是当时的幸存者,所以知道的多一点,大体与老板娘说的类似。
到目前为止,这条线索还没有展示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安一指并不打算放弃,反正现在除了这条线之外也没有别的线索可查,警方对于二十年前矿难事件的调查结果送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比起当时还都是小孩儿的三人,现在的巴士司机,当年的矿工队长斯维迪才是亲身经历者,或许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斯维迪现在依旧在旅馆的客房里,安一指等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喝闷酒,可能是镇长的死带来的刺激有点大。
“斯维迪先生,我想问你一下关于二十年前矿难的事情。”
懒得墨迹,安一指直接没有任何掩饰的问道。
“二十年前?”
可能喝的有点多了,斯维迪的眼睛发愣,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二十年前的事跟现在有关系吗?”
“可能吧,或许只是我处于好奇随口问问。”
“二十年啊,一不留神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斯维迪也没有太深就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说:
“当时矿井枯竭,镇上为此好一阵恐慌过。”
“是因为镇长打算关闭矿井吗?”
“嗯,我们镇上的矿井属于国家的,挖出来多少宝石也都要上缴,大家不过都是只拿死工资,截留一些宝石只要不太过分就没事,而且那家伙对我们这些矿工也不错,他中饱私囊的事情大家也不会乱说。”
斯维迪口中的那家伙,估计就是镇长了。
“不过关闭矿井就太过分了,镇上九成九的人都指望这个养家糊口,关了矿井大家吃什么啊。所以关闭矿井的消息刚有的时候,我们一些矿工私下里商量以后决定偷偷藏下点儿宝石,如果真的矿井打算关闭,这些宝石至少能让大家出去再安个家。”
听到这儿,吉米奇怪道:
“不太可能吧,一般来说矿工没什么机会直接接触到宝石原矿,再说应该还有政府派来的监管人员。”
斯维迪确实喝的有点多,他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
“别的宝石矿可能如此,但我们这儿没办法使用大型机械挖掘,采挖工作都是靠人工,反正出产的钻石品质不高,数量也不多,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矿脉,至于监管人员?”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头:
“当时的监工就是我。”
如果不是喝多了,估计他应该不会这么痛快的在警察前承认自己当年监守自盗吧。
“我还记得事故发生的那一天,那天正好是宣布矿井关闭的日子,我们这些有自己小算盘的矿工早就各自准备了一些宝石原矿藏在矿井里,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矿井带走。”
斯维迪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次干脆不用杯子,直接对瓶吹了:
“可我们没想到,有个家伙想竟然想独吞,我认识那家伙二十几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
“那人……难道是老板娘的丈夫?”
斯维迪点点头,然后仰面靠着沙发的靠背说: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他经常开这种让人以假乱真的玩笑,但当我们看到他拿出雷管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认真的,毕竟我们的矿井因为地质结构的问题不能使用炸药开采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个混蛋就真的点燃了炸药炸塌了通道,带着属于我们的那份钻石跑掉了。嘿,不过算是恶有恶报吧,炸药导致的坍塌把矿洞入口堵住了,也把包括那家伙在内所有人都埋在了下面。等到后来救援到达的时候,反而是我们这些被抢走钻石的人活了下来,那家伙的尸体至今还留在矿井里,救援根本没找到他。”
“他难道不会自己跑了?”
“不可能,当时的交通比现在更加不便,镇上的车都没有动过的迹象,自己步行离开小镇就是找死,警方也对他进行过通缉,后来救援人员和许多专家研究的结果是他还在矿井里,被永远的埋在了下面。”
吉米此时插嘴道:
“这……好像跟老板娘说的不太一样。”
“肯定不一样,因为老板娘知道的都是我们编出来的谎话。”
斯维迪说:
“当时的警方和救援人员向我们这些幸存者出示调查结果之后,我们这些人讨论了一下,觉得不把这件事的真相公诸于众。”
“为什么?”
安一指思索道:
“是因为老板娘吧。”
“哈,没错。那家伙死不死无所谓,但你想想被留在镇上的老板娘怎么办?失去了丈夫,这件事再曝光,镇上肯定也不能呆了,一个小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将来怎么生活?”
斯维迪拍拍胸口说道:
“男子汉说一是一,她丈夫做事不讲究,但不能连累她,牵连家人那算什么男人。”
看不出斯维迪还挺仗义的,毕竟老板娘的丈夫可是害得他差点被埋在矿井里挂掉。
“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在小镇传开,不过你们这些有官方背景的只要回去翻翻当年的档案就知道全部经过,我也懒得瞒你们,虽然我觉得没什么用……”
说着,斯维迪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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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迪所说与老板娘的叙述存在不同之处,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经过只要翻翻当时的档案就能得知,只要等警方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就能揭穿,所以他没有必要说谎。
但说来说去,也确实对目前的凶杀案并没有什么帮助。
这次的案子作案手法并不算多高明,可凶手做的太干净,反而导致很麻烦。
顺着二十年前这条线没有找到更多的信息,那就只能指望常规的破案手法了。
即尸体、第一案发现场以及凶器。
前两者都没有什么发现,破案最大的希望还是落在凶器上。
当安一指他们询问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时候,其他警察也把旅馆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凶器的踪影。
一颗沾了血的保龄球,这东西应该是装进塑料袋里被凶手带走了,镇上并没有保龄球馆,不这么做的话反而很显眼。
凶器到底在哪,这个问题很关键。
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凶器方面的安一指又看了一遍旅馆的录像,随即想起一件事。
既然这家旅馆的监控太操蛋,旁边其他旅馆的监控是否拍到了什么?
然而并没有。
警方也想到了这一点,根本不用多说,早早就派人到附近旅馆中调查录像了,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难道凶手就真的这么了解附近的监控吗?怎么一点凶手的影子都看不见。”
吉米抱怨道,水岛梦子随即说:
“再怎么了解,也不可能躲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