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我死的心都有了,还讲什么浪漫?不要损人了好不好?”贺丰收说。
“好,我不说了,这就走。”牛素梅说。
“不是说让你留下来的吗?”
“你说了不算,等你给书记镇长请示完了,要是头儿批准,我就留在酒店。镇里干部都在忙活郝蔓的事,我得回去守住摊子,万一头儿找不见我,该受批评了。”
牛素梅走了。
金剑问:“她是镇里干部?”
“是,党政办主任,我的顶头上司。”
“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同事关系,一般般。”
“贺丰收,我从职业的角度看你,你这一辈子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你是说我事吃软饭的?金队长也是女人啊!你是成就我,还是摧毁我?”
“这个与我无关。”
“金队长,你这一说,还真的对。我刚来红沟,你就用抢顶着我的脑袋,是你把我推到了郝蔓这里。我的灾难都是你造成的。”
“你愿意怎样说就怎样说,我就是要摧毁你的那个人。命中注定,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所以就要乖乖的听话。”
“金队长,时时刻刻,无论何地,我一直都是听你的。”
金剑一笑,刚才上楼的时候,有了肌肤之亲,忽然觉得面前的着傻小子挺可爱。“不要贫嘴了,说吧,下一步怎么办?”
“你是队长,我听你的。”
金剑心里真的没谱,一个重案中队的队长,来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她不拿手。
“听我的,你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磕头。就说郝蔓是你老婆,她的账你全部驮住,给他们当牛做马还债。今生还不完,儿子还,儿子还不完,孙子还。”
“你这个注意不错。我可以这样说,可以这样做,只要她们答应不再纠缠,不再胡闹。金队长,我问你一件认真的事,郝蔓到底往那里去了,她的钱在哪?”
“我也给你说实话。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郝蔓几个月前就开始转移资产,她在国外注册了空壳公司,以经商的名义,转移到了国外。郝蔓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一次她办了假护照,逃走了。”
“逃到那里了?”
“泰国。”
‘我们有引渡协议,把她抓回来不就行了?’贺丰收说。
“泰国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地,我怀疑她把泰国作为跳板,往第三个国家去了,目前不清楚她藏在哪里。”
“让国际刑警参与呗,发布红色通缉令。现在我们国家强大了,抓捕一个逃犯不是轻而易举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要走很多的程序,况且我们没有她具体的位置。我给你说这些都是保密,抓捕郝蔓是我们的事,你说酒店里的这一摊子咋办吧?”金剑说道。
“我想各个击破,今天最活跃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是事件的主谋,把他拿下,其他人的工作就好做了。你往调查组问问,有没有一个姓陈的集资户,他给郝蔓了多少钱,郝蔓还他了多少,把他的详细情况报过来。”
“现在是你指挥我了。好吧,我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回过来,登记的人里面有一个姓陈的,是一个女的,给郝蔓了三百万。
“你听见了吧,楼顶上的小个子说他姓陈,给郝蔓了不到一百万。集资户里面就没有姓陈的男人,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贺丰收说。
“要是那个小个子用的是别人的名字集资呢?”
“有这种可能,不要急,我觉得这小子很快就会找我。”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宋轶媚
“你在哪里?”贺丰收问、
“就在红沟。刚才在楼下看热闹。”
“你来酒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郝蔓跑了,你这个总经理也到头了,我去酒店,那些来上访的人恨不得吃了我,我为什么要去伺候她们,凭什么要向她们低声下气?”
“你回来把房间的钥匙交给我,我要再开几间房子,是专案组的人要住,你要是不过来,就让专案组的人去找你,她们都是警察。”贺丰收说。
“好,你牛逼,我马上就过去。”宋轶媚说。
“你听见了吧?刚才的是客房部经理,酒店都不愿意过来,这帮上访的态度恶劣,酒店的员工都不愿意为他们服务。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还要当服务员?”贺丰收挂了电话,对金剑说。
“走一步,说一步,你怕什么?”
宋轶媚来到酒店,开了几个房间,把通用钥匙扔给贺丰收说:‘我要走了。但愿以后还能相见。’
贺丰收堵在宋轶媚前面,“砰”的一声关上门。“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酒店里的人都走完了。”
“你就是不能走。不为什么,现在我需要你。”
宋轶媚想扒拉开贺丰收。贺丰收一把抓住宋轶媚的衣领,盯着宋轶媚的眼睛说道:“我说你不能走,我需要你。”
“但是我需要钱,需要工资。你给我发?”
“我给你发。你要多少?”
看贺丰收认真的样子,宋轶媚说:“你个鳖子,谁待你好,你会坑谁。好吧,姐就顺从你。你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白天我听你的,晚上你听我的。”
贺丰收不敢多想,松开宋轶媚。说:“刚才那屋里是分局的金队长,你给她收拾一间屋子,再给我收拾一间。”
“你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为什么不住你的办公室?”
“我敢住我的办公室吗?这么多人,她们把我堵在办公室里打一顿,把我衣服扒了轻薄我,谁给我做主?谁去救我?”
“你想的美,她们要是轻薄你,也是把你的卵子砸了,太监了你。”
“所以你要保护我,保护我的卵子不要被砸了。我先在这屋里住,没有特殊的事,任何人不要打扰我,也不要让人进来,你知道我在这屋里就能行了。”贺丰收说。
宋轶媚关上门走了,贺丰收给高洁打电话,说了房间号。
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正是高洁。