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1999”同志做到了一个公公追随者必献金银的义务,特此表扬,望诸君能以他为榜样,使帝国武运之战光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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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于窝棚遇敌,临阵不惧,疾呼杀奴,手刃数贼,后见奴势猛,便以白绫绕窝棚梁,于左右谓奴若至,便以此绫报效帝国。赞曰:生得伟大,死的光荣。”——节选自《魏公大传》
“奴见魏二呆所在立有大旗、长幡,纷谓必有大鱼,纵马猛冲。见奴至,魏二呆吓的尿了裤子,趁人不备脱衣取马夫衣穿之弃军逃跑。”——节选自禁书《魏二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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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此地离建奴太近,属下恳请公公移驾家哈岭!”
机要室作战参谋陆兆民一直提着心,因这座建奴废弃营地实是离牛毛岭太近,而公公身边仅有亲卫数百,万一有建奴杀至后果不堪设想。
“咱家自近君养亲出插海事太监以来,每战必亲临前沿,何曾惧过?”
魏公公却是执意不听,只要亲卫将他数十面长幡牢牢插于此地。所谓将乃军之胆,公公意欲以此告诉皇军诸部——他就在这里!
公公也是用心良苦,赶到阿布达里岗的兵马不过万余人,建奴却有四五万,虽然各部奋勇突进将建奴搅乱,但彼此之间也失去联系,因此现在的他就是全军将士奋战的底气所在。
此举当然也有危险性,万一建奴发现公公就在他们眼皮底下,那么陷于混乱的皇军来不及回援,公公这里肯定会有极大危险。
但,此乃决定帝国之命运的关键之战,公公早已将个人安危抛诸脑后,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杀奴才,杀老奴!
陆兆民劝说不得,只得和魏老九商议将亲卫分为数队,于窝棚左近设立简单工事,以防备可能的建奴袭击。
魏老九倒是不像陆兆民这般担心,他手下的亲卫队虽然只有不到四百人,但哪个不是优中选优的精锐,不敢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却是能的。
“陆参谋,你把心放宽就是,这些火铳可是江南制造局最新生产的一批,无论是射速还是杀伤力都比从前的火铳强得太多,真要有不开眼的建奴跑到这来,我魏老九敢拍着胸口叫他们有来无回!”
“小心驶得万年船,公公安危关系整个皇军命运,可大意不得。”
陆兆民说话间命人朝天发射三发青色发烟弹,这是告诉附近的皇军将士,魏公公就在他们身后。
“弟兄们,看见没,魏公公就在我们后边!”
正与一部建奴混战的步兵第六联队大队长武三思看到后方升腾天空的讯号弹后,立即大声将这讯号弹的意义告诉了部下们。
听说魏公公就在后边,官兵们如打鸡血般,吼杀着冲向建奴。
“上帝保佑!”
虔诚的文森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后,将手中的大十字架朝一个中铳倒地的鞑靼人脑袋上砸去。
不远处的特攻队员们也在龟田春上的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辫子奴的纵深穿插。
“砍一颗女真人的脑袋,我赏他三两银子!”
崔容石的堂弟、联队长崔容柱可是参加过去年的大小甸战役的,有了那次对阵女真人两白旗战斗的经历,现在的他和部下们可是一点也不害怕辫子奴。
奋力砍杀了两名辫子兵的骑兵联队中队长、当年的长宁铁场降倭永山武四郎听到了不远处熟悉的喊杀声,激动的叫嚷了起来:“桂保君,是你吗!”
“啊,是永山君啊,你也来了!”
已经升任试百户的桂保已经很久没有和永山武四郎喝酒了,去年他们可是并肩随萧伯芝大人一同作战过的。
“要好好保重啊,回头我请你喝酒。”
永山武四郎的汉话极好,为人也特别喜欢交朋友,说话间已经打马远去了。
“永山君,你也多保重!”
桂保看不到永山武四郎,听马蹄声远去后,他看了眼身边,大约只有四五十人,其余的人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走散了。
“走,我们跑不过骑兵兄弟,但我们的刀却不比他们慢。”
桂呼招呼一声,带着身边的几十个部下向着林中深处走去,没走多久就听见前方有响动声,并且听到女真语。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们是镶红旗的!”
桂保大声叫着,紧握长刀向着那股辫子兵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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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我们是不是回头再冲一冲?”
一直跟随在旗主汤古代身边的镶黄旗总管事务大臣萨璧翰见前面没了明军踪影,便想让旗主带着他们再掉头冲一回。
汤古代勒马立住,他不想掉头回去,他想把家哈岭夺回来。可是受视线所阻,一时半会不知道家哈岭在哪个方向了。
这个时候,里许外的天际突然有三枚青色烟花弹腾空而起,远远看去,十分的漂亮。
“这是什么?是汉人的烟花吗?”汤古代很是困惑。
萨壁翰曾跟明军打过交道,他道:“四阿哥,那是明军使用的发烟弹,用于夜晚和山林联系的。”
说完,萨壁翰想到什么,精神一振,迫不及待道:“四阿哥,我感觉那里有大鱼!”
“大鱼?!”
汤古代眼睛眯了眯,狞笑起来:“既然是大鱼,就去把它抓上岸宰了!”
这条大鱼所在正是有十几座窝棚的魏公临时指挥所。
真是百密一疏啊,魏公公万万没有想到他为全军壮胆之举,竟然会引来了一条鳄鱼。
后世研究军史的西方人说道,那三枚升空的发烟弹是“上帝之手”给鞑靼人送去的神来之笔,可惜的是鞑靼人没能抓住这个上帝给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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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蹄声!”
“敌袭!”
正在部署临时工事的魏公公亲卫队听到了西北方向传来的马蹄声,立时进入战斗状态,鸣警的哨子声也同时吹响。
从发现敌情到投入战斗,亲卫队员们用时只十余呼吸,动作之快,训练之精良,世界再无第二支兵马可比。
还没等攻过来的镶黄旗辫子兵放箭,亲卫队的铳声就打响了。
“坏了!”
正和几个参谋商议的陆兆民听到外面的哨子声和铳声,脸色不由一变急忙带人冲了出来。
视线里,已有有大队辫子兵纵马奔了过来。
亲卫队的反击相当有力,铳声如吵豆般,升腾起的硝烟将窝棚左近变成了一片迷雾之地。
“陆参谋,是骑兵,人很多!”
魏老九也没有那么淡定了,因为攻过来的辫子兵的骑兵很多,哪怕被亲卫队射杀了很多,但他们还是一波又一波的纵马冲过来。
显然,这支八旗兵认定这座窝棚有明军的重要人物。
“此地无险可守,就不该让公公在此!”
陆兆民大急,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让魏老九赶紧去通知公公做好转移准备,他则带参谋们到一线指挥作战。
魏老九“哎”了一声冲到魏公公所在的那座窝棚。
“来的建奴很多么,瞧把你慌的。”
已经听到动静的魏公公一脸冷静的坐在油灯旁,手里拿着他老人家最爱读的插画书。
公公如此沉着冷静感染了魏老九,他吐了口气道:“怕是有一两千骑兵,不知道是从钻出来的。”
纳尼?
公公脸色微变,但还是面不改色,淡淡对老九道:“你跟咱这么久了,怎么就没锻炼出来...去,你去指挥战斗,不要管咱,天塌不下来。”
“是,公公!”
魏老九应声而去,耳畔又传来公公的声音,“告诉将士们,咱家与他们同在,死也与他们死在一起!”
“弟兄们,公公说与你们同在,哪怕死也死在一起!”魏老九的声音很快响彻在窝棚附近。
听到声音的亲卫队员们齐声呐喊着“愿为公公效死!”,将手中的燧发火铳一轮又一轮的打向一波又一波的八旗骑兵。
有兵如此,夫复何求?
亲卫队发自内心的喊声,让魏公公很是感动,真是没白养他们啊!
继而,撇了撇嘴,有点懊恼道:“草率了,草率了啊。”
厨子老马是魏公公从扬州高金聘请的,因为他烧的淮扬菜公公最爱吃。
他是花钱雇来的,不是皇军,所以打仗的事情不用老马管。许是跟着魏公公久了,见的世面多了,老马这会的冷静竟然不比皇军将领差。
外面喊杀震天,他却在伙房给魏公公鼓捣着叫花鸡,闻着鸡肉飘香的老马很快就把鸡摆在盆子里,高高兴兴的给魏公公端了过去。
“公公,您老要的鸡好咧!”
老马推开窝棚门,却发现魏公公正在脱衣服,不过摆在桌上的好像是他老马昨天换下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
“看咱做什么?快把门带上。”
魏公公顾不得和老马解释什么,慌里慌张的就把老马的衣服穿上身。
因为两人体格相差很大,老马的衣服穿在公公身上显得特别的肥大。
“公公,你这是?”老马一脸发怔。
“没事,没事,我那身衣服有点单薄,所以换你这身,噢,有鸡啊,把鸡放下,”
魏公公一边拿腰带系棉袄,一边很随意的吩咐老马:“不要叫我公公。”
“啊?”
老马真的糊涂了,不叫公公叫什么?
“万一,咳咳,咱是说万一的话,要有人问起咱是谁,你就说咱叫杜聿明。”
公公说完,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把一块脏毛巾给挂在了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